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若不满意,回头不用你动手,我就自个儿动手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孙天良招手,当即有手下上前,“带白爷去洋楼,好生伺候。”
所谓洋楼,是孙天良建来安顿樱送来的东洋、西洋娘们儿的一座阁楼。
这年头,洋人在中土高人一等,不管是东洋马还是西洋马,都可遇而不可求,不是普通人能够染指的。
能拿出来成群结队的拿得出手的“大洋马”的人,放眼整个中土都找不出几个,这也是孙天良敢口出狂言的底气。
白鴞这傢伙,肆无忌惮,是吃过不少好菜,但大洋马
不是孙天良看不起他。
没有门道,真搞不到。
整个中土,也就和洋人勾结,且好这一口的大汉奸手里有存货。
“白爷,您这边请!”
“上人,你要不要也去玩玩?正儿八经的大洋马,西洋、东洋的都有。”
目送白鴞离去,孙天良又看向金光上人。
和他和白鴞一样,这金光上人也是全性元老之一。
不过这元老和元老之间,也是有区別的。
像孙天良,就喜欢拉帮结派,带著一帮狐朋狗友为祸一方。
而白鴞,则喜欢单打独斗,一个人肆意妄为。
这金光上人同样喜欢独行,不过其为人很是低调,平日里也基本上不干什么烂事,只是在有人求上门的时候,帮忙跑跑路。
“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既然人已送到,那我也该走了。”
金光上人摇头。
他都七老八十了,早已有心无力。
“上人,你这来了就走,那不是打我脸吗?”
“屋里备有热酒,咱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多少整点。”
孙天良拉住金光上人。
两人酒未足,饭没饱,白鴞心满意足地走了过来,“老孙,有心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杀人!”
“火魔陆扬,你敢不敢杀?”
孙天良拿出一个乾净的杯子,给白鴞满上。
“有啥不敢杀的?”
“就是杀他有啥意思?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我白鴞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杀的。”
白鴞也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而是有自己的原则。
他不管做什么事,最终目的就一个,那就是让自个爽。
刚刚叛出师门的事,他隨便尖杀个人,放个火,看著人惊恐的眼神,就能感觉得爽。
现在,隨著乾的坏事越来越多,他的閾值越来越高,简单的杀人放火,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
“火魔,火道宗师,甚至可能已经是大宗师了,有著绝世之资。
“陆拦腰陆瑾,三一门人,大盈仙人亲传,同样有著绝世之资。”
“將两个还未长成的绝世苗子掐断,这样的事有没有意思?”
孙天良盯著白鴞,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一下子招惹陆家、火德宗、三一门三家,小孙,你活得不耐烦了?”
金光上人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上人,这人活著,总得有点追求不是?”
“我这辈子绝世无望了,而我最大的追求,就是多杀几个绝世苗子。”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你老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孙天良笑著给金光上人倒酒。
虽然古语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但全性的人肆意妄为,就算懂这些,也没有当回事。
“就算我卖你,那些傢伙会信我这个全性妖人?”
金光上人苦笑。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然的话,也混不成全性元老。
“掐绝世苗子!”
“同时招惹陆家、火德宗、三一门!”
白鴞闭上眼睛,想像著若是得手,陆家、火德宗、三一门那些人惊愕的眼神。
“好,这事我干了!”
“上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如一起干上一票。”
孙天良看向金光上人。
这老东西,明面上最擅长的手段是跑路。
但是光会跑路,可坐不上元老的位置。
其战力也不弱,若能拉著一起,他们又能多添几分胜算。
“算了,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金光上人摇头,也没了继续吃喝的兴致,“人给你送到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老头子也该走了。”
说罢,他摇身一晃,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金遁流光!”
看著消失不见的金光上人,孙天良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江湖上遁术不少,但能和金遁流光比肩的,却是屈指可数。
“看上上人的金遁流光了?回头我们把他拿下,把这法门逼问出来?”
白鴞认真道。
金遁流光什么的,他不在意,他就是纯粹地想看乐子。
“得了吧,我怕我俩加起来都不够上人削!”
清河村!
一座药殿之中,魏淑芬、张淑英、罗淑寧三人正在炼药。
她们炼药的器皿,正是清河村的圣物清河蛊盅。
蛊盅异常珍贵,正是凭藉它,清河村才能在苗疆和药仙会分庭抗礼。
就算她们是大蛊师的亲传,清河村的圣女,平日里想要用蛊盅炼药也是千难万难。
但现在,打著为陆瑾炼药的旗號,大蛊师都没多问,就把蛊盅给了她们,还大开方便之门,打开药库,让她们需要什么材料隨便拿。
这让三女还有些吃味——到底谁才是你弟子啊!
“炼药是个苦差事啊!”
陆瑾在一旁,看著几乎快要被蛊盅吸乾的三女,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他之前提出让张淑英帮他炼千日红,只是一时兴起。
却是没有想过这炼製过程会这般困难。
早知道,他就不要这玩意儿了。
这千日红虽然霸道,但更多是用来折磨人。
他好像真用不上这玩意儿。
但张淑英却一口唾沫一个钉,觉得答应了陆瑾,就一定要做到。
“好了,再蕴养个两个时辰,千日红就成了。”
在三女几乎快要被榨乾的时候,所有的工序终於完成。
三女鬆了口气,收功站起身来。
“辛苦了,来擦擦汗!”
陆瑾上手,翻手从噬囊中取出一条汗巾,就要往魏淑芬额头上招呼。
“我自己来就行!”
魏淑芬眼疾手快,赶紧抢在汗巾落在额头上之前將汗巾接了过来。
“狗咬吕洞宾”
陆瑾吐槽著,又拿出两条汗巾向张淑英、罗淑寧额头上招呼。
这俩姑娘就很乖,没有辜负陆瑾的好意。
就在这时,远道而来的唐婉茹和卢慧中在清河村门人的带领下找上门来。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瞧见陆瑾和张淑英、罗淑寧两人的亲密姿態,唐婉茹脸上因为再见陆瑾的喜色一下子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