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的甜点时间结束,橄榄球比赛开始了。
女士们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她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时尚、美妆。
比赛中场休息间隙。
安德鲁呷了一口威士忌,笑着看向布鲁克:
“拉德利这个赛季怎么样?”
“哼哼,季后赛…简直易如反掌。”
布鲁克比了个“ok”,自信满满。
“那全国赛呢?”
布鲁克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
众所周知,拉德利从未打进过全国赛。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健康去拼全国冠军。
说到底,拉德利学生和史岱文森那群黑人球员是不一样的。
对那些底层黑人来说,体育和音乐几乎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布鲁克看了眼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嗤笑一声。
史岱文森这个赛季最后的那点希望已经没了。
下个赛季也好不到哪里去。
联赛委员会的针对会让史岱文森无力招架的。
这边,两叔侄讨论着橄榄球比赛。
“阿尔。”
阿尔弗雷德会意地点头,两人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席,朝楼上走去。
顾安下意识看过去,收回视线时,正对上霍华德·希尔的目光。
顾安下意识喊道:“叔叔?”
“他们有些私事要谈。”
“我们接着看比赛。”
顾安乖巧地点点头。
“再跟我说说你们在学校的有趣经历?”
大体布局和顾安的类似。
不过房间里多了一个胡桃木酒柜和一个大理石吧台。
“伏特加还是威士忌?”
“果汁。”
他凝视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后,将酒杯放在吧台上。
转身,从冰箱里重新取出一瓶水递给他,调侃道:
“这么乖?”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目光落在那瓶未开封的水上,没有伸手。
反应过来,他略一挑眉,拧开瓶盖把水倒进酒杯里,重新递给阿尔弗雷德。
“谢了。”
阿尔弗雷德这才接过杯子。
想起餐桌上顾安照顾阿尔弗雷德的情景,雷欧·希尔感慨道:
“约书亚是个体贴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抿了口水,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也多谢你对他的关照。”
看得出来,那孩子适应得不错,他也没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其中,布鲁克和阿尔弗雷德,想也知道是谁出力更多。
阿尔弗雷德笑笑,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
“叔叔阿姨对你的规划定下来了吗?”
阿尔弗雷德下颌线条微微绷紧,低声回道:
“加菲尔德的路才走了一半……”
“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没意见。”
“稳扎稳打,挺好的。”
当代美国从政路径多样,核心要素包括:
精英教育、基层经验、资金与人脉、竞选策略等。
不同背景的人可能选择不同路径。
最近几年,年轻一代往往选择通过社交媒体、进步主义议题快速进入政坛。
社交媒体:如tiktok。
进步主义议题:如气候、枪支改革、lgbt。
部分人跳过传统路径直接竞选国会议员。
但是,罗伊家更希望阿尔弗雷德走传统路线。
从地方议会起步,积累基层经验,再逐步向更高职位迈进。
“好好享受这几年的悠闲时光吧。”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我听说,你联系了一些人?”
“我并没有出面,一切只是雇佣关系。”
“把握好分寸,不要给自己的未来留下隐患。”
“一切合情合理,他也只能怨自己倒霉。”
“这下解气了?”
那个妄想通过橄榄球改变命运的黑人球员,不仅断送了职业前景,连大学特招的机会都化为了泡影。
“输得那么惨?”
参与者除了他本人外,还有顾安、帕特里克和布鲁克。
(乔治安娜一家已经回家了。
玛丽亚和格洛丽亚则坐在一旁观战。
每个人初始筹码均为一百枚。
阿尔弗雷德他们过来的时候,桌面上各自的筹码数量清晰可见。
布鲁克面前的筹码数量倒是没太多变化。
唯独顾安,快输没了。
一局结束,他又输了,面前筹码再次锐减,不过5枚。
顾安:“……”
阿尔弗雷德无奈摇摇头。
看着顾安郁闷的神情,玛丽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丈夫。
格洛丽亚也是一脸同情地看向顾安。
顾安上手座位的帕特里克欲言又止。
“真是再好的运气,也扛不住牌技太差。”
顾安:“……”
他鼓着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仓鼠。
“雷欧,你来玩一局?”
只说一局,没说两局,是因为顾安面前的筹码真就只够一局了。
总觉得又被小瞧了的顾安更憋闷了。
“阿尔,你来?”
顾安仰头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拉来张椅子坐到顾安身侧:
“没事,我帮你看着。”
桌上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气氛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新一局开始,阿尔弗雷德看着顾安手中的牌,眉梢微挑。
他终于明白布鲁克刚才那番话的含义——这手牌简直好得离谱。
半小时后,牌局落幕。
顾安眉眼弯弯,像只偷到奶酪的小老鼠。
布鲁克:“……”
淦!
怎么最后输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