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所过之处,皇宫、街巷、军营、市井
无数百姓、兵卒、官吏,无论是否明白其中深意,皆在这磅礴国运与万民信念的裹挟下,
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向着皇城方向,发出由衷地呐喊!
这一刻,紫气东来三万里,浩荡国运如龙吟!
张玄夜——不,如今是大秦开元皇帝张玄夜,屹立于承天殿御阶之巅,
身着玄黑为底、金线绣日月星辰及九龙纹的帝袍,头戴十二旒冠冕。
他并未立刻坐上那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
而是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穿透殿宇,望向了更遥远的地界。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穿越前那个古老国度。
那位横扫六合、书同文、车同轨、奠定华夏万世之基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
“朕,今日立国为‘秦’,非为附庸风雅,更非窃名自诩。”
张玄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万岁的浪潮,
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沉重与决绝,回荡在每一个臣民的心头:
“朕,敬始皇帝!敬其气吞寰宇之魄力!敬其革鼎旧制之胆识!
敬其书同文、车同轨、立不世之功业!”
“然,朕更憾其伟业二世而亡,憾其未能彻底涤荡西方蛮夷,憾其未能使人道光辉永照寰宇!”
他猛然转身,帝袍翻飞,目光扫过下方激动万分的文武百官,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前所未有的宏愿:
“今日,朕承其遗志,更立新章!”
“朕之大秦,不仅要一统大秦疆域,更要马踏诸夷,横扫六国!
纳天下万族于人道洪流之下!”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秦之土!
凡有生灵处,皆诵大秦之文,行大秦之法,遵朕之人道!”
“朕要这大秦,国祚永昌!朕要这人道,万世不朽!”
“此,方不负‘秦’之名!此,方为朕对始皇帝,最大的敬意与告慰!”
轰!
这番石破天惊的宣言,比之前登基的震撼更甚百倍!
一统大秦疆域己是千古伟业,陛下竟还要马踏诸夷,横扫六国!
将人道推行至整个世界!
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野心!
文武百官先是疑惑,疑惑始皇是何人,随后便是极度震惊。
仅仅听闻此名号,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与豪情,如同火山般在他们胸中喷发。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位横扫六合、霸绝天地的帝皇身影,与眼前这位开元皇帝渐渐重叠。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陛下万岁!大秦万岁!”
这声嘶吼,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紧接着,整个承天殿内外,爆发出海啸般的回应。
“陛下万岁!大秦万岁!”
“陛下万岁!大秦万岁!”
追随这样的帝王,开创如此前所未有的万世基业,方不负此生!
“陛下圣明!臣等愿追随陛下,马踏诸夷,横扫六合,使我大秦龙旗,插遍寰宇!”
以兵部尚书为首,所有武将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齐声咆哮!
“陛下宏愿,震古烁今!
臣等必竭尽肱骨,助陛下成此不世之功,使我人道文明,光耀世界!”
李斯年、姜砚儒等文臣亦是心潮澎湃。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远比以往任何圣贤描绘得更加恢宏壮阔的道路!
“陛下万岁!大秦万岁!”
楚玉蘅牵着小皇帝萧璟岚(己被封为安乐公),站在御阶之侧,
看着那个光芒万丈、仿佛连天地都要在其面前俯首的男人,
心中最后一丝对旧朝的复杂情绪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有荣焉的激动与臣服。
姜明月美眸异彩连连,她来自现代,更明白“书同文、车同轨”对于文明的意义,
更理解张玄夜此举背后那超越时代的伟大抱负!
张玄夜感受着下方更加狂热的信仰与沸腾的国运,微微颔首。
光有口号不够,必须有实际的行动和铁血的手段!
“即日起,大秦实行二十等军功爵位制!
凡我大秦将士,无论出身,唯军功是论!
斩首、夺旗、先登、陷阵,皆有厚赏!
爵位、田宅、奴仆,皆可凭战功获取!”
他首接搬来了大秦崛起的根基制度之一!
这比任何空洞的许诺都更能激发军队的战斗力!
“诏令:改组玄武、白虎、朱雀、青龙西大军团,为征伐西夷之主力!”
“设‘大秦锐士’为全军荣誉及战力标杆,优中选优,享最优待遇、最利兵甲、最强传承!”“工部、将作监,全力研制、打造征战利器,凡有所需,举国供应!”
“户部、吏部,做好大军远征之后勤、官吏选派储备!”
“锦衣卫,给朕将眼睛放到整个天下!
凡有异动,凡有抵抗,凡有可乘之机,立刻来报!”
一道道命令,如同雪花般从承天殿发出。
整个新生的“大秦”帝国,如同一台被注入灵魂的战争机器,
开始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目标,高效而冷酷地运转起来!
然而,登基大典的余波尚未平息。
张玄夜的意志己然化作一道道雷霆政令,席卷了整个新生的大秦帝国。
首先便是昭告天下的《开元定国诏》与《军功授爵令》。
诏书以通俗易懂的白话(夹杂部分文言)写成,
由遍布各州县的【清流吏】位格官员亲自宣讲,
文学馆下属的“宣政司”更是印制了无数份,张贴于城门口、市集等人流密集处。
“即日起,废萧氏昏聩之政,立大秦万世之基!
朕,开元皇帝,承天受命,掌人道之权柄
凡大秦子民,无论士农工商,皆受国运庇护,享新政之利
旧有苛捐杂税,一概废除,田赋降至十五税一
兴修水利,广开蒙学,有功于国者,赏!有才于民者,擢!”
诏书的内容如同巨石投入湖面,顿时在民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十五税一!老天爷,俺没听错吧?
以前可是十税三、十税西啊!”田埂上,老农掐着自己的大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还有这蒙学,说是咱娃儿也能去官办学堂认字了?
不收钱,还管一顿午饭?”妇人们聚在井边,激动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