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霸道,传言中陆家人不是都谦逊恭谨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老糊涂了,心猿冒头都没看出来吗?”
“好傢伙,心猿冒头时不压制、打磨,反倒任其疯涨,这是又要走大闹天宫的路子啊。
“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火魔走这条路能尝到甜头,不代表其他陆家人也行。”
“就算走不到极致,浅尝輒止,多少也能得到一点好处。”
“这要炁量,好傢伙,陆老七,你家这陆瑾是已经逆生二重了吗?”
“他才十三,哪有这么快?不过也差不多了。”
“小傢伙挺凶的,比火魔当时还凶。”
“这手段,怕是已经不比我们中的一些人差了。”
“陆家怕是又要出一位“火魔”了。”
“放纵心猿就是在玩火,早晚要引火烧身!”
“先有火魔,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位陆拦腰,陆家这些年气运绵长,后继有人吶!”
“该死,十三岁就这么凶,我特么都三十三了,还这熊样”
陆瑾大发神威,看得周边的“前浪”脸色复杂。
这种潜力无限的小年轻,要是是自家子弟,那他们的嘴一年到头怕是都合不拢。
別人家的子弟
那些家里有適龄姑娘的都在合计,有没有机会、门路让自家姑娘和陆瑾勾搭上。
心胸宽广点的,则是感慨名门陆家,果然是名不虚传。
心胸狭隘了点的,或者本来就心怀不轨的,则是脸上笑嘻嘻,心里恨不得陆瑾马上走火入魔,早点被人打死。
“拦腰尚未尽兴,可否请诸位再指点一二?”
陆瑾心潮澎湃,眼中儘是桀驁不驯,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要將自个儿乃至整个世界都付之一炬。
“好胆!”
“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了贏了我们,就有资格挑战师长了?”
“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又不能下死手,不然能输得这么惨?”
“那们师长出来,教训教训这傢伙?”
躺在地上的一眾残兵败將也都看向一旁的师长,期望著有人能够站出来为他们“报仇雪恨”。
然而,面对陆瑾挑衅,眾残兵败將期待的目光,眾“师长”却仿若未觉,只是自顾自地喝酒说话。
指点小辈?
普通的小辈也就罢了。
心情好,气氛到了,指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陆瑾可不是普通小辈。
其刚刚展现出来的战力,已经不比在场的一些手段差了点的“师长”弱。
而且,这还不是其全部的战力。
其名號为“陆拦腰”,最喜將人拦腰斩將,擅长的是刀法。
反正,在场的眾“师长”中,至少有一半没把握能贏陆瑾。
剩下的,有的把握不大,有的自持身份,不愿下场。
毕竟,作为“师长”,贏了是理所当然,输了,脸可就没了。
这种吃力不討好的事,谁愿意做?
“偌大一个苗疆,就”
陆瑾见没人下场,又准备放地图炮。
“孽障,喝了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就在这时,陆扬的声音远远传来。
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加火,就有点过犹不及了。
“得咧!七叔,我就是对苗疆的至高蛊术感兴趣,没別的意思。”
陆瑾借坡下驴,溜去了陆扬身边。
“来,这些都是你的叔伯”
陆扬把酒给陆瑾满上,给他介绍自己交好、熟悉的蛊师。
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酒肉朋友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不是什么正经的朋友,但大多数朋友,不就是从酒肉朋友中来的?
“陆瑾到清河村了,展现出的实力,同辈中无人能敌,比昔日的火魔更胜一筹。”
清河村中的动静,在第一时间传了出去,通过全性孙天良,传到了日寇白淼淼手中。
“火魔陆扬有绝世之资,这陆拦腰陆瑾的资质,还在火魔之上。”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跳跃,將白淼淼的影子拉得张牙舞爪。
“绝世!”
“俗世之巔!”
“我樱明里暗地的绝世加起来,都不过三人,中土的绝世,光是明面上的,都超过十人。”
“提前除掉两个有著绝世之资的修行者,这功劳,不比完全渗透这中土西南的功劳低。”
白淼淼脸色变幻。
她隱姓埋名、改头换面,远离故土来到这边,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
现在,有大功劳就摆在眼前
“和这陆家叔侄比起来,全性在这边的势力和药仙会,都没那么重要了。”
“若能杀死这叔侄二人,就算把孙天良和药仙会的人全部折进去,也有赚的。”
白淼淼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本来,这次行动,她是没有想过亲自参加的。
但现在,关心则乱,功劳的诱惑让她改变了想法,想要亲自督战。
这次猎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白姑娘要亲自督战!”
“这樱娘儿们,是怕老子出工不出力?”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这娘们和其他樱娘儿们一样”
孙天良眉头微皱,这种不信任感,让他心中非常不爽。
不过,想到从樱获得的修行资粮,孙天良又咽下了这口恶气。
他为什么要背弃故土做汉奸?
不就是因为樱能给他中土给不了东西吧?
像修行资源,往日,他都需要和火德宗、唐门、清河村、药仙教、凉山巫覡这些地头蛇去爭,去抢。
但投靠了樱之后,修行资源,他就再没缺过。
往日接触不到,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一些资源,也都被源源不断的送来。
比如说樱娘儿们,西洋的大洋马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嗖——
天边一道金光破空而来,落在孙天良的院中。
金光落地,两个怪异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个瘦得风都吹得走的老头,一个光头丑陋壮汉。
壮汉没被衣服遮掩的肢体上,有著一个个看著瘮人的孔洞。
“哈哈,上人,白鴞,终於等到你们两个了。”
孙天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老孙,你不是说有能让我过癮东西吗?”
“东西在哪儿?拿出来我看看!”
“你要是敢骗我,那就別怪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过癮了。”
白鴞的眼中满是渴望。
隨著经歷的事情越来越多,能让他兴奋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这让渴望刺激的他,越来越感受不到刺激了。
这次,孙天良说这边有能他爽的东西,所以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