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刚刚在山下,好像看到全性的鬼手王耀祖了。
陆瑾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全性,鬼手王耀祖?”
长青眼睛瞪得老大,“你从哪知道全性这个名”
“嗯,差点忘了,你是陆家人。”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是鬼手王?你以前见过他?”
长青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躁动。
全性妖人跑到三一门的眼皮子低下来了,这还了得?
“没见过,但知道他。”
“我学堂里面的同学都叫人“鬼手王”,他的戏法玩得不错,有点像机云社的手段,但又不是。”
“所以我觉得,他很有可能真是全性那鬼手王。”
“不是最好,若是,跑到我三一门的眼皮子底下来晃悠,那傢伙绝对没憋什么好屁。走,和我去见澄真师兄。”
当即,长青带著陆瑾找上了澄真。
澄真闻言,也嚇了一跳,赶紧带著他们两人找上了似冲。
三一门中,左若童为门长。
他这一辈,在山上,同时还没把自个儿练废掉的三一门人,就只有似冲了。
似冲和澄真都已经逆生二重,这两货对全性妖人的杀意,那可比左若童要强多了。
当即,似冲又叫上五个已经逆生二重以及十来个过了“一重”已经有些年头的好手,下山去了。
当然,走的时候,也没忘记陆瑾这个小机灵鬼,有心带他去涨涨见识。
不过陆瑾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他是胆大,但也不是不怕死。
別看似冲他们是地头蛇,但王耀祖他们明知三一门比其他势力更仇视全性,仍敢跑到这边来转悠,那肯定也是有底气的。
双方火拼,三一门人多势眾,肯定占上风。
但若是陆瑾这个白天在王耀祖白天碰过面的小傢伙敢冒头
好傢伙,就是你小子通风报信,害得老子行踪暴露的?
全性的人心眼可不大,万一被那些傢伙捏了软杮子
当然,若是左若童亲自出动,他是敢跟著去凑热闹的。
“师叔他们能不能寻到王耀祖?”
“那王耀祖身为全性元老,虽说不是师父的对手,但师叔他们和师父比起来,也不在一个层次上,真打起来,师叔他们会不会有事?”
目送似冲他们下山,陆瑾怎么也静不下来,索性抱了本书就在大门口守著。
日落月升,陆瑾也不睡觉,爬到山门的围墙上,眺望山下的三一镇。
已时,镇子方向,有火光升腾,不过很快又熄灭了下去。
“动手了!”
陆瑾心中一动。
约莫一个时辰后,似冲一行迴转山门。
“师叔,情况怎样?”
陆瑾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同时不动声色地数著人数。
一二三四
去时十九个人,回来的仍是十九个人,而且全是自个儿走回来的。
这波,基本上算是稳了。
“打死了鬼手,还有那长鸣野干,以及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五个鬼崽子,镇子周边,应该是清静了。”
“陆瑾啊,情报是你提供的,这次行动,你当记首功。”
似冲笑道。
全性妖人,可不好杀。
似冲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全性的血。
但往日哪次拼杀,不是拼尽全力,辛苦得很。
可这次不同,以多欺少,打得很是轻鬆,这让他非常高兴。
“好咧。”陆瑾笑著应道,“师叔,我让后厨准备了点吃食和酒水,给大傢伙庆功。”
“你小子,懂事。”
这晚,陆瑾熬到未时,才躺下睡觉。
不过,辰时刚到,他便准时地出现在了镇上的学堂。
却是年轻人,精力旺,他又是炼炁士,精力比普通的年轻人更旺,真要有事,熬过一两晚上都能精力充沛,更別说昨晚还睡了两个时辰了。
“昨晚镇子东边失火了知道吗?”
“岂止是失火了,我还听见那边有打斗的声音。”
“听说是三一门的真人在杀贼寇。”
小孩们到了学堂,交头接耳。
“杀贼寇!”
“不会是那个老头吧!”
李慕玄听到同学们的议论,脑海中浮现出鬼手王的身影。
世人都是健忘的,镇外走火的事很快就被大空伙遗忘,消失不见的鬼手王,也慢慢地被人遗忘。
春去秋来,陆瑾每日在三一门和学堂之间往来,转眼,便又是两年半过去。
两年半的时间,陆瑾长高到了一米四,看起来不像八岁,说是十二三岁,都有人信。
同时,他的学识、功法,都大有长进。
学识方面,洋文中的英语、日语、俄语,他都掌握一些。
说不上有多精通,但日常对话,阅读这些语言的书籍,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涨进更大的,却是他的功夫。
陆瑾
基础刀法大成10035100000
三一桩大成99987100000
两年半的时间,陆瑾主攻三一桩,辅修基础刀法,却是將这两门功夫都肝至大成。
其中三一桩,更是肝到几近圆满。
入门、小成、大成,是对一种修行法门掌握程度的描述。
大成的极限,就是圆满。
所谓圆满
如果把一种修行法门比作一条通往远方的路。
那圆满,就是路的尽头。
到了这里,想要继续走,就得破限,打破极限,自个儿拓路。
除了创法者,能將一种法门修到圆满的,都少之又少。
而能进一步拓路的,更是凤毛麟角。
三一门后山的一条约莫三丈高的瀑布下,陆瑾只穿了条短裤,立於瀑布正底下的一块青石上,脚踏青石,腹部以来都在谭水之中,腹部以上,则在街头巷尾湍急的瀑布中。
腹部之下的潭水暗流涌动,变幻莫测,腹部之上的瀑布衝击力强劲。
两股大力合在一起,千变万化,隨时都在改变。
陆瑾站在那里,身体在水流的衝击下不断颤抖,化解著暗涌、衝击的同时,双脚却一直屹立不动,没有挪动半步。
“时间快到了昨天坚持的极限了!”
“五、四、三、二、一!”
水潭边上,赤脚的左若童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用脚逗弄著被他身上的气息吸引来的鱼儿,一边盯著瀑布下的陆瑾,心里默默地计算著陆瑾坚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