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高耸的哨塔。
晚风吹拂而过,一只完美融于夜色的羽鸟横渡,长长的尾翼划过夜色。
鸟背上,白衣男子负手而立。
他俯瞰着不远处那灯火辉煌的东凰宫,看着东凰宫寝殿的灯火来回摇晃,他始终沉默,不发一言。
待羽鸟展翅盘旋,将宫阙尽收眼底后才悠然振翅,尾翼轻摆,如一道闪电直冲云宵,转瞬便消隐在茫茫夜色之中。
东凰宫,主殿外
“禀公公,方才鸿影阁白凤骑羽鸟盘旋上空,属下无能,无法将其斩落!”东凰宫负责戒严的统领抱拳,单膝跪地领罚。
刘忠秦甩了下拂尘,嘲讽道:“陛下同时宠幸东凰、西鸾二位娘娘,如此天大的喜事,自然也该让宁王殿下沾沾喜庆。”
“白凤轻功独步天下,再配以羽鸟之速,翱翔长空,你自是没有办法,此非你之罪,退下吧”
“等一下”
刘忠秦嘴角勾起:“准备一份花生红枣的好彩头,给宁王殿下送去,省的他暗中污言秽语。”
统领抬头,诧异不已。
这座皇宫谁人不知,东凰妃乔念奴、西鸾妃乔念娇被宁王秦弘周视为禁脔,宁王一心期待登基后,就分别立二乔为执掌东西二宫的皇后。
如今自己视为禁脔的姐妹双花被仇敌屈辱摆在同榻亵玩!还要被送上一份红枣花生暗喻将来珠胎暗结,早生贵子。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是!卑职领命!”
统领低下头颅,不敢再多瞟一眼寝殿内的摇曳灯火。
待统领退下后,刘忠秦朝着寝殿传音入密:
“吾皇乃先天大宗师临幸没有武功在身的女子,定然是极为克制,数日都难以竞全功。”
“为免他人看出马脚,还请陛下多多辛劳,最好费十日之功”
“至于早朝之事,奴婢已昭告诸位大臣,还请陛下勿忧”
主殿内,看着咬着长发昂着脑袋,小手颤斗,但仍竭力撑着身子,如雪白小兽跪贴成一排的乔氏姐妹,秦阳眼皮一挑,嘴角挂起满意的弧度。
“永寿帝这厮不错”
“知道自己没享受够,还多给了几天,真的是考虑周全!”
“以后杀他时尽可能给留个全尸。”
“也趁着这几天,好好维持力劲的控制争取结束时,把【龟藏真息】这个天赋彻底点亮!”
因为大小乔的娇弱,秦阳不可避免需要收敛力气,要不然炼筋境千斤巨力全面爆发,那大小乔甚至会被拆散架。
而这般频繁收力,克制气血冲动时,秦阳就发觉有新的天赋在气运天穹中明灭不定。
定睛一看,正是敛息隐藏的龟藏真息!
但这一天赋的诞生并没有阴阳交泰那么畅快。
原先秦阳还头疼怎么才能拖到它诞生,好隐藏住一身澎湃的气血还有透体的造化之力。
没想到瞌睡来了,永寿帝立马送来枕头。
直接高枕无忧!
一但天赋成型,造化之力隐藏百骸,气血内力龟藏蛰伏,实力进境不为人知,势必会更加从容。
想罢,秦阳随手便是两个肉声响颤的“耳光”,接着在大小乔如羊羔站立般颤颤巍巍中,欺身而上。
一时间,殿内烛火剧烈摇曳。
当秦阳忙着在二乔身上奔波劳碌,只恨自己没有双头四臂时。
皇宫内院,另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一片白羽无声飘落。
白凤从天穹降落,穿过天井飘然而下。
数息后。
“你说什么?!”
殿内骤然爆出一声怒喝。
“秦弘晖!你竟敢如此!”
“嘭!嘭!嘭!”
宁王秦弘周双目赤红,如困兽在殿内暴走。
等大殿一片狼借后,宁王秦弘周眼中的血色戾气终于勉强压下。
他死死盯着静立如初的白凤,森冷道:“唐王和康王就这般坐视不理?”
“难道真要任由秦弘晖幽禁,眼睁睁看着秦弘晖那厮独宠四后,诞下子嗣?”
“届时龙嗣一出,他们麾下那些墙头草,怕是一个个都要改换门庭!”
白凤躬身道:“回殿下,康王在等我们与唐王先行动作。”
“康王根基在于朝堂,麾下都是一群文绉绉的文官,擅以笔杀人,没本王与唐王的行动,确实孤掌难鸣。”盛怒之下,宁王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那唐王呢?”
“唐王”白凤略一停顿,尤豫道:“据暗桩来报,近日唐王宫殿夜夜笙歌,宫女留连,似已安于现状。”
秦弘周指节捏的咯咯作响,脸色闪过一丝寒芒,“好一个安于现状!他这是仗着麾下有玄甲军、朔风骑这两支大秦最强边军,仗着他控制了燕云要冲的险要地势!”
殿内烛火剧烈摇曳,宁王阴沉无比。
“秦弘晖虽为先天大宗师,却也不敢轻动这位边关统帅。若逼得燕云倒戈,边境动荡”
“那正好给了苍狼王铁木真可乘之机!”
“苍狼王铁木真亦雄才伟略,年不过四十,同样登顶先天大宗师之境,麾下更有阿史那云、赫连屠两位先天大宗师。”
“加之,登记日久,励精图治,麾下苍狼铁骑早已横扫草原诸部,国力日益强大,并不比我大秦逊色。”
“秦弘盼呵呵”宁王突然嗤笑出声。
“他以为这样就能稳坐钓鱼台?”
“既然他想静观其变那本王就给他创造个不得不动的机会!”
“报——”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手捧着朱红绸布盖着的朱漆托盘快步走进。
“讲!”宁王剑眉一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东凰宫遣人送来赏赐,说是陛下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侍卫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呈上来”
当朱红绸布被掀开的刹那
月白色的轻纱如流水般滑落,底下还压着一件同样质地的玫红色轻纱。
两件衣服被刻意摆成交颈鸳鸯的形态,衣领处甚至还残留着淡淡却极为好闻的胭脂香。
“这是大乔、小乔最喜欢穿的衣裳”
“哗啦”一声,宁王颤斗着手,抓起衣物,顿时满满的红枣与花生露出。
颗颗饱满的枣子鲜红欲滴,仿佛在对着宁王嘲笑。
“枣生贵子!”
“秦弘晖!本王必杀汝!”宁王突然暴起,腰间配件“铮”地出鞘,寒光闪过。
侍卫甚至来不及反应,咽喉处已绽开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
他瞪大双眼,双手死死掐住脖颈,跟跄后退两步便轰然倒地。
朱漆托盘上的红枣滚落一地,在青砖上弹跳,与漫开的鲜血混在一起,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