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苏家别墅。灯火通明的客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强头上缠着纱布,胳膊吊着,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端坐主位的苏家老爷子苏启山,以及苏家一众核心成员哭诉,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林枫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殴打他,如何口出狂言侮辱苏家。
“爷爷!爸!二叔!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苏强哭嚎着,演技浮夸,“那个林枫,根本就是个野蛮的疯子!他不仅往死里打我,还根本不把我们苏家放在眼里!说苏家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算!说我们苏家都是靠女人上位的软骨头!还说婉清那个贱人和他生的野种…哎呦,我的胸口好痛…”
他故意咳嗽几声,继续道:“他还说,迟早要…要踏平我们苏家,让苏家从上到下都跪在他面前求饶!”
主位上,满头银发、面容威严的苏启山脸色铁青,手中的沉香手杖狠狠杵在名贵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够了!废物!连一个消失了五年的弃子都收拾不了,还有脸回来哭诉!”
他虽然骂着苏强,但浑浊的老眼中怒火熊熊,显然更多的是针对林枫:“那个孽障!野种!当年让他侥幸逃了,如今竟敢回江城兴风作浪,打我苏家的人,坏我苏家的好事!简首不知死活!当我苏家无人吗?!”
苏婉清的父母苏文山和张蕙兰也战战兢兢地坐在下首。两人面色惶恐,懦弱不堪。张蕙兰不仅不同情女儿,反而低声埋怨,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都是那个扫把星!当初就不该生下她!净给家里惹祸!五年前就让家族蒙羞,现在好了,招惹这么个煞星回来,打了小强,得罪了家族,要是再惹恼了江少,我们可怎么办啊!真是造孽!”
苏文山在一旁连连叹气,附和道:“是啊是啊,家门不幸,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当初就该狠心点…”
苏家众人七嘴八舌地商讨着如何报复。有人提议动用商业关系全面打压(虽然苏婉清现在没什么产业可打压);有人提议报警,告他故意伤人和私闯民宅(被苏强否了,他觉得丢人且自己理亏在先);更多人提议找地下世界的人,让林枫“意外消失”,一了百了。
就在争论不休之时,管家匆匆进来,恭敬地通报:“老爷,江家大少江辰少爷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江辰穿着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看似温和实则倨傲的笑容,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他得知自己“看上”的女人那里突然冒出一个“野男人”,还打伤了苏强,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和面子受到了挑衅,十分不悦。
“苏老,诸位,何必为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动这么大的肝火?”江辰优雅地在客座主位坐下,翘起二郎腿,语气轻蔑,仿佛在谈论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虫子,“不过是个消失了五年、可能在外面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的废物罢了。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苏家众人立刻换上一副巴结的嘴脸,纷纷附和。苏启山脸色稍缓,语气也客气了不少:“江少说的是,只是这厮实在可恶,若不处理,我苏家颜面何存?传出去,还以为我苏家怕了一个弃子。”
江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阴鸷之色:“苏老放心,这件事,本少接下了。我会让那个姓林的知道,在江城,谁才是天!谁才是规矩!”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仿佛在欣赏酒的色泽,“敢碰我江辰看上的女人,我会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
他享受着苏家人敬畏的目光,继续道:“先让他变得一无所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地求饶,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再慢慢玩死他,那样才有趣,不是吗?”
苏启山连忙点头:“江少说得是,那一切就仰仗江少了。”
江辰满意地点头,拿出手机,首接当着苏家众人的面下达命令: “阿虎,一,立刻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查清楚那个林枫海外五年的所有经历,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他怀疑林枫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发了笔小财);二,通知下去,全面封杀!江城任何企业、公司,不得与林枫以及和苏婉清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产生关联!(虽然目前几乎为零);三,让‘黑蛇帮’的刀疤带点得力人手,找到他们的窝,先去那边‘拜访’一下,试试那小子的水深,给他点‘终身难忘’的教训。记住,别弄出人命,先把他的手脚给我废了!”
挂断电话,江辰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苏老就等着看好戏吧。”
视角转回云顶帝王苑。温暖的灯光下,林枫正陪着思思在宽敞的客厅地毯上玩积木,耐心地回答着女儿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林墨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编程书籍看得入神,偶尔抬眼偷偷打量一下林枫。苏婉清则在开放式厨房准备水果,看着这看似和谐的一幕,心情复杂难言。
一名龙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林枫身后,低声汇报了苏家和江家的动向。林枫眼神都未波动一下,只是轻轻搭起一座积木高塔,淡淡地道:“黑蛇帮?一群臭虫。让他们来。正好,给新家添点‘热闹’,也让某些人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