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杀气腾腾的陈渊,太康帝一时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这时,董如玉也跟着从房间出来,看到骑在战马背上的陈渊,顿时惊呼一声,满脸惊骇地退了回去。
“陈,陈渊?!”
“他怎么会”
董如玉捂着嘴巴,眼神中满是恐惧,根本不敢露头。
她是一万个没有想到,陈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杀进京城。
明明
对于董如玉这个小角色,陈渊并没有在意。
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太康帝,微微摇了摇头。
“父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大哥他们,到底怎么了?朝廷为何会混乱成这般模样,闹得人心惶惶,国将不国?”
如果不是太康帝自己作死,陈渊即使用种种计策突袭京城,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打进来。
更别说城门守将都主动投降了。
所以今天这一切,还要说是拜太康帝本人所赐。
听到陈渊的嘲讽,太康帝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掩盖住了胆怯和恐惧。
他死死瞪着陈渊,忽然大声呵斥道:“你这个逆子!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
“还不滚下马来,给朕跪地行礼!”
太康帝想要重拾威严,只能拿出自己皇帝的架子。
他以为陈渊再怎么样,都会维持一点表面上的装模作样,对他下跪行礼。
可陈渊却半点不动,依旧坐在战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太康帝:“父皇,我还愿意继续称呼你为父皇,你应该已经知足了。”
“就以你的所作所为,说句昏君丝毫不为过!”
“你将太康的江山社稷败坏至此,宠幸闻香教的妖人,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当做药引,简直枉为人君!”
“还想让我对你下跪?你配吗?”
陈渊毫不留情,戳穿太康帝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他现在这具身体还是太康帝的血脉,他连这点面子都不想给。
“你!”
“你这个混蛋!你要气死朕吗?!”
太康帝羞恼万分,差点气的要吐血,手指颤抖地指着陈渊,脚步开始踉跄起来。
就在这时,杨世平等人也终于赶到,将太康帝重重包围起来。
阻止皇宫近卫的靠近。
“陛下,请恕臣等无礼!”
杨世平单膝跪地,主动向太康帝请罪,可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他给困住。
就差拿绳子绑上了。
“你!杨世平,你不效忠朕,为何要效忠陈渊这个乱臣贼子?”
“朕才是太康皇帝!”
太康帝有些破防地大吼着,死死瞪着面前的杨世平。
想不通为什么,他也非要跟陈渊站在一边。
只见杨世平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可惜与怜悯:“陛下,非是臣不忠,而是你枉为人君!”
“东夷屡次入侵,你在做什么?范阳守将高长玉反叛,投敌卖国,你又做了什么?”
“百姓民生困苦,常有天灾人祸,你又何曾关心过他们?”
“论武力,陛下不能保境安民;论文治,陛下不能让百姓富裕,却只知道在朝堂之中处处打压二皇子殿下,宠幸闻香教妖人,甚至对大皇子等人行不忍言之事!”
“你有哪一点,配得上皇帝的宝座!”
杨世平说话也不客气,字字如刀,割得太康帝浑身鲜血淋漓。
他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实。
太康帝脸色发白,心中气闷,想要反驳,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
“你们!你们这些逆贼!”
“难道要朕去死吗?”
他彻底破防,无能狂怒地大吼着,想要发泄什么可却无能为力。
看到这一幕,陈渊有些叹息地摇了摇头:“父皇,还是留一点体面吧。”
“我是你的儿子,我不会伤你分毫,但对于闻香教妖人,和朝中的所有奸臣,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请父皇在宫中安歇,儿臣去去就来!”
他说着,挥手下令,让杨世平牢牢将太康帝看管住,自己则径直闯入后宫之中。
董如玉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早已吓得浑身瘫软。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她想要转身就逃,却根本已经来不及。
“哐当!”
门户被猛地推开,陈渊径直闯了进来,看到董如玉的身影,直接追了上去。
“站住!”
“你这妖女,秽乱后宫,为祸天下,想往哪里逃?”
陈渊早就对董如玉恨之入骨,只是迟迟没有办法抓住她。
现在人都送到面前了,他当然不会放过。
只见陈渊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揪住董如玉的手腕,将她扣在原地。
“饶命!殿下饶命!”
“妾身乃后宫嫔妃,还请殿下顾及影响,不要”
都到这个时候了,董如玉还想靠着她的身份,让陈渊投鼠忌器。
可陈渊却看也不看,只是猛地一记手刀,打在董如玉的后脖颈上。
“咔嚓!”
董如玉顿时昏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女人手段太多,还是打晕了为好,这样才方便控制。
陈渊懒得跟她废话,将她拖出房间,扔到太康帝身边。
“父皇,就是这个妖女蛊惑了你,让你将大哥他们都练了丹?”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逆天道人伦,所有人都不可容忍之事?!”
如果不是董如玉,太康帝即使再昏庸,也不会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拿亲儿子炼丹,这种事还是太过突破人类伦理极限了。
陈渊满脸厌恶,大声唾骂着,让太康帝有些无地自容。
他抬手捂着脸,忽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朕朕”
“朕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太康帝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像样的借口。
只能掩面而泣。
陈渊懒得再说他,只是让杨世平将他带回后宫,看着他不要乱跑。
然后,径直来到御书房,准备找一件东西。
“你!过来!”
“太康玉玺在哪?给本殿下找出来!”
陈渊伸手指着一个小太监,大声呵斥道。
他想要掌权,除了将太康帝控制住,最重要的便是拿到玉玺。
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发布种种政令,不被人挑出错处。
“我?”小太监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有些欲哭不得:“殿下饶命!”
“我只是负责御书房的洒扫,不知道玉玺在哪。”
陈渊皱了皱眉,继续呵斥道:“不知道?那就去找知道的人来!”
“本殿下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