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
李子渊已经换上一身戎装,腰悬长剑,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岭南关进发。
队伍绵延数里,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神机营,玄甲军,火炮营,三军齐发,士气高昂。
沿途百姓纷纷夹道欢送,有的送来干粮和水,有的高呼李总督威武,场面感人至深。
李子渊看着这些朴实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不为别的,为了他们,本督也要守住岭南!”
三日后,岭南关口。
这座雄关坐落在两山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便是岭南通往中原的咽喉要道。
关城高大雄伟,城墙上布满了箭垛和炮台,守军严阵以待。
李子渊抵达时,守关将领周平早已在关门外等候。
“属下周平,拜见总督大人!”
“免礼。”
李子渊策马入关,环视四周。
“准备得如何了?”
“回总督大人,一切就绪!关外十里已经布置了地雷区,火炮阵地也已经架设完毕,只等敌军到来!”
“很好。”
李子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登上城楼。
站在城楼上,他远眺北方,只见天际处烟尘滚滚,隐约能看到黑压压的大军正在缓缓逼近。
“来了吗?”
李子渊眯起眼睛。
“传令下去,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迎敌!”
“是!”
号角声响起,整个岭南关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士兵们迅速登上城墙,火炮手就位,火铳手整理武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在远处,凉州大军也停了下来。
为首之人正是凉州王赫连霸。
他骑着一匹雄壮的战马,身披金甲,身材魁梧,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在他身后,三万凉州铁骑整齐列阵,杀气腾腾,如同乌云盖顶。
“就是这里了。”
赫连霸冷冷地看着远处的岭南关。
“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明日攻城!”
“是!”
时夜,凉州大营内。
赫连霸坐在中军大帐内,正在听着部下的汇报。
“大王,根据探子回报,岭南关守军约有万人左右,城墙坚固,而且配备了大量火炮。”
“火炮?”
赫连霸不屑地冷哼一声。
“本王的铁骑纵横北方数十年,什么样的城池没攻破过?区区火炮,能奈我何?”
“可是大王,那李子渊的火炮据说威力惊人,射程远,精度高”
“够了!不要危言耸听!”
赫连霸一拍桌案,十分不满。
“明日一早,全军攻城,本王要让那李子渊那黄口小儿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遵命!”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王!不好了,弥勒教和无面人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行动全部失败了!”
“什么?”
赫连霸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
“弥勒教的伏魔天王赵虎在桂州城内被抓,所有暗桩全部被剿灭!无面人的判官陆道也被俘,另外两名判官重伤逃走,阴律司被抓!”
“废物,全是废物!”
赫连霸气的拍案而起。
“这群废物,本王还指望他们在内部制造混乱,结果这么多人连一个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
军师赫连策急忙在一旁沉声说道。
“大王,看来那李子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他不仅提前识破了弥勒教和无面人的计划,还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份手段和心机实在不容小觑。”
“那又如何?”
赫连霸冷笑一声。
“没有弥勒教和无面人那些废物,本王照样能攻破岭南!明日一早,全军出击,本王要亲眼看着那李子渊跪地求饶!”
“是!”
第二天的一早,天刚蒙蒙亮。
凉州大军便开始集结,准备攻城。
三万铁骑在平原上一字排开,并推出攻城车,黑压压的一大团,如同黑云压城似的,气势磅礴,气势吓人。
赫连霸骑着战马来到阵前,举起长刀,高声喊道。
“将士们!前方就是岭南关,只要攻破此关,岭南的财富,美女、全都是你们的!”
“杀啊!!!”
三万铁骑齐声呐喊,杀声震天,来自关外草原的他们,堪称无敌,早已经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哪里会把小小的岭南关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冲锋之时,岭南关的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正是李子渊。
他一身戎装,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凉州大军,眼中满是不屑。
“赫连霸!”
李子渊的声音如同雷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本督在此等你多时了。”
赫连霸抬起头,看向城楼上那个年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轻蔑。
“你就是那李子渊?”
他策马上前几步,高声喊道。
“果然如传言所说,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本王还以为能平定岭南的会是何等英雄豪杰,没想到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哈哈哈!”
凉州将领们纷纷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视,毕竟相比起赫连霸这位身高快两米的人形坦克,李子渊在他的面前的确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李子渊闻言,不怒反笑。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利剑般刺向对方。
“赫连霸,你这个北方的土匪头子,也配在本督面前大放厥词?你那个蠢侄子赫连光,当初也是这么嚣张,结果呢?怕是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吧?”
“李子渊,安敢辱我侄儿!”
赫连霸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不已。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碎尸万段?彼此彼此。”
李子渊冷笑一声。
“本督看找死的是你才对,你以为凭借这三万乌合之众,就能攻破本督的岭南关?简直痴人说梦!”
“三万乌合之众?”
赫连霸怒极反笑。
“李子渊,你可知本王这三万铁骑是纵横北方数十年的精锐之师?曾攻破过无数坚城,斩杀过无数所谓的名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
“是吗?”
李子渊不屑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北莽打得屁滚尿流,只能龟缩在凉州这片贫瘠之地?说白了,你不过是北莽眼中的一条丧门狗罢了!”
“放肆!”
赫连霸身后的慕容烈怒吼道。
“小子,你胆敢侮辱大王,待会攻破城池,本将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就凭你?”
李子渊目光落在慕容烈身上,眼中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