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统一放练习室鞋柜里，等她们下次需要再穿……”
“麦克风原来都是自带的吗，欣欣这个金色麦克风倒是挺有特色的……”
“打歌服单独放好，明天统一送去干洗……
公司的练习室里，向发财和裴珠泫一起收拾着带回来的女团装备。裴珠泫把虞舒欣换下来的那身黑色演出服前后翻看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件好象是yuri前辈的演出服，刚刚她在公司群里问有没有人动过她衣服，说是演出服从色黑色款莫明其妙变成了白色。”
“yuri？”向发财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就是少女时代的主舞，权俞利前辈呀。”裴珠泫奇怪的看了眼向发财，这么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女团经纪人。
“哦哦这样……”向发财额头有点冒汗，欣欣子你可以的，大前辈的东西也敢偷拿。
这事情多少跟向发财也有点关系，他顿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好了，东西也收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明天八点还在这里碰头，有行程要跑。”
“还有行程吗？就我们今天这样的表现……”裴珠泫有些惊讶，拿出手机打开实时热搜榜给向发财看。”的词条已经登上了热搜第17名，看起来还有继续往上爬的趋势。
向发财看到热搜词条嘴角的笑容就有点压不住了，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刚出道经验不足是这样的，慢慢的她们会越做越好。白菜你放心吧，明天大概是一个谈话类综艺，我会提前联系好，会是比较轻松的行程。”
看到直属上级一副有把握的样子，裴珠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内，知道了……”
“我先走了，白菜你也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发财欧巴再见……”
目送着向发财离开练习室，刚刚还腰板挺直的裴珠泫有些泄气耷拉着肩膀垂下头，今天过的真是糟糕透了。
转行的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不靠谱的女团，明天会不会丢掉工作还不知道呢。哪儿会有综艺请这么拉胯的女团，就算是提前约好的行程看了今晚表演也会马上爽约吧？
裴珠泫默默叹了口气，随即把视线聚焦到角落里的音响上，这是平时练习的时候时用来放音乐的。不久之前自己也还在这间练习室里唱唱跳跳为了出道而努力练习，现在则是既出道无望、转行也前途堪忧。
说难过吗，那当然是难过的。那几天里裴珠泫一个人在被子里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哭肿的眼睛到现在还没完全消下去。
说愤怒吗，当然也是愤怒的。看到出道成功的四个普女在舞台上争风吃醋耍心机、把自己梦寐以求的出道机会当做玩笑一样随意对待时，裴珠泫真的气到很想冲进公司领导办公室，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但到了现在裴珠泫只有无力感，那是所有激动的情绪都消退之后的无力。
她靠着墙沉默了半晌，才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随后慢慢掏出手机用蓝牙连接到音响，点开了一个v视频，正是刚刚四大普女们在舞台上表演的《happess》。
向发财走到楼下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折返到练习室门口时听到了熟悉的前奏。练习室的门开着，门里的裴珠泫正摆着舞蹈的开场pose，独自一人站在练习室中央。
随着音乐响起，裴珠泫也随着节奏快速舞动起来。动作迅速有力，情绪饱满，在向发财看来比四大普女的舞台表现力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向发财默默打开手持dv，将镜头对准了沉浸在舞蹈中的裴珠泫。虽然身处空旷的练习室内，但她表现的象是站在万人舞台的中央，舞蹈动作充满了活力与激情。连不懂怎么欣赏舞蹈的向发财都被其中的情绪所感染，精神头都变得振奋了不少。
看着裴珠泫富有激情的舞蹈，向发财感觉她可能是真的喜欢跳舞吧，又或者她是真的很渴望登上真正的舞台。
三分四十秒对于一首歌来说时间不算短，正欣赏着舞蹈的向发财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但对于裴珠泫来说却是好象是过了很长时间，长到她把所有对舞蹈和舞台的热爱都一次性挥洒完了，好象是再也不剩一滴了。
音乐最终结束，裴珠泫维持着endg pose结束姿势愣愣的发着呆。向发财从dv取景器里看过去，她象是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一般呆呆站着，完全失去了刚才舞蹈时的激情与活力。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掌声，打断了正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裴珠泫。她连忙擦擦眼角转过身，这时才看到站在练习室门口的向发财。
“跳的很好呢，珠泫。”
“哦莫，没、没有。我其实，好吧……对不起向经纪！”裴珠泫象是偷东西被当场抓住的小孩一样，局促不安的道起歉来。
向发财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犯什么错。”
裴珠泫也愣了一下，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象是呢，这也不算犯什么错误……”
向发财笑着摇了摇头，“已经下班了，在你的个人时间想做什么都行。不过话说起来，白菜你之前练过这首歌？”
“内，grog团体出道前选拔时候其实有九个人，我们一起练习的这首主打歌，但最终的出道名额只有四个人。”
向发财心中一动，其实很想问另外四个不会就是你red velvet的队友们吧？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来这句，而是改问道：“你练了很久？”
“内，差不多半年吧。”
好家伙，出道成功的练习一周，出道失败的练习半年，这是什么颠三倒四的世界……
向发财强忍住吐槽的想法，试探性的说道：“其实，如果你喜欢舞台的话，有机会我可以帮你出道当女团的。”
裴珠泫脸上露出了苦笑，在出道失败后也有其他经纪公司找过她，但都被她婉拒了。此刻的裴珠泫已经被荒谬的现实击碎了梦想，对整个女团行业都失去了信心。
“不用了欧巴，我再也不想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