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说的是,明宸宗生于宣德七年,正统十四年登基,登基五年后发动北伐复仇战,打到狼居胥山,时年二十二岁。】
【比起首开封狼居胥武将荣耀巅峰之先河的霍去病,只大了一岁,霍去病封狼居胥是二十一岁。】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被震惊到了。
“我的天,另外一位封狼居胥的皇帝竟也来自大明。”
“这老朱家的运气也太好了,居然包圆了两位封狼居胥的帝王。”
“果然是有其祖必有其孙,同样的武德充沛。”
“朱家一代更比一代强,明宸宗封狼居胥比她曾祖父小了将近三十岁。”
“……”
大明。
洪武朝。
这一刻,淮西武将勋贵看朱棣的眼神全变了。
此前看到朱星宜如此勇猛,都以为是老朱家祖坟冒青烟。
这会子看到朱棣、朱星宜,双双达成了帝王封狼居胥的成就,才知道朱星宜的武德充沛,来自于曾祖父的遗传。
最桀骜不驯的凉国公蓝玉,爽朗笑道:“好厉害的太宗、好厉害的宸宗,真了不起啊!”
他一个大老粗,说话直来直去。
此刻浑然忘了,他是东宫太子一脉的,说这话有多敏感扎心。
人家永乐帝朱棣,可是夺了东宫子孙的皇位,才上位当的皇帝。
不少武将冲着蓝玉挤眉弄眼的,蓝玉却大大咧咧没看到。
直到朱元璋冷冷哼了一声,蓝玉才反应过来。
完了!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谁不知道洪武帝最爱的就是他的好大儿朱标。
夸人家篡权夺位的永乐帝,这不是在打他朱元璋的脸吗?
蓝玉心神俱颤,尴尬得冷汗直冒。
朱标倒是不怎么在意,出言化解了他的尴尬,笑了笑道:“两个封狼居胥的帝王都来自于大明,可见是天命所归,祖宗保佑!”
蓝玉干巴巴笑道:“太子所言极是,太子所言极是!”
朱元璋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朱棣:“你这一脉怎么那么奇葩?能打的恨不得打到南天门,拉胯如朱祁镇,恨不得拉到阴曹地府里,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朱棣本来还挺得意的。
两个封狼居胥的皇帝,一个是他,一个是曾孙女,这是多大的荣耀。
朱元璋这话,尤如一盆冷水泼下来,给他淋得够呛。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朱祁镇也是他的子孙。
这个狗东西,?光着腚推磨——转着圈丢人?!
说来说去,都是朱瞻基不好,放着贤惠的妻子不喜欢,非要偏宠孙氏这个妖妇,结果生了朱祁镇这个祸害,差点把大明给搞没了。
未来朱星宜这出偷龙转凤干得漂亮,将朱祁镇逐出朱家门庭,省得丢他的脸!
可转念一想,天幕曝光,已经证明了朱瞻基是朱家血脉。
以后,他便是想掩耳盗铃,说朱祁镇不是他曾孙都不行了。
想到这里,朱棣一阵心梗。
同样是他的曾孙,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不同时空的人也想到了朱祁镇。
朱星宜、朱祁镇,同出一父,同样是永乐帝的曾孙辈,为何一个猛如龙,一个烂如癞蛤蟆?
都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对于朱祁镇和朱星宜兄妹之间的巨大差距,众人各有各的说法。
总结起来,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孩子好不好,既要看爹,也要看娘。
胡善祥贤惠,她生的孩子自然是好的。
孙若薇狐媚,所以生了昏君儿子。
另一派则认为是善恶相随,祸福相依。
没有恶的衬托,如何凸显一个人的善良?
每投下一缕阳光就落下一片阴影。
正如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毒蛇出没地方,七步之内往往有化解蛇毒的药材。
极致的昏君,往往会引出极致的明君。
朱祁镇和朱星宜,就象事物的正反两面,同时出现,对比才如此强烈。
【明宸宗以绝对的军事实力,打赢了京城保卫战,保住了大明江山,算是解决了继位之后的第一个难题。】
【可她心里明白,满朝文武支持她继位为帝,只是碍于形势严峻,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瓦剌退兵,京城危机解除了,满朝大臣,尤其是从小接受儒家思想教育的文官,定会想方设法地将她给拉下去。】
【不过,朱星宜之前利用土木堡之变制造恐慌情绪,使得原本的兵变夺位,变成文武百官求着她继位当皇帝。】
【徜若这会子再以女子不配为帝为由将她拉下来,便等于自打嘴巴,这些文官们何其要脸,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饶是如此,文官们也没放弃,准备暗戳戳搞事情,让朱星宜治理出现岔子,然后狂泼脏水,将她抹黑成类似朱祁镇那般的昏君。】
【然而,他们太低估了朱星宜的手段了。
【在上位之前,朱星宜早就预料到这群男人们肯定不甘心让一个女人君临天下,凌驾于他们一众须眉男子之上。】
【解决了瓦剌带来的危机,他们就会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给安排上。】
【想要卸磨杀驴,也得看对象是不是一头驴。】
【明宸宗显然不是驴,而是龙,一条铁血强势的黑龙。】
【只是朱星宜明白,光靠杀戮,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因此,面对朝廷的暗流涌动,朱星宜选择采用胡萝卜加大棒,也就是恩威并施的方式来解决。】
【还记得前面提到的青鸾军千里追杀偷袭瓦剌大军吗?】
【朱星宜之所以没有选择尽数消灭,除了不想看到瓦剌鱼死网破,重创青鸾军,也是想通过瓦剌人之口,喧染恐怖气氛,形成强大的军事威慑。】
【她熟悉人性,土木堡惨败,侥幸逃回的士兵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必定会夸大对手的厉害。】
【反过来,瓦剌出师未捷,反遭火凤军、青鸾军重创,为了给部落的子民一个交代,为了威慑其他部落,也先必会打死喧染青鸾军的恐怖】
【不得不说,朱星宜对于人性的拿捏,真已到了令人脊背发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