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扑上去,却见尸体猛地睁眼——
瞳孔全黑,没有眼白。
一股无形力量将所有人震飞,尸体直挺挺坐起,脖颈\"咔咔\"转动,看向耿员外。
声音是崔慧珍的,可嘴角却诡异地翘起,露出一个不属于她的笑。
镜中的少女面容苍白,右臂和左腿打着夹板,可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惊人,医生都说不可思议。
她抬手摸了摸脸,镜中的倒影却延迟了半秒才模仿她的动作。
她猛地凑近镜子,呼吸喷在镜面上,雾气中浮现一行血字:
崔慧珍倒退两步,撞翻了凳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用袖子擦掉血字,再抬头时,镜中只剩自己的倒影——
可那倒影的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她。
深夜,崔慧珍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嘴里正念叨着陌生的语言:
她猛地捂住嘴。
这不是她说的话!是耿晓秋残留的记忆!
那只黑猫蹲在阴影里,绿眼睛像两团鬼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黑猫不躲不闪,嘴角突然裂到耳根,露出森白尖牙:
樊艳欣的声音!
次日,崔慧珍借口散步,拖着未愈的身体溜出耿家,直奔罗家村。
推开自家破旧的院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角落里,八岁的儿子久成蜷缩在柴堆后,十指缠着脏布条,渗出血迹。
崔慧珍心如刀绞,刚要开口,突然瞥见灶台后的墙壁上——
一道用血画的符咒!
话音未落,符咒上的血字突然蠕动,化作几十只血蜈蚣,顺着她手指爬上来!
崔慧珍猛甩手臂,那些蜈蚣却钻进了皮肤,在皮下鼓起蠕动的轨迹。
她的右臂瞬间乌黑肿胀!
任珊冲进来,一把朱砂拍在她手臂上,\"滋滋\"声中,黑血从毛孔渗出,蜈蚣化作腥臭的脓水。
床底下传来啜泣声,崔慧珍爬过去,对上一双泪眼——
五岁的女儿躲在床底,手腕上满是针眼,见到她却突然伸出手:\"妈妈……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崔慧珍手臂的夹板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完全愈合的骨头!
崔慧珍摸着自己诡异复原的手臂,突然道:\"我昨晚……用耿晓秋的身体说了奇怪的话,像是某种咒语。
突然,路中央出现那只黑猫,绿眼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黑猫尖叫一声,身体扭曲膨胀,化作半人高的怪物——猫头人身,指甲如钩,嘴角咧到耳根!
一道白影从她背后浮现,蟒天花手持阴阳镜,冷喝:\"孽畜,现形!
镜光照射下,猫妖现出原形——竟是樊艳欣的一缕分魂!
猫妖扑来时,崔慧珍抄起路边的铁锹猛砸,\"噗\"地一声,猫头爆裂,黑血喷溅,落地却变成一滩蠕动的头发。
头发中裹着一枚带血的银针,针上刻着细小符文。
任珊用黄符裹住那枚锁魂针,针尖突然渗出黑血,在符纸上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
崔慧珍盯着罗家灶台后那道血符,符文的笔画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蠕动。刀,猛地劈向墙面——
两个娃娃的头发是孩子的。
任珊一把抢过娃娃,塞进贴满符咒的布袋:\"这是七煞替身术,她在用娃娃转移孩子们的命格!
众人抬头,只见斑驳的屋顶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逐渐汇聚成一张女人的脸——崔慧珍生前的面容!
夜色如墨,任珊和崔慧珍埋伏在罗家院外的老槐树上。
话音未落,墙头闪过一道黑影。
那只黑猫蹲在月光下,绿色的眼睛像两盏鬼火。与它对视时,骇然发现——
猫眼里有双重瞳孔!
内圈是竖直的兽瞳,外圈却是人类的圆形瞳孔,正诡异地逆向旋转。
白衣女子从她背后浮现,下半身已化作三丈长的青鳞蛇尾,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阴阳镜对准黑猫,镜面射出青白交织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