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昨晚没看出有啥毛病啊,看脉象就是个年轻小伙子啊,顶多有点肝火旺。”
“那您亲自去看看吧,我是有点不会形容了,太离谱了。”
搞得毕渊也是一头雾水,傅蓉这孩子也不把话说全,非得让自己去看。
外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谷清秋的房间也没开灯,光从外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伙子,忙着呢?等都不开啊。”
毕渊缓缓推开门,随手拉亮门口的灯绳,也是发现正在扎马步的谷清秋,他闭着眼睛,身上的汗正在缓缓蒸发,仔细看还能发现领口的盐渍。
“毕老,您怎么来了?快坐!”谷清秋睁开眼睛,除了安排他坐在床上也没别的动作。
“没事,我就看看。小伙子你这马步挺标准啊。含胸挺背、沉肩坠肘、松腰坐胯,跟我印象里的马步桩基本一样。诶呦,这米粉都快凉了,咋不吃啊,站桩站多久了?”
毕渊绕着谷清秋走了一周,却也是挑不出马步的毛病,也是发现了桌上的饭菜,或许要问问才能知道具体怎么魔怔的了。
“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您给我那本书之后,我刚进屋就这么扎马步了。”
毕渊在心中默算着,自己和马仙洪去村子中心大概在十点钟,夏天贵省天黑的晚,现在看表已经接近八点钟了,时间差不多过了十小时。
“那你还蛮有毅力的,断断续续能扎一天马步。那你也得吃饭啊,不吃饭光练功,几百年前都不这么干了。等会,你该不会中间没有休息吧!”
再次看向谷清秋时,恰巧看见他脸上的苦笑。
“您猜的真对,主要是刚开始站桩就感觉到体内炁的流动比较顺畅,就一直没停,就没来得及吃饭。”
站桩就能达到入定的效果?这什么离谱天赋?上一次听到这么强的人,还是那个闭上眼就能入定的全性前掌门。
“唉,生不逢时啊。如果你我真的早遇见十年,以后的造诣估计不会在我那个徒弟之下了。”
扑通一声,谷清秋正好跪在了毕渊面前,也是吓了他一跳。
“小伙子,你也太急了,我就提了一嘴我那徒弟,你怎么就想着要拜师啊!”
说实话,谷清秋并没打算拜师,只不过恰巧系统解除了对他的控制,双腿一软,正好跪了下去。
“没没没,毕老您别害怕。我就是双腿一软,站的不太稳,完全没有逼着您收徒的意思。”
见面前老者没有出手的意思,谷清秋扒着床边想要爬上去坐一会,毕渊也知道这孩子真是累着了,搀扶着他坐到床上。
桌上的饭菜也就剩那碗粉还有点馀温,谷清秋也不管好不好吃,全都拌在一起,搅一搅就吃了起来,一口接一口,近乎于吞下去。
象是什么慢点吃之类的话,毕渊并没说出口。站了一天马步桩,还不吃饭,这种近乎于疯魔的举动也是让他惊讶万分。
没到一刻钟,碗里的饭菜也是被一扫而光,谷清秋也不太在意形象,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还能起来不?”毕渊试探的问着。
“您有什么事?是不是马教主找我过去?”谷清秋抓着床边,缓缓起身,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的酸胀感快把腿骨搅碎了。
毕渊一手搂着谷清秋的腰,直接把他提了起来。手中的噬囊朝前一指,一个比床板稍小一号的床垫落在了床上。
见床垫已经落好了位置,毕渊就把他放了下去。
躺在床上,谷清秋也是久违的感觉到柔软的床垫,疲惫感让他已经要睡了过去,却发现面前的老头已经脱起了他的裤子,紧忙抓住腰带。
“毕老,我真没有那种取向啊,您不是有徒弟吗,找他们不行吗?我真没办法为了技艺献身啊!”
那哭腔也是把毕渊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急忙停下。
“想啥呢小子,我就看看你这腿有没有事。站了一天桩,你也不怕自己残废了。”
听见有正当理由,谷清秋也是不舍的松开腰带,缓缓把头别了过去,一脸娇羞的说着。
“那您看仔细点,我可不想落下毛病。”
毕渊每触碰一个位置,那钻心的瘙痒感就搞得谷清秋抓紧床垫,忍住不去乱动。从膝盖到脚踝,接连几下让毕渊也是连连摇头。
“咋回事啊毕老,真有问题了吗,您可别吓我啊。”
还没听到回应,就见几个银针扎在腿上,这次倒是没有酥麻的感觉,确实能清淅感受到腿上充血的肌肉在缓缓放松。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你要是站桩十小时,至少是肌肉拉伤啊。可你现在就是双腿肌肉充血,顶多有点乳酸堆积,也不是很严重。真是很怪。”
没听到严重的征状,谷清秋也不管针拔没拔掉、裤子穿没穿上,只感觉腹中粮食快速水解,那股子血糖升高带来的眩晕感逐渐来袭,俗称晕碳了。
“多谢毕老了,没啥事我就先睡了,挺不住了。”
毕渊刚打算问上几句,就听见床头传来了呼噜声,只好等待几分钟后拔了针,带着吃干净的碗筷走了出去。
“小傅,你在厨房吗?”
“在的,您刚回来吗毕老?”
傅蓉正在厨房清点青菜和粮食,研究第二天的菜谱。
“我刚去了趟那孩子的房间,刚进去的时候还在站桩。两次送餐食的时候他都在那扎马步吗?”
“是啊,这就是我感觉他魔怔的原因。而且姿势上我也仔细看了,几乎是中午什么样,晚上还是什么样,几乎没有变化。”
“离谱,真是离谱。”
毕渊嘴里不停念叨着,缓缓走了出去,只留一脸呆滞的傅蓉站在原地,只得挥舞手中菜刀,借着剑气分好了明天要蒸的干菜,放到水里慢慢泡着。
“毕老,那床垫送过去了吗?”
村内闲逛的马仙洪也是正好碰见他,想起之前安排的任务也是随口问道。
“教主,我刚从那边回来,床垫都已经垫到那孩子身下了。就是他的状态有点怪。”
有点怪?马仙洪也是好奇自己这位干叔叔究竟做了什么,连见多识广的毕老都能说出这种话。
“怎么个怪法?难不成当着你面突然消失了?”
“那没有,世上还能有那种技法吗?就是他好象站了十小时马步桩,而且他好象能站桩入定,今天的炁,也比昨天翻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