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客印月发飙的时候,魏忠贤到。
客氏指着魏忠贤就大骂:“让你去告诉皇上,污张嫣是贼人之女,你办了什么,现在她竟然敢对我动手,我才是后宫之主……”
魏忠贤听到这话,哪里敢让客氏再说什么,抽下腰带缠在客氏的脖子上。
咸安宫外,大明皇帝朱由校脸色铁青,他还寻思着,要不把客氏送到什么地方去,一个让人找不到的地方,也算是给客氏一个活路。
此时,客氏喊出这样的话来。
皇后张嫣就在身旁。
张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抢过锦衣卫手中的灯笼就往咸安宫内扔。
魏忠贤从咸安宫内出来。
客印月没死,给吊在咸安宫内。
当魏忠贤带着几位守在里面的东厂内侍出来后,跪在皇帝朱由校面前。
朱由校背过身。
李永贞拿过一只火把扔了进去,紧接着,锦衣卫们开始往在咸安宫内扔火把,然后派人守在四周,防止火势蔓延。
咸安宫大火,李永贞低声吩咐在场所有人。
客氏听到儿子意外死亡消息,伤心过度,不小心引发咸安宫大火,给烧死了。
这就是真相。
客氏必须死,也只能是意外引发在咸安宫火灾,给烧死的。
而客氏在宫外的宅子。
客光先给用软布带绑在椅子上,脸上盖一张纸,喷点水,再盖一张纸,再喷点水,一直到他不动为止。
锦衣卫千户前往客氏外宅调查,给出的结论是。
客光先听到咸安宫大火的,还有外甥在醉香楼失足摔死的消息,突发心疾,也死了。
他们的亲信、族人,东厂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消失在人间。
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还有些知情人。
正如姚白白所说,谁敢拿自己九族开玩笑,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否则真的会全家死光光。
能从锦衣卫北镇抚司活着走出来,这些知情人个个都在感谢上苍。
皇宫内。
魏忠贤跪在朱由校面前,讲述着姚白白与三位阁老,以及杨涟谈判的结果。
就四个字:
就此揭过。
此事,当完全没有发生过。
朱由校非常满意这个结果,虽然死了客氏,让他还是难过了一会,但这么多人都说,客氏害死了他的儿子,他也亲耳听到客氏要害皇后,此时也有些恨客氏。
“大魏,能说服三位阁老,你这个儿子,相当有才华。”
“臣是皇上的家臣,他也是皇上的家臣,一心为皇上办事,每每想到皇上,就更聪慧些。”
朱由校:“告诉他,用心办事,若有功勋,朕给他封伯。”
“谢皇上恩典。”
朱由校:“真的是你亲儿子?客氏真要杀他?”
这事,还真是铁证如山,有王体干、李永贞两人拿出证据来,魏忠贤只需要讲述当年的故事就够了。
讲完,魏忠贤又说:“臣依旧希望他是义子,这样为皇上办事,更方便些。若朝臣知道真相,必会针对他。”
朱由校点点头。
这事对于他而言,无所谓。
姚白白从穿越那天到现在,在大明朝度过了十六天。
至少抄家一百六十户。
死了何止三百二十人。
锦衣卫大牢内关了肯定超过了六百四十人。
从穿越,到魏忠贤收义子,用魏忠贤亲生儿子这个秘密,从皇帝那里换了客氏全家死光,还让魏忠贤变成了大忠臣。
天亮了。
三法司会审熊廷弼一案,姚白白坐在大理寺正堂内打着瞌睡。
他自己都震惊的不得了,自己的穿越生活,果真是多姿多彩。
当然,还有一件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即将来到。
或者,是坏事。
“左寺丞,姚左寺丞……。”
“姚白白!”
睡的正香的姚白白抬起头:“到饭点了吗?”
屋内瞬间就安静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姚白白。
堂上,跪着好多人,最前面的是王化贞、熊廷弼,都是带着铁链,后面的戴的是枷锁。
堂中,三大一小四张桌。
三张大桌分别是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小桌就是大理寺左寺丞,姚白白。
侧面,还有一些更小的桌子,除陪审的官员外,就是文书等人坐着记录审案的经过。
刚才喊姚白白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周应秋。
此人,现在还没有投靠魏忠贤。
不过,就姚白白读过的正史、小说等内容,这个人的人物标签就是丝毫没有节操。
坐在三张大桌的,左侧是左都御使邹元标,是东林的人,而且地位极高,属于三君之一,其馀两人是赵南星、顾宪成。
正中的位置,刑部尚书王纪,也是东林的人,还是个狠人,怼天怼地,只要是不公正的,他就怼。就姚白白读过的小说中,他是死于魏忠贤的黑手。
姚白白被吵醒,第一句话就是,到饭点了吗?
屋内皆惊。
吃惊、惊讶、震惊……
等等。
各种惊。
宋应升赶紧跑过来,作为姚白白私人雇佣的书吏,将刚才堂上问话的记录拿给姚白白。
姚白白示意宋应升先退下,也没看审问的记录。
“三位大人,下官认为,程序错了。”
“大胆。”周应秋重重一拍桌子,正准备训斥,王纪打断了他:“左寺丞说说,错在何处?”
姚白白:“首先,堂下各位同僚都是钦犯,没有定罪之前,应该属于犯罪嫌疑人。好几人也是有功名在身,也是朝堂上的大员,应该有把椅子坐。哪怕明天拉出去砍头,没定罪之前,官职也并没有被夺。”
“三法司会审,又不是县衙问案,与礼应该更高几个层次。”
王纪:“有道理。”
邹元标:“去枷、搬椅子来。”
姚白白:“下官愚见,定众位大人与同僚的罪之前,应该先明确一件事。为辽东之战,先定个性质。我个人准备上疏,请皇上从重抚恤陈策老将军,以及一众为国战死之文武。”
“之后,再来判断,谁有功,谁有过,谁有错,谁有罪。”
王纪:“有道理。”
姚白白继续说:“其三,他们是钦犯,定罪权在皇上。三法司只是分清对错功过,下官以为没有下结论的权力,所以审的方法与方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