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票，退票！退票，退票！”
观众们一轻一重的呼喊声还蛮有节奏的。有相当一部分观众只是kara的粉丝，并不太关心抵制grog或者什么别的。这会儿就单纯是觉得这事儿有意思，也跟着其他人开始大喊“退票”。
台上的九个人都慌了，台下的具荷拉也有点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神分裂的观众。
慌乱之下四位普女都往向发财这边看过来，向发财看了眼身后越喊越带劲儿的观众们，皱了皱眉扭头给四位普女比了个口型。
“安——可——”
四个人都没明白什么意思，还是后面的裴珠泫先反应过来，凑过去跟扬紫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扬紫疑惑的说了一声：“安可？”
安可就是enre的音译，是演唱会时观众要求“再唱一首”的意思。此刻观众们喊的是退票，跟安可完全是相反的概念。
扬紫的麦并没有关，这声“安可”也传遍了全场。台下的向发财连连点头，示意就是安可。
扬紫见状又疑惑的问了句：“《bang bang bang》？”
向发财继续点头，就是这首。
扬紫稍稍有点理解了，拿起耳麦说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就再来一遍《bang bang bang》，导播帮忙放音乐。”
很快，那恢宏的前奏再次响起，观众们“退票”的呼喊声没停下来，但呼喊节奏变得开始踩点了。
等扬紫的第一段part开唱，现场观众的叫喊声就开始变少了一些。
“我与黑夜一同苏醒，
都进来吧，看看下一个轮到谁？
没有未来的末日游击队登场了，
在尖叫中膜拜吧，直到声带爆裂！”
等再到副歌高潮的时候，观众们又忍不住跟着喊起“bang bang bang”，原先“退票”的声音也尽皆消失。
随即四位普女越唱越有自信，观众的反应也越来越配合。等这一遍歌唱完，四位普女都累的有些喘气了，观众们也再次献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扬紫匀了下气息，随后整理了下耳麦对台下观众问道：“还要安可吗？”
观众们又嗨了一遍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知道谁带头，一部分观众又开始喊：“退票、退票！”
四位普女有些无奈又有些自豪的笑了起来。虞舒欣伸手点了点台下的观众，“行，那就再满足你们一次要求，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多就会影响到kara前辈们的演出。导播，ic！”
前奏一响，本来还在喊“退票”的那些观众立刻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我与黑夜一同苏醒！”
这一遍几乎是全场大合唱了，唱完后给四位普女累的够呛，粗重的喘息声喷在耳麦上载遍了全场。
白露第一个出声说话道：“好了兄弟姐妹们，我们要累瘫了，今天的安可就到这里吧。”
台下观众发出了一阵哄笑，笑声中的友善要多过嘲讽。虽然还有个别人出于起哄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还在喊退票，但已经没人跟着他喊了。
原因很简单，摇了三遍之后观众也有点累了，有点摇不动了。况且嗓子也喊的有点儿干了，得缓一缓才行。
向发财从场务手里接过毛巾和冰水，到退场信道提前等好，在女生们下台之后一一递物资。
即便是已经累到不行，四位普女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精神振奋了不少，被认可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直以来她们都对自己没什么自信，总觉得自己四个人团队都是拖油瓶，全靠神通广大的经纪人拽着往前。如果换成是fx五个人的配置，或者就算是身后这四个大公司的优秀练习生，估计团队也能发展的好很多吧？
但现在，事情好象不太一样了。《bang bang bang》这首歌给别人好象都表演不到这种程度，这不是唱跳基本功的问题，而是风格契合度的问题。
没有这股子普信的劲儿，还真搞不出来这么张狂的舞台风格。
等四个练习生到面前，向发财说的是：“感谢你们帮忙，等下给你们结算这三天的工资。每人每天100万韩元，公司直接打到你们卡上。”
100万韩元差不多是5000多人仔，在伴舞里也差不多算是最高那档的价格了。
向发财摆摆手，“不用客气，下周打歌舞台有兴趣来帮忙吗，还是这个价格。”
四个练习生毫不尤豫的回道：“没问题，随叫随到！”
裴珠泫故意排在队伍最后，到她的时候则是上来就抱住了向发财，把头靠在了向发财的胸口。
“欧巴，我们做到了，观众们再也不能无视我们了～”
向发财轻轻拍了拍白菜的后背，“恩，我们做到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四位普女听的鼻子有些发酸，过往的努力和坚持终于是有回报了。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天天被人群嘲呢？
等一群女生卸了妆换上私服，又找了个间隙和kara的成员们告别后，向发财就带着她们先退场了。
四位普女还没上车就是一副蔫巴的样子，上了车更是直接摸到座位就睡的不省人事，向发财只好让白菜去给她们都绑好安全带。
高投入的唱跳特别耗费体力和心力，四位普女练习时间太短基本功不行，体力完全跟不上。裴珠泫作为伴舞不用唱歌并且练习时间比较长，体力相对来说要好不少。
但即便是这样，裴珠泫上车后也有点困倦的样子。于是向发财俯身过去给她系好安全带，顺便把靠背往后调整了一些，方便她半躺着休息。这期间还被裴珠泫“偷袭”的亲了一下脸。
“好了，白菜你也睡会吧，回去了我叫你。”
“恩，那欧巴开车小心点……”
裴珠泫也是倦意上头，强撑着说了一句后，就躺在靠背上沉沉睡去。
向发财点火激活车子，慢慢给油开出停车场，留下了身后整个场馆的喧嚣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