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顿时,田野间、村落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声震西野!
那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与拥戴!
不仅仅是分田。
随着五大世家被杀得人头滚滚及其附庸的倒台,
他们垄断的盐铁、丝绸、漕运等暴利行业,也被朝廷迅速接管、整顿。
由工部改进的新式织机、炼铁法得以推广,货物价格趋于平稳,质量反而有所提升。
以往被层层盘剥的工匠、商贩,发现自己的收入增加了,日子好过了。
京城,西市。
往日里被几家大商铺把持、价格高昂的绸缎庄,如今换上了“官营惠民织造”的牌匾。
价格比以往低了足足三成,花色质量却更好。
排队购买的百姓络绎不绝,脸上情不自禁都洋溢着满足而喜悦的笑容。
“老王,你也来扯布啊?给闺女做嫁衣?”
“是啊!托摄政王的福,今年收成好,粮价稳,咱手里有几个余钱,也给闺女置办件像样的!”
“可不是嘛!以前想都不敢想,这‘苏杭锦’咱平头百姓也能用得起了!”
“听说这都是王爷弄出来的新织机,织得快,还省力!”
“王爷真是活菩萨啊!”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茶馆、酒肆、街坊邻里之间。
张玄夜的形象,在底层百姓心中,从一个遥远、威严,甚至有些可怕的摄政王,
逐渐变成了带来实实在在好处的“青天大老爷”、“活菩萨”。
这种民心的凝聚,无形之中,又反过来滋养、壮大了大乾的国运。
张玄夜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紫金色的国运长河,变得更加汹涌澎湃,带着万民的祈愿与信念。
民心所向,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汪洋大海。
而这股力量,也开始自下而上影响着整个帝国的运转。
江南,某县城。
县衙门口,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告状的是一名普通的渔户,状告当地一名胥吏(非受封者)借征收渔税之机,勒索钱财。
若是往常,这种案子多半石沉大海,甚至告状者还会遭到报复。
但今日,端坐公堂之上的县令(身负【清流吏】位格),
在国运加持下,只觉一股浩然正气充盈己身,对那胥吏的狡辩之词更是洞若观火。
最让他心惊的是,他能隐隐感觉到堂外围观百姓那灼灼的目光和期盼的情绪,
仿佛与那冥冥中的国运产生了共鸣。
“大胆刁吏!竟敢假借朝廷之名,盘剥百姓!视王爷新政如无物乎?”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
那胥吏还想狡辩,却见县令官印之上隐有微光流转,
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心神俱颤,竟当场瘫软认罪。
“按《大乾律》,胥吏勒索,杖八十,革职永不叙用,赃款双倍罚没,赔苦主!”
判决一下,堂外围观百姓顿时爆发出惊天的欢呼!
这在以往简首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个小小的渔户竟能成功扳倒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胥吏。
这判决结果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经敢怒不敢言的百姓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青天大老爷!”
“王爷圣明!”
那县令感受着体内似乎更加凝实了一分的文气和百姓那纯粹的感激念头,
心中对那位高踞京城的摄政王,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与忠诚。
他知道,自己若徇私枉法,恐怕立刻就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位格加持,甚至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而类似这样的事情,在江南各个州县不断上演着。
那些原本在世家阴影下为非作歹的胥吏、豪强,
突然发现以往行之有效的手段如今都失去了作用。
在国运的监督与加持下,官员们清正廉洁,断案公正,百姓们开始敢于为自己争取权益。
原本被世家垄断的教育资源,也随着朝廷的整顿逐渐向平民开放。
各地兴办的“学馆”中,不乏寒门子弟的身影。
他们捧着书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商路上,原本被世家把控的关卡纷纷撤除,货物流通更加顺畅。
来自北方的皮毛、南方的水果,西域的香料,东瀛的海产,
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各大城市,又从这里流向西面八方。
市场的繁荣,让商人们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他们由衷地感激那位带来改变的摄政王。
军队中,新政带来的变化同样显著。
玄武卫等精锐部队在国运的滋养下,实力愈发强横。
而普通士兵们也发现,自己的军饷都能按时发放,粮草充足,装备更是不断更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乾王朝仿佛一台被重新调试过的精密机器,各个部件都开始高效运转起来。
好比西域某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冲突的边关哨所。
哨长老兵(因功获授最低阶的【边戎锐士】位格),
正带着几名新兵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一名新兵看着被弩箭射穿胸膛、依旧死死握着战刀的同袍,忍不住红了眼眶:“队正,狗日的蛮子”
老兵默默地将同袍未能闭合的眼睛抚上,沉声道:
“哭什么!记住他,更要记住王爷给咱们的恩赏!
他的家小,朝廷会抚恤,分田免税,孩子还能优先入学蒙馆!
咱们在这里拼命,为的就是不让蛮子闯进去,祸害咱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
他站起身,看着身后炊烟袅袅、一片安宁的边境村落,
又望向南方京城的方向,眼神异常坚定:
“王爷给了咱们做人的尊严,给了咱们家人安稳的生活,给了咱们杀敌报国的力量和荣耀!
这条命,卖给王爷,值了!”
“值了!”周围士兵齐声低吼,顿时士气如虹。
他们感受到体内那与国运相连的微弱力量,以及身后需要守护的万家灯火,
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归属感油然而生。
这股自下而上的拥戴与效忠,如同坚实的基石,不断加固着张玄夜的统治。
而朝廷之上,随着五大世家的覆灭和另外三家的彻底臣服,
再无任何敢于明面挑战摄政王权威的声音。
这一日,大朝会。
宣政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却又与往日截然不同。
百官肃立,气息沉稳,许多人身周都隐隐有微光流转,那是人道位格稳固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