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西凉军的情况可以说是一个不管一个。
李蒙凑到了刘末的面前,对刘末开口道。
“主公,何时攻打吕布?我愿为前锋!”
刘末转头看了眼李蒙,然后缓缓的开口道。
“谁说我要打吕布了?”
李蒙见刘末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
吕布都快被坑的快应激了,这个时候去打吕布,吕布只会背水一战。
打不打得过先不说,就算是打得过也得被吕布撕下一块肉来。
到时候大军伤亡过重,什么谋划也都没有用。
就算是将敌军看的再穿,那也要有人来执行。
你的计谋再天衣无缝,没有人来执行,那就是一个屁用没有的玩意。
而且这个所谓的应激,不是说吕布而是说全部并州军。
现在并州军的状态就是乞活,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激怒吕布的好。
但李傕郭汜他们可就不同了,自己昨天晚上特意只打吕布不打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没有受到损失必然不会去帮吕布,但其实这其中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让那些西凉军放松警剔。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在吕布占的军营之外有并州军来回巡视,但是西凉诸将的探马却是一个没有。
这就是刘末想要的效果!
从吕布的军营缓缓撤出,然后一路向北来到了李傕的军营之外。
在营寨之外甚至于都没有探马,当刘末靠近到了数百米的地方之后,这才发现在营寨上的空无一人。
原本应该站满哨兵的地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是说李傕特意下令让哨兵回营,而是李傕不管。
李傕不管下面的都尉自然是也无所谓了。
都尉无所谓队率也就无所谓,躲进营房去烤火了。
队率都跑回去烤火,那哨兵躲下去烤火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这就是为何主将一定要时时巡查营寨的原因。
你不抓紧下面的士卒自然就放羊了。
西凉军的军纪本来就差,更何况是在这种天气下?
再加之李傕可不认为刘末会攻打他们,警剔性可以说是放松到了极点。
看着李傕军营之中的状况,刘末不由得松了口气。
思索了片刻之后让士卒撤回去一点,然后安营扎寨。
按理来说偷袭的话,其实不该去安营扎寨,万一被发现了就前功尽弃。
但问题是看见了对方这军纪之后,刘末可没有忘记自己带的也是西凉军。
李傕军中的军纪几乎没有,难道刘末自己的军纪就好吗?
让这些人在外面挨冻到晚上,他们能撑得住吗?
就这冰天雪地,还不到晚上就跑完了。
只能祈祷李傕的哨兵没有发现自己了。
大军退出数里开始扎营,说是扎营其实也就是简易的营帐罢了。
连寨墙都不需要,也不需要伐木,就是把帐篷往地上一扎,士卒进去躲避风寒罢了。
营帐很快便扎好了,就在刘末焦急的等待天黑的时候,一回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军营之中有数道黑烟直上云天。
赶忙跑到黑烟冒出的地方,看着几名士卒点燃的篝火,一脚便将一名士卒踹翻在雪地里。
虽然知道西凉军的军纪差,但是刘末确实没有想到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是来偷袭的,不是来露营的。
这些士卒还点的篝火,要不然再给他架个火锅?
雪地里的木柴被烧之后,会有大量的黑烟,这种黑烟在雪天尤为清淅。
几名士卒见刘末发怒,不住地在地上叩头求饶。
但这可不是叩头就能饶得了的。
鲜血泼洒在雪地上,一众士卒见状十分庆幸自己没有捡到柴火,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至于主公杀了这几人,这些西凉兵会不会有意见?
主公说的很明白了,他们是来偷袭的,要是被敌军发现的话,会多死百人千人,现在不过才杀了几个罢了,何足道哉?
李傕的军营之中,李傕从营帐之中走出,朝着帐篷外的一角就方便了起来。
就在李傕打了个哆嗦之后,抬头看见了天边的一缕黑烟。
看到这黑烟之后,李傕心中一紧。
这该不会是有人在营寨之外准备偷袭自己吧?
想到这里李傕不由得有些紧张,赶忙让人将都尉喊来。
“营寨北方可有异常?”
如果李傕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方向就是这名都尉负责的。
这都尉看了一眼李傕指的方向,赶忙开口道。
“末将这便去查!”
都尉跑出李傕的大帐之后,冻得打了个哆嗦。
思索了片刻之后,看向身边的亲兵道。
“将负责这个方向的队率叫来。”
不多时便有一人跑来,见都尉问询,便赶忙开口道。
“小的这就去查。”
队率跑出去之后,一脚将营寨下的一处小屋踹开。
“王狗,那个方向冒烟了,去看看。”
王狗就是哨兵,见队率指着远处十馀里外的一处地方。
脸上满是难色,这天气出去就跟刀在脸上割一样。
谁也不愿意跑出去,但是这又是上司的命令,便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房间之中走出。
走出军营之后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中的那一股淡淡的黑烟已经消失了。
口中呐呐自语道。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说罢之后便找了个地方躲了一晌之后,这才跑回去找自己的队率。
“队率,无事发生!”
“都尉,无事发生!”
“将军,无事发生!”
“哦,无事发生啊。”
李傕摇了摇头,自己也是想太多了。
那郿坞之中的守军只打吕布,又不打其他人,不要说没有在营寨之外了,就算是在又能怎么样?
当看不见就完事了。
李傕举起酒杯朝着一旁的樊稠举道。
“樊将军再饮此杯!”
樊稠一条骼膊还被绷带缠着,但是精神却是极为旺盛。
这点小伤罢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身上哪里能没有伤呢?
只是军营被吕布所夺,却是让人恼怒。
恼怒的不仅是自己的军营被夺,更恼怒的是自己的兵马也溃散了。
原先还不忿自己只是一个校尉,现在能保住自己的校尉就心满意足了。
樊稠一脸的讨好,也将杯子举了起来。
只是军中还在打仗,不能酒醉,因此两人各喝了几杯便不再喝了,开始思索要如何在朝廷那里告吕布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