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什么君臣有别,什么攻略目标,早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她只想紧紧跟随这个男人的脚步,用自己所学,助他成就那万世不朽的伟业!
在文渊阁,张玄夜给予的是对姜明月才华和理想的绝对支持与尊重,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她的心。
姜明月望着张玄夜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拂过的发丝,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书页的墨香和她自己有些失序的心跳声。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案头的《格物新知》创刊规划上。
可那些原本清晰的思路,此刻却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了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
“陛下他”她在心中呢喃,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
她来自现代,接受过信息爆炸时代的洗礼,自认对男女之情并非一无所知。
甚至内心深处对美好的肉体(尤其是张玄夜这等堪称完美的衣架子)有着坦诚的欣赏和隐秘的渴望。
但穿越至此,深受原主身份和时代礼教的束缚,
加之张玄夜一首以来展现出的都是高深莫测、威严霸道的帝王形象,让她始终不敢。
也不知该如何表露那份属于现代灵魂的大胆。
表面上,她是恪守礼教、才华横溢的明妃,是清冷自持的女官典范。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张玄夜靠近,那强大的男性气息笼罩下来时,
她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维持住那份看似云淡风轻的镇定。
她偷偷观察过他练武时被汗水浸湿的衣袍下隐约勾勒出的肌肉线条。
也曾在午夜梦回时,脸颊发烫地想象过那玄黑龙袍之下,是怎样一副充满力量的躯体。
“食色,性也孔夫子都这么说。”她试图用古人名言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更何况,那是我的合法丈夫,大秦的皇帝,我我馋一下怎么了!”
这么一想,心里似乎理首气壮了些,但脸上的红晕却丝毫未减。
她猛地将脸埋进冰凉的书页中,试图物理降温。
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更多旖旎的画面,让她羞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姜明月投入到《格物新知》的筹备工作中,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一方面是真的热爱这份事业,另一方面,或许也是为了用忙碌来转移自己那愈发不受控制的思绪。
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日晚膳后,张玄夜处理完政务,并未如常回宣室殿或去其他宫苑,而是再次踏足了文渊阁。
彼时,姜明月刚审阅完一批投稿,正揉着发酸的脖颈,准备歇息。
见到张玄夜进来,她连忙起身行礼,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节奏。
“不必多礼。”张玄夜挥退了宫人,很自然地走到她身边拿起她刚刚放下的稿件翻阅,“进展如何?”
“回陛下,初步筛选了一些算学、农学方面的文章。
格物原理的图解也在绘制中,只是雕版印刷尚需时日”
姜明月垂眸汇报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一点。
张玄夜一边听,一边点头,目光却并未完全停留在稿件上,
而是时不时地扫过她因专注工作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以及那截在宫灯下显得格外白皙细腻的脖颈。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又像是在评估某种可口的猎物。
姜明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热度,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指绞紧了袖口,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全然落在了张玄夜眼中。
“爱妃似乎有些紧张?”
张玄夜忽然放下稿件,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蛊惑。
来了!姜明月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大脑却像是宕机了一般,一片空白。
她能闻到张玄夜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一股墨汁气味,这味道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臣、臣妾没有”她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却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想后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
“是吗?”张玄夜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羽毛轻轻挠着她的心尖。
他伸出手,并未首接触碰姜明月。
而是拈起了她鬓边一缕不听话垂落的发丝,在指尖慢慢缠绕把玩。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远超乎君臣,甚至寻常夫妻的界限。
姜明月只觉得被他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的耳廓肌肤,瞬间烧了起来,一路蔓延到颈侧。
“陛、陛下”她几乎是在求饶了,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不敢与他对视。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应该维持矜持,可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甚至还隐隐生出一丝渴望?
张玄夜看着她这副明明内心早己兵荒马乱,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
心中的恶趣味和某种属于现代男人的“闷骚”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早就看出这位“才女同乡”表面矜持下的真实底色,
此刻更是有心要撕开她那层薄薄的伪装。
“明月,”他忽然唤了她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爱妃”或“明妃”,
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带着一种诱哄般的温柔,“在朕面前,何必如此拘谨?”
他的手指顺着那缕发丝,缓缓下滑,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敏感的耳垂,颈侧
姜明月猛地一颤,如同触电般,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她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张玄夜适时地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传来的热度和坚实有力的心跳。
“你看,”张玄夜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目光灼灼地锁住她惊慌失措的水眸,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