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夷降臣,似乎知道陈渊看不上一般的东夷女子。
所以特地精挑细选,按照太康人的审美,春兰秋菊、环肥燕瘦,把各种年龄、各种形态的女人都选了一个遍。
一起送过来,等待着陈渊的临幸。
有十二三岁的清瘦少女,有十七八岁的窈窕美人,甚至有二三十岁的成熟妇人。
主打就是一个多而全,希望总有一款能入得了陈渊的眼。
“你们这是何意?以为靠这些女人就能收买我?”陈渊微微皱眉,看着柳东云等人,隐隐有些不满。
这摆明了就是美人计。
打算用酒池肉林的方式,来腐蚀他!
看到陈渊生气,柳东云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在地上请罪:“殿下息怒!”
“我等绝无他意!只是看到殿下独自居住在王宫之中,身边没有几个伺候的女子,想慰劳一下殿下。”
“殿下若是不喜,我这就将她们赶走!”
他说着,就要挥手驱散众多女子。
陈渊看他们的样子不像作假,这才微微收敛神色,抬起手来:“算了,不必了!”
“总归是你们的一番心意,也难得你们把‘品种’找得这么全。”
“我选几个留下就是!”
说实话,这些女子里面,的确有几个让陈渊略有动心。
他虽然不缺女人,身边更是有萧芸这样的美人,并无任何饥渴。
可哪个男人会嫌女人太多?
特别是在东夷独掌大权、成为一方诸侯之后,作为君王,陈渊的确需要选一些女人充实后宫。
普通东夷女子,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
但是基数大了,精挑细选之下,总有能入得了眼的。
这些东夷女子里面,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和一个体态丰腴的成熟妇人,就长得极为勾人。
陈渊也想换换口味,便直接点了她们,让她们在一旁伺候着。
也算是对这些东夷投降之臣,表达一番善意。
否则,他们难免会多想。
这是他们表忠心的方式,你不要,难道是代表不接受他们的忠心吗?
那他们当不了忠心的狗,就只能暗怀怨恨,成为心怀恶意的狼!
所以其实不论喜不喜欢,陈渊今天都得收下这份“礼”。
“殿下肯收,就是我等东夷人的福分!”
众人大喜过望,连忙恭敬道贺,然后又请陈渊主动入座,准备了各种山珍海味,请他品尝。
陈渊淡淡地吃着,一边跟这些东夷降臣说着话,打听他们的过去和对如今东夷情况的看法。
“殿下,我东夷国小力微,民间并不富裕,经过先王屡次征缴、供养数十万大军,百姓们早已苦不堪言!”
“自从殿下到来,少了很多苛捐杂税,百姓们都感恩戴德、欢喜不已呢!”
众人变着法子吹拍、说场面话。
陈渊面不改色地听着,心里却半点都不信。
扯淡!
难道他就不养活数十万大军、不搜刮东夷百姓了?
对于底层百姓来说,上面换了谁其实都一样,都是要他们上缴赋税来供养。
陈渊来了之后,东夷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变得更好过。
什么“百姓感恩戴德、万民归心”,全都是谎言!
不过陈渊也不在乎,他并没有真的将东夷当做万世不移的根基。
他只是想借助东夷的人力物力,让自己的军队壮大起来。
真正富庶的地方,是太康的中原腹地!
傻子才会放弃真正的膏腴之地,而去要东夷这种蛮荒之国呢。
所以这群东夷降臣的话,他就当个乐子听,反正双方都是演戏,谁也别把谁当真。
好一通吹嘘之后,眼看陈渊兴致不高,柳东云等人终于止住话头。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便排着队给陈渊献宝。
“殿下,这是我收藏的十二枚绝品东珠,个个都有牛眼大,今日特地献给殿下,请殿下笑纳!”
“殿下,这株两百年的山参极为罕有,请殿下过目!”
“这件紫貂皮长袍可隔绝东夷的风寒,我愿献给殿下暖暖身”
众人拿出种种东夷特产的宝物,争先恐后地介绍着。
只要陈渊点个头,这些东西都会送进王宫,成为他的库藏。
别说,就算陈渊身为太康皇子,也很少见到这些珍稀罕有的宝物。
里面的每一件拿出来,都价值数千上万两银子,全都加在一起,绝对价值连城。
这种白送的好处,陈渊当然不会拒绝。
他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诸位有心了!来人,替本殿下收下!”
这些东西,不管是自用,还是用来赏赐手下,抑或是让萧长天拿去变卖换成钱财,都是极为有用的。
完全可以转化成一部分军费。
陈渊大大方方地全部接下,让东夷降臣们喜出望外。
“殿下胸怀宽广,我等佩服!”
“来,大家一起敬殿下一杯,恭祝殿下福寿安康、万世昌隆!”
东夷降臣们一起恭贺,给陈渊敬酒。
等他喝完,又有一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捧着一个碧玉雕琢的酒葫芦。
“殿下,这是我东夷特产的鹿茸虎骨酒,能滋阴壮阳、补充精力,请殿下品鉴。”
这人说着,左手略微颤抖,给陈渊倒了一杯橙红色的酒水。
他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陈渊的眼神,就这么恭敬地跪在地上。
陈渊开始还不以为意,端起酒杯凑到鼻子面前微微闻了一闻。
鹿茸虎骨酒这种东西,他前世就喝过。
甚至是专门去国外弄到的虎骨,自己亲手泡的,效果的确很不错。
东夷也有这种东西,他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将酒杯凑到鼻子面前的时候,陈渊却微微皱眉。
“等等!”
“这酒里加了什么?似乎不只是鹿茸和虎骨,怎么有一股奇怪的气味?”
他带着疑惑询问,看着面前献酒之人。
却见此人面色骤然一变,神情无比僵硬和惶恐,腿脚微微颤抖地跪在地上:“殿下,没没加什么!什么都没有加!”
“这就是普通的鹿茸虎骨酒”
本来陈渊只是略感奇怪。不同的酒肯定有不同的配方,有差异很正常。
可这人的反应却太过剧烈了,让他眼神骤然一凝。
“什么都没有加?那你为何怕成这样?!”
陈渊心中一突,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死死盯着面前这人,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抬起他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对视。
被陈渊审视的眼神一看,这人彻底慌了神,竟然咯吱咯吱开始牙齿打颤:
“不!殿下,我没有”
“不是我!是有人用我的父母妻儿威胁我,让我下毒的!我也不想的!”
“殿下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