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福脸色一白，连退两步。那个出手的保镖更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裴总…”金大福又惊又怒。
“金大福。”裴星若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温度骤降，“动我的人，你想清楚后果。”
她挽住赵一多的手臂，转身离开。
“另外，你儿子在幼儿园的席位，星海收回了。”
金大福僵在原地，脸色铁青。
“…裴总…”
…威武。”
…。”
…不过…”
…您…”
…刚才…”
…那招…”
…是什么？”
…。”
…新…”
…研究的…”
…债务…”
…规则…”
…应用？”
…。”
裴星若松开他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裙摆：
“商业机密。”
她抬眼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怎么，想学？”
赵一多看着她难得外露的情绪，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一拍。
“…学费…”
…贵吗？”
…。”
“不贵。”裴星若转身走向舞池，“一次一百亿。”
赵一多：“…” 他就知道！
晚宴结束时已是深夜。
回程的车上，裴星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赵一多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突然开口：
“…谢谢。”
…。”
…刚才…”
…维护…”
…我。”
…。”
裴星若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许久，就在赵一多以为她睡着时，她忽然低声说：
“…下次…”
…再有人…”
…动手…”
…。”
…不用…”
…忍着。”
…。”
…打坏了…”
…算我的。”
…。”
赵一多怔住了。
他转头看她。
她依旧闭着眼，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梦呓。
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心情。
赵一多看着最新账单，哭笑不得。
得。
一大半。
难熬？
挺亮的。
赵一多是被一阵极其规律的敲门声惊醒的。
咚、咚、咚。
像死神在敲击节拍。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顶着鸡窝头打开门。
薛宝钗站在门外，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手里端着一个平板，表情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赵先生，这是您今日的行程安排及债务明细更新。”
平板直接怼到他面前。
- 昨日礼服费用：-2,880,000
- 咖啡品质扣款：-1,000,000
- 情绪波动罚款：-500,000
赵一多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感觉脑子像一团浆糊。
“…薛…”
…秘书…”
…。”
…咱们…”
…能不能…”
…换个…”
…时间…”
…？”
…比如…”
…人类…”
…正常…”
…起床…”
…的…”
…时间？”
…。”
“裴总每日5：30起床，6：00开始处理公务。作为生活助理，您应该适应她的作息。”
“…她是…”
…资本家…”
…的…”
…作息！”
…。”
…我是…”
…无产阶级…”
…的…”
…生物钟！”
…。”
“另外提醒您，今日需陪同裴总前往新区实验室。根据情报，收藏家组织可能有所行动。”
听到“收藏家”三个字，赵一多瞬间清醒了大半。
“…那些…”
…阴魂…”
…不散…”
…的…”
…家伙？”
…。”
…具体…”
…什么…”
…情报？”
…。”
“权限不足。”薛宝钗收起平板，“您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保护裴总安全，以及在必要时成为合格的肉盾。”
赵一多：“…” 我谢谢你啊！
半小时后，他顶着一对黑眼圈，穿着那身笔挺但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西装，出现在餐厅。
裴星若已经坐在那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早间财经新闻。
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白的套装，妆容精致，神采奕奕，看不出半点熬夜的痕迹。
…早。”
赵一多蔫蔫地打了个招呼。
“昨晚做贼去了？”
“…被…”
…您的…”
…人工智能…”
…管家…”
…凌晨…”
…叫醒…”
…服务…”
…吓的。”
…。”
“适应就好。坐，吃完早餐出发。”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虾饺、烧卖、肠粉，还有他最喜欢的那家生煎包。
“…今天…”
…伙食…”
…这么…”
…好？”
…。”
…该…”
…不会是…”
…断头饭…”
…吧？”
…。”
“吃你的。吃完去换药。”
“换药？”赵一多愣住，“我没受伤啊。”
“昨晚金大福那个保镖，指甲里有毒。虽然及时处理了，但需要复查。”
赵一多这才想起，昨晚挡开那个保镖时，手臂确实被划了一下，当时没在意。
他卷起袖子，发现小臂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靠…”
…真…”
…有毒？”
…。”
…您…”
…怎么…”
…不早…”
…说？”
…。”
“说了你会乖乖来换药？”裴星若放下筷子，“自己去医疗室，吴医生在等你。”
赵一多看着她平静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
…该…”
…不会…”
…是…”
…特意…”
…为我…”
…请的…”
…医生…”
…吧？”
…。”
“想多了。只是不想我的六万亿投资打水漂。”
“给你十五分钟。迟到扣钱。”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赵一多摸了摸手臂上那道浅痕，心里有点复杂。
别扭。
医疗室里。
穿着白大褂的吴医生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啧啧称奇：
“奇怪，这毒性按理说应该已经发作了，怎么被你压制的？”
赵一多心里一紧。
他当然不能说是用玄医规则之力强行压制的。
“…可能…”
…我…”
…体质…”
…特殊？”
…。”
…比较…”
…抗…”
…造。”
…。”
“确实特殊。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完全免疫黑寡妇的神经毒素。”
黑寡妇？
赵一多瞳孔微缩。
那不是普通的毒，是“星痕”组织的招牌之一。
金大福果然和那些人有勾结。
“好了。”吴医生给他注射了一针解毒剂，“下次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这么走运。”
走出医疗室，赵一多脸色凝重。
“…金大福…”
…和…”
…星痕…”
…有…”
…联系。”
…。”
…昨晚…”
…那不是…”
…普通…”
…冲突。”
…是…”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