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弼马温(1 / 1)

“荒谬!至极!”一位研究传统伦理学的学者痛心疾首,“此等情节,宣扬的是无政府主义,是力量至上论!

若人人都效仿这猢狲,凭强力践踏规则,社会秩序何在?伦理纲常何在?!”

“这是对生死大事的极度亵渎!”某位宗教界人士公开谴责,“生死轮回,乃天地至理。言吾如此描写,轻慢幽冥,混淆视听,其心可诛!”

更有些敏感的评论家,从中读出了更危险的信号:“孙悟空的行为,本质上是对整个‘天庭’代表的神权秩序的挑战。

言吾借一只猴子的手,究竟想表达什么?是对现有某些规则的隐喻吗?其心叵测!”

这些声音不再局限于文学批评,开始上升到社会影响和思想层面的批判。

一些保守派的媒体开始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抨击《西游记》的“危害”,甚至有人呼吁相关部门对其进行“审查”。

暗流开始涌动。一些传统的文化机构、学术团体,开始私下串联,准备组织更大力度的、针对《西游记》及其作者言吾(斯语)的批判活动。

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文学观念上的冲突,更是一种来自新思潮、新世界观的威胁。

孙悟空那根金箍棒,仿佛不仅打在了幽冥界,也敲打在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旧有文化秩序和思想壁垒之上。

斯语在云顶苑,冷静地观察着这愈演愈烈的舆论风暴。

他知道,“大闹天宫”的终极高潮尚未到来,真正的狂风暴雨还在后面。但他毫不在意。

他就是要用这部《西游记》,用这只无法无天的猴子,彻底搅动这潭水,打破那些固有的桎梏。

他轻轻敲击键盘,更新了下一章的标题—— “官封弼马心何足 名注齐天意未宁” 。

好戏,才刚刚开场。那凌霄殿上的宝座,已然感受到了来自下界花果山的、令人不安的震动。

而整个蓝星的文化界,也正屏息以待,看着这只石猴,究竟要将这天,捅出怎样一个窟窿!

就在外界对“强销生死簿”的争议愈演愈烈,甚至开始出现要求“审查”《西游记》的声浪时,斯语的更新却并未停歇。

情节以一种近乎冷酷的笔触,向着更深的矛盾推进。

孙悟空龙宫夺宝、地府销案,这两桩“罪业”终究震动天庭。

然而,天庭最初的应对,并非雷霆万钧的镇压,而是一种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怀柔”。

当东海龙王敖广和冥司秦广王赍表上天,状告妖猴作乱时,高坐凌霄宝殿的玉皇大帝,在听取了太白金星“招安授箓,拘束此间”的建议后,竟也准了。

于是,一道祥云,一纸诏书,太白金星作为天使,降临花果山。

“授箓”、“招安”、“上天为官”!

这几个字眼,瞬间点燃了读者新的兴奋点。

“来了来了!天庭招安!我就知道猴哥牛逼到连天庭都要给面子!”

“上天做官?以悟空的本事,至少也得是个大将军吧?”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天庭会这么好说话?”

花果山群猴欢欣鼓舞,美猴王自己亦是满心欢喜。

他穿上赭黄袍,戴起紫金冠,踏着步云履,对着水帘洞前的通臂猿猴、赤尻马猴等老猴笑道:

“汝等在此谨慎看管家业,待我上天去看看路,却好带你们上去同居住也。”

言语间,是对“上天”这一归宿的认可,是对“仙箓”荣耀的向往,更带着要将这份荣耀与麾下儿郎共享的赤诚。

他随着太白金星,纵起筋斗云,径入南天门。

初登天界,但见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巍峨壮丽,气象万千。

读者们随着斯语的文字,第一次得以窥见这完整、宏阔的天庭胜景,此前“地府”体系带来的震撼尚未平息,这更加辉煌、更加秩序森严的“天庭”神系已然铺开,再次冲击着所有人的认知。

然而,这繁华背后,是森严的等级与无形的壁垒。

孙悟空不通礼数,不顾规矩,径直便要闯入凌霄殿,被增长天王领着庞、刘、苟、毕、邓、辛、张、陶,一路大力天丁,枪刀剑戟,挡住天门,不肯放进。

若非太白金星周旋,几乎便要冲突起来。

这初次登门便遭遇的“门禁”,已是一层淡淡的阴影。

及至见到玉帝,悟空也只是“挺身在旁,且不朝礼”。

玉帝问及何人,他方才躬身答道:“老孙便是。” 这般“无礼”姿态,引得仙卿们人人惊惧。

仙班的繁文缛节与悟空的率性自然,形成了第一次鲜明的、不和谐的碰撞。

然后,便是那决定性的任命。

玉皇大帝垂帘问曰:“那孙悟空,乃下界妖仙,初得人身,不知朝礼,姑且恕罪。

今当授以何职?” 武曲星君出班奏道:“天宫里各宫各殿,各方各处,都不少官,只是御马监缺个正堂管事。”

玉帝随即传旨:“就除他做个‘弼马温’罢。”

弼马温!

当这个官职名称出现在文本中时,无数读者先是茫然,随即,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如同星火燎原,迅速在所有理解了这个官职含义的读者心中燃起!

御马监?养马的?

一个能龙宫夺宝、地府销名,神通广大、天生神圣的存在,上天之后,竟然只被封了一个管理天马的马夫头子?

斯语的文笔在此处精妙入微,他并未直接宣泄悟空的愤怒,而是极其克制地,先细致描写了孙悟空初入职时的勤勉与天真。

“这猴王查看了文簿,点明了马数。本监中典簿管征备草料;力士官管刷洗马匹、扎草、饮水、煮料;监丞、监副辅佐催办。弼马昼夜不睡,滋养马匹。

日间舞弄犹可,夜间看管殷勤:但是马睡的,赶起来吃草;走的,捉将来靠槽。那些天马见了他,泯耳攒蹄,都养得肉肥膘满。”

他做得是如此认真,如此投入,甚至带着一种新官上任、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的朴拙热情。

他不懂天庭官场的弯绕,只凭本心做事,将御马监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段描写,越是平和,越是细致,便越是在读者心中积蓄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与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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