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跟着吐槽道:“哪象我大秦这群儒生,天天念叨着什么之乎者也,什么这个不合礼法、那个不合礼法的,看着就来气!”
扶苏忙道:“父皇,这个于谦是挺好的,但天幕也说了,儒家是从后面的汉朝武帝罢黜百家才逐渐变味的,我大秦的儒生整体还是好的,只是偶尔有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咱们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嬴政听得喉咙一哽住,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这个逆子,真是恨不得让朕早日去见阎王。
这一刻,嬴政是真心羡慕大明,能拥有朱星宜这样的子孙。
哪象他……
苍天啊,朕不要长生不老了,给朕一个朱星宜吧?
一个没有,半个也行啊!
大汉。
“做官者,就应该象于谦那样,不慕名利,只一心将国家与百姓放在心上。”
刘彻语气里充满了欣赏。
大唐。
“真乃盛世贤臣也!能有这样忧国忧民、正气浩然的臣子是大明的福气,不过朕的大唐也不错,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李世民虽赞许有加,却不怎么羡慕。
他治下的贤臣,一抓打一把,这也是他颇为自豪的一点。
大宋。
赵匡胤点点头:“恩,这样的臣子,才配得上辅佐朱星宜这样的千古帝王!”
此刻,朱星宜在赵匡胤心里的地位无限高,无限想要拥有一个她这样的子孙,带着大宋收服燕云十六州,走出积贫积弱。
都说什么样的锅配什么的盖子。
朱星宜是一口金锅,若是随便配个破瓦、烂木盖,岂不糟践了她?
非得是于谦这样的忠正耿直之臣才好。
大明。
洪武朝。
“瞧瞧,这才是做官应该有的样子!”
“若是大明的官员人人都如于谦那般,咱便是即刻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唉,咱爹娘和几个兄弟姐妹还活着时,凤阳怎么就没于谦这样的官,要有的话,他们就不会活活饿死了!”
朱元璋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不由得热泪盈眶。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朱元璋对官员如此刻薄,对亲人无底线的好,正是因为童年带给他的伤害太大了,这是他一生都走不出的阴霾。
徜若父母亲人在世,能遇到类似于谦的官员,积极救灾,打击贪腐,也许就不会有如此偏执、偏激的洪武帝了。
朱标宽慰道:“父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您坐拥万里江山,儿孙都好好的,类似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了。父皇,您该高兴才是,毕竟这于谦是我大明的官。”
朱元璋点头:“好官在我大明,说明我大明乃是天命所归,极好,极好!”
说着,他便高兴得笑了起来。
永乐朝。
朱棣听到于谦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十分欢喜,忙问:“谁是于谦,快上来见朕?”
殿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一人站出来。
吏部尚书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陛下,于谦与另外一位叫周忱的官员,因性子不合群,两年前被下派到地方做官去了。”
朱棣怒极反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明官场这个鬼样子,于谦这样刚直的性子,自然不合群,难怪你们要将他挤兑到地方去做官。”
他虽气恼于谦这样的贤臣遭人排挤,却没有立下诏让他回来。
天幕盘点还没完,等走完于谦一生,再来安排他也不迟。
【因上级的打压,于谦在地方做了十几年的冷板凳官。】
【对此,于谦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在地方做官,少了中央权力圈的勾心斗角,诬陷构害,倒是能为老百姓多做一点实事。】
【其后,朱瞻基驾崩,废帝朱祁镇继位,几年后,三杨去世,朝中失去了制衡,太监王振开始掌权作妖,肆无忌惮招权纳贿,朋扇朝堂。】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王振专权使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官员溜须拍马,争相献媚讨好。
【于谦厌恶官场的不正之气,坚决不与这群人同流合污。】
【他每次进京述职,从不带任何礼品去讨好王振。】
【对此,几个深敬于谦为人的官员,暗中劝说他别那么犟,就算不送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带点土特产给王振,意思意思一下也好。】
【于谦淡淡一笑,甩了甩他的两只袖子,作诗曰:“绢帕蘑菇及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
【绢帕、蘑菇、线香都是他任职之地的特产,于谦在诗中说,这些东西是供百姓享用的,只因官吏搜刮强征,最后竟成了百姓的祸殃,他绝不会为了讨好奸佞去搜刮百姓,来京城见天子,只有两袖清风。】
永乐朝。
朱棣连连拍手:“好,一个两袖清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官!”
【王振见人人都在奉承自己,只有于谦无动于衷,心里不免有气。】
【通政使李锡最会谄媚王振,见王振不惜于谦,立刻给于谦安排个罪名,诬陷他下大狱,并判了死刑。】
【因于谦平反昭雪、受过于谦恩惠的山西、河南、江西的百姓,听说青天大老爷遭人陷害要被处死,顿时义愤填膺,放下手头的事物,长途跋涉来到京城,跪在宫门前上书请愿,替于谦鸣冤。】
【老百姓们不懂得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于谦是个好官,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官蒙冤而死。】
【山西、河南是最重要的农业区,当地无数百姓如此怨愤,朝堂也不能坐视不理。】
【王振纵然权势滔天,嚣张跋扈,也知道众怒难犯,于是就编了一个理由,说犯错的那个人是叫于谦,但不是青天大老爷于谦,是手下办事的人糊涂,错把这个于谦当成那个于谦给关起来判刑了,便火速让人把于谦给放了,让他继续回到地方任职。】
不同朝代的众人看到这里,又是气愤,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