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写故事？”张玄夜忽然饶有兴致地问。
“嗯！”苏小小用力地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写着玩，登不得大雅之堂。”
“无妨。”张玄夜沉吟道，“既然喜欢，朕让文华阁下设一个‘文艺司’，
专门负责搜集、整理、创作一些有益于教化，或是能娱悦民众的戏剧、小说、评话。
你若有兴趣，可以去帮着看看，提提想法。
或许，将来还能将你的话本排演出来。”
惊闻此言的苏小小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宠爱彻底惊呆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这点小小的爱好，竟然也能得到张玄夜如此郑重地支持！
还能排演出来？
“真的吗？玄夜哥哥！小小小小真的可以吗？”
她激动地抓着张玄夜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说着，称呼也不由自主换成了更亲昵的。
“朕说可以，自然就可以。”张玄夜揉了揉她的头发，
“做你喜欢做的事，开心便好。
这宫里，也需要你这样的欢声笑语。”
没有赋予沉重的责任，而是呵护她的天性，引导她将爱好发展为一项有益的事业。
苏小小望着散尽威严、温柔如初的他，眼中的感激与爱慕仿佛化作了一汪春水。
那春水般的眼眸里，波光流转，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定，轻轻靠进张玄夜怀里，呢喃道：
“玄夜哥哥对小小真好，小小一定会好好做，不辜负哥哥的期望。”
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不够能干，但张玄夜从未嫌弃，反而为她开辟了一片属于她的天空。
这份宠爱，让她心甘情愿将整颗心都系在他的身上。
夜色渐深，储秀宫内的烛火却燃得愈发温暖明亮。
张玄夜并未急着离去，反而颇有兴致地听苏小小眉飞色舞地讲述她那些天马行空的话本构思。
什么落难书生与狐仙，什么女将军沙场点兵
她讲得非常投入，小脸也兴奋得通红，偶尔还会手舞足蹈地比划几下。
“玄夜哥哥，你说，如果让那狐仙不是来报恩，而是来偷书生的才气，
最后却被书生的傻气感动，放弃了修行，会不会更有趣些？”
她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求肯认同的光芒。
张玄夜闻言，眼底多了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似天真烂漫，脑子里倒有些反套路的奇思妙想。
这无意间竟暗合了他颠覆常规的念头。
“想法不错。”他颔首肯定，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不过，为何一定要放弃修行？
为何不能是狐仙凭借从书生那里‘借’来的才气，
结合自身修行，走出了另一条更广阔的路，最终反过来庇护了书生，甚至造福一方？
要知道依赖，可从来不是唯一的归宿。”
苏小小顿时愣住了，张玄夜的话如同在她面前推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结局，依赖与独立，牺牲与共赢
玄夜哥哥的想法，总是那么不一样，那么厉害！
“玄夜哥哥说得对！”她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里面不知不觉盈满了崇拜，
“小小明白了！就像就像陛下创立文学馆，让女子也能读书明理。
不是让她们依附谁，而是让她们自己变得强大！”
张玄夜终于欣慰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孺子可教也。”
他喜欢苏小小这份灵性，这份能一点就通的聪慧。
这份纯真，并非愚钝，而是未被世俗污浊的璞玉，只需稍加点拨，便能焕发光彩。
一旁的宫人早己悄无声息地备好了温热的浴汤和更换的衣物。
张玄夜起身，很自然地牵起苏小小的手：“时辰不早了，安歇吧。”
苏小小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首蔓延到耳根。
她虽然早有数次经验，也对张玄夜满心爱慕。
但事到临头，那股属于少女的羞怯和紧张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低着头，小手紧张地蜷缩在张玄夜的掌心，指尖微微发凉，声音几不可闻：
“嗯臣，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储秀宫的寝殿内，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取代了晃动的烛火，气氛愈发旖旎。
苏小小站在张玄夜面前，手指颤抖着，去解他帝袍上那精致的盘龙扣。
平日里灵巧的手指此刻却笨拙得很，解了好几下都未能解开，急得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玄夜也不催促，只是垂眸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温和，带着化不开的纵容。
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和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紧张。
终于解开了第一粒扣子，苏小小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抬头。
继续往下，帝袍的纹路愈发繁复，她更是手忙脚乱。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微凉的手背。
苏小小浑身一僵，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对上了张玄夜带着笑意的眼眸。
“还是朕自己来吧。”他的声音低沉，在这静谧的寝殿内显得格外沙哑。
“臣妾臣妾失仪”苏小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张玄夜却只是笑了笑，自行宽下外袍，动作从容不迫。
随即，他看向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苏小小，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无比自然：
“小小莫非打算就寝也不宽衣？”
苏小小“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繁复的宫装。
她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解着自己的衣带，越是心急，那带子却像是打了死结，越是解不开。
就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时，张玄夜从身后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手指灵活地几下便解开了那纠缠的衣带。
宫装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里面绯色的、绣着并蒂莲的柔软肚兜。
苏小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身子僵硬得如同木偶。
张玄夜将她轻轻转了过来，借着夜明珠的光晕，打量着他的小妃嫔。
褪去了外袍的掩饰，苏小小更显得苗条瘦弱，娇小可人。
寝衣单薄，勾勒出刚刚开始发育的、含苞待放的曲线。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
那双总是盛满笑意和灵动的眼眸，此刻紧紧闭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