带着“风水轮流转”的奇妙心情，向发财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
“是我。为什么说我是老虎，人中之龙不是更好吗？”
对于电话里套近乎的称赞，向发财选择反问一个奇怪的问题，来打乱对方的节奏。
对面果然一时语塞，倒是裴珠泫凑过来拉了拉向发财的衣服，小声说道：“欧巴，在我们这里虎比龙地位更尊崇……”
向发财稍加思考了一下便冷笑出声，“南朝鲜多山，所以也多虎。比起神话里看不见摸不着的龙，反而更敬畏眼前随时会把你们生吞活剥的虎，还真是现实的家伙们啊……”
电话里的声音一滞，“忘记了，在向经纪的老家是更尊崇龙对吧，是我的疏忽……”
“好了，别绕了，说正事吧。”向发财骤然收住言语中的笑意，打断了对面的套话。
“可以，向经纪做事雷厉风行，那我们切入正题。这一次是我们输了，输家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可以接受之前的那份合同，一个字都不用改。”
向发财立刻又想冷笑起来，这些政客们脸皮还真厚。明明是找上门被反过来羞辱了一顿，现在说的却好象是光明磊落、愿赌服输的英雄豪杰一般。
“不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再重复一遍吧。换回之前合同的条件是，把今天来堵门的这群人全开掉，明白吗？”向发财对着电话质问道。
“可以，我答应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干脆。
“哦？”这次换成向发财愣了一下，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你确定？那些人里不止有公职人员，还有区议员，你能做主吗？”
“可以，但需要一点点时间，要今晚就搞定时间不够。”
电话那头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坚定的语气，但向发财还是听出来一丝硬撑的疲惫感。
听到对方可能让步，这下向发财倒是不急了。抬眼看看面前这些领导们，一个个都急得坐立难安。因为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被如何安排。
“所以，明洞对你很重要？”现在换成了向发财开始主动闲聊。
“是，明洞是我们首尔最重要的一张名片，把街上所有图象换成……你们的海报，所有文本加之你们的标语，会让首尔被全世界的游客耻笑……”
“也许你们这些外来者不在乎自身和首尔的声誉，但我在乎，每个居住在首尔的居民、乃至每一位南朝鲜的国民都在乎。”
向发财闻言又乐了，这种“卑鄙的外乡人”发言还挺逗，这老头真以为自己这里是什么干净地方了。
“你这话说的还挺伟光正，在你眼里，我象就是那种入侵你们纯洁精灵王国的黑兽人是吧，什么都不管只会凭借本能搞破坏。”
电话那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对你们年轻人的文化不太熟悉，听起来象是用某种游戏来做比喻……回到正题，现在条件已经谈妥，可以签署协议了吗？”
“不急，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先把事情办妥。今天先签合作意向书吧，明天看你办事的结果再决定具体签哪份合约。”
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好，明天事情就可以办完。”
“好，期待市长大人的精彩表现咯。”向发财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这位矮个子。
随后在各位领导忐忑的目光中，向发财宣布道：“大家应该听到我刚刚说的了，今天先签合作意向书，其他事情你们回去问自己的领导吧。”
法务马上赶回去加班，从模板库里拖出来一份合同修修改改，等下还有冗长的oa流程要走。还好所有相关的领导都在公司里，抓紧点应该来得及在今天走完流程。
向发财倒是没兴趣继续紧盯，仔细把这些领导们打量一遍后，就带着女生们离开了。
跟着向发财身后，大家此刻都安安静静的消化着，谁都没说话。刚刚发生的事情信息量过大，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等走进电梯，向发财的发言才打破了这种沉默。
“白菜，前台的访客名单都记下来了吧？”
裴珠泫点点头，“刚才已经让前台拍照片发过来了。”
“好，联系安保部门，调监控把名单里的人一一对上，看有没有缺漏或者记错的。”
“内，知道了欧巴……”裴珠泫拿起手机，开始发消息安排工作。
尽管裴珠泫在职级上只是个普通的经纪人，但公司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大老板一样对待，安排的事情做的都很勤快。
一方面是这位裴经纪跟向经纪一样出手很大方，会给帮忙做事的员工申请奖金。另一方面则是职场老油子们的生存智慧了，宁愿得罪老板、也不要得罪老板的情人。
老板可能大度的一笑而过，但老板的情人大都会记恨你很久。说不定找个机会吹吹风，就轮到你倒楣了。
基于这个逻辑，也不要传漂亮同事和领导的黄谣。如果是假的领导听到必然生气，如果是真的同事知道更会记恨。
一直在旁观察的金泰妍眨了眨眼睛，小心的问道：“向经纪，这些人真会辞职吗？”
“恩，那位市长说是会处理，明天看新闻就知道了。”
旁边的杰西卡插话道：“议员又不是市长任命的，能管得着他们吗？”
向发财耸耸肩，“让他们派系内部自己协商吧，总会有办法的。”
到了地下停车场，少女时代和fx的成员各自开车离去，就剩下姜涩琪和wendy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向发财走到新买的保时捷卡宴前拉开车门，绕个路先送这两位练习生回去吧。
一路上wendy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没有出道机会了，以及要不要回去认个错。
到宿舍楼下，向发财才对wendy说了实话：“wendy，你不找关系基本上是出道无望了。不止是因为这一句话，还因为跟我们走太近，社长他们会认为你有风险。”
wendy哭丧着脸问道：“是社长担心我会和你们一样变成坏孩子吗？”
向发财颇为无语的看向裴珠泫，“白菜啊，wendy平时说话一直都这么低情商吗，说好的小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