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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 三月天
秦凤瑶当着她的面,将黑褐色的药汁倒入白瓷碗,热气腾起,苦香扑鼻。
“母妃请看,这是今日头煎。”她双手捧上,“臣妾亲手熬的,火候刚好。”
贵妃只闻了一口,眉头直皱:“怎么这么苦?太子妃本就体虚,哪受得了这个?”
“回母妃。”秦凤瑶神色坦然,“臣妾听太医说,心火旺的人要用苦药降火。太子妃天天为殿下操心,火气自然旺,该补补。”
贵妃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况且。”秦凤瑶补了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贵妃猛地站起,袖子一扫,药碗翻倒在地,瓷片和药汁溅了一地。
“放肆!你一个侧妃,竟敢这样顶撞本宫!”
“臣妾不敢。”秦凤瑶纹丝不动,“我只是心疼太子妃。”
“够了!”贵妃气得发抖,反笑出声,“你们一个装病,一个装忠,演得好一出苦肉计!等着瞧吧,这东宫……”
她没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急促。
殿内恢复安静。
沈知意掀开毯子下地,走到碎瓷旁蹲下,用帕子仔细包起残渣。
“留着。”她说,“回头送去尚药局,查查有没有人动过手脚。”
萧景渊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桂花糕:“她走的时候左手抖了一下,上次也是这样,结果三天没来东宫用膳。”
“说明她慌了。”秦凤瑶踢开碎片,“下次直接熬砒霜,看她喝不喝。”
“别闹。”萧景渊把桂花糕塞她嘴里,“父皇赏的药还没送来,你先把嘴堵上。”
沈知意坐下,重新铺开纸:“今天户部少送的两车米,是从北仓调的。那边归李嵩管。”
“他就这点本事。”秦凤瑶嚼着糕点,“断粮?我爹在边关一年不吃肉都能练兵,咱们少吃两口米还能饿死?”
“不是饿死。”沈知意提笔写道,“是让人觉得东宫穷了,弱了,撑不住了。”
萧景渊躺回软榻:“所以咱们得更大声地吃饭。”
“我已经安排了。”沈知意继续写,“明早让小禄子去外城买十屉蟹黄包,送到东宫门口当众分给侍卫。再让膳房多支一口锅,煮羊肉汤,香气飘满三条街。”
秦凤瑶笑了:“然后让百姓说,咳血的太子家里天天炖肉?”
“对。”沈知意合上账本,“他们造谣,我们就过日子。日子过得越红火,他们的脸就越疼。”
小禄子轻手轻脚进来:“宫外已经有传言了,都说太子妃为了护殿下名声累倒了,百姓都在念她的好。还有人往东华门外送鸡蛋,说是给太子妃补身子的。”
萧景渊闭着眼,忽然说:“那明天加个卤蛋。”
三人安静了一会儿。
烛火跳了一下。
秦凤瑶拿起剑,开始拆解擦拭。沈知意继续记账,笔尖沙沙作响。萧景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小禄子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三人,悄悄把门掩上了半寸。
外面更鼓敲了四声。
沈知意忽然抬头:“刚才那批药材入库时,有没有称重?”
“称了。”小禄子答,“比清单多了三钱七分。”
“留下记录。”她低声说,“下次如果少三钱,就知道是谁动手脚了。”
秦凤瑶头也不抬:“他们要是敢在药里做手脚,我就让他们在梦里哭。”
萧景渊哼了一声:“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巴豆放多了,拉坏了肚子可没人救。”
秦凤瑶冷笑:“那就让她一路拉到西山去。”
沈知意吹灭一盏灯,屋里暗了一角。
萧景渊睁开一只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其实……”他慢慢说,“昨天我真咳了一下。”
两人同时转头。
他耸耸肩:“风太大,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