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尔等不得好死”韩章拄着剑,死死瞪着熊昭,气息奄奄地咒骂。
熊昭却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刀光一闪,
一颗花白的头颅瞬间冲天而起,无头尸身紧随其后重重倒地。
与此同时,韩府上下百余口,无论主仆,无论老幼,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锦衣卫行事如同无情的机器般高效冷酷,搜查、补刀、清点,一切皆有条不紊。
不过半个时辰,曾经显赫一时的韩府,己成人间炼狱。
血雾弥漫在夜风中,残火映照着断肢与破碎的窗棂。
韩府被灭门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天亮前传遍了京城各大府邸。
所有听到消息的人,无不胆寒!
韩章,堂堂枢密副使,二品大员,说灭门就灭门!
张玄夜的狠辣与果决,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些原本还在暗中串联、意图不轨的官员,瞬间偃旗息鼓,噤若寒蝉。
京畿大营中,与韩章有过接触的将领,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上书表忠心。
次日清晨,张玄夜依旧准时出现在宣政殿。
他甚至没有更换朝服,还是那一袭玄衣,仿佛昨夜的血腥与他无关。
朝堂之上,气氛比前日更加压抑。
百官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看向张玄夜的目光充满了彻底的恐惧。
连丞相李斯年,都低垂着眼睑,不敢与他对视。
有官员战战兢兢地出列,禀报韩章“勾结逆党,图谋不轨,己被锦衣卫依法惩处”时,声音都是抖的。
张玄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诸位大人,”他目光扫过下方,声音平和却带着千钧重压,
“本王摄政,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他顿了顿,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臣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忠于朝廷,忠于本王,自有荣华富贵。
若有二心,韩章就是榜样。”
“臣等誓死效忠王爷!”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
一言不合就灭门,张玄夜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所有人,这不是威胁,而是铁律。
这一刻,再无人敢质疑这位摄政王的权威。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八个字,用韩府满门的鲜血,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自那日起,京城的宵禁提前了一个时辰,街头巷尾再无人敢提半个与“韩”有关的字。
就在朝堂被血色恐怖笼罩的同时,刘文远、赵启明等人的“美人计”也在紧张地进行。
韩府的覆灭让他们心惊肉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加快行动。
当夜,摄政王府,张玄夜的书房。
他正在灯下查看北境军报,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并非寻常脂粉气,而是带着一丝冷冽,如雪中寒梅。
他眉头微挑,放下军报淡淡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书架后的阴影一阵晃动,一个窈窕的身影踉跄着跌了出来。
竟是一个身着素白寝衣,云鬓微乱,绝色倾城的女子!
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显然是被下了药。
正是沈凌风之妻林雪薇。
她看着灯下那个玄衣如墨、面容冷峻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
想要后退,身体却软绵绵地不听使唤。
“王王爷”林雪薇的声音娇柔无力,带着泣音,
“妾身不知为何在此求王爷放过妾身”
张玄夜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冰肌玉骨,我见犹怜。
尤其是此刻中药后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林雪薇?”张玄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触及一片滚烫滑腻,“沈凌风的妻子?”
林雪薇被迫仰头看着他,美眸中泪水涟涟:“是求王爷”
“求本王什么?”张玄夜凑近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玩味,
“是求本王放了你,还是求本王帮你报复那个宠妾灭妻的丈夫?”
林雪薇浑身一颤,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屈辱,有怨恨,也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慌乱。
她用力咬着唇,唇瓣渗出的血珠,似雪地红梅,更显凄艳动人。
她从张玄夜的眼中看不到半分怜悯,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不像是寻常男人面对她时会有的反应,反而像是在审视猎物般的冷静。
张玄夜看着她这反应,心中却是暗自冷笑。
刘文远那些人,倒是找了个合适的棋子。
一个被丈夫冷落、心怀怨怼的绝色美人,确实是最好的工具。
他没有再多言,拦腰将软绵绵的林雪薇抱起,走向内室。
“不不要”林雪薇微弱地挣扎着,泪水不断滑落。
但药力作用下,她的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
张玄夜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因紧张和药力而微微颤抖的娇躯,
眼中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掌控一切的漠然。
“既然他们把你送来,本王便收下了。”
他俯身,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沈林氏。
你,是本王的人,明白吗?”
林雪薇绝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轻轻颤动。
最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有预感不答应便会被当场捏碎喉咙,这个男人真的会。
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这一夜,摄政王府的书房内室,春色无边。
而送羊入虎口的刘文远等人,还在府中焦灼地等待着消息。
殊不知,他们的命运,早己在张玄夜的一念之间。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京城的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格外的漫长。
而张玄夜的目光却死死黏在林雪薇雪白的肌肤上,眸色暗沉无比。
这个女人不似江云舒的清冷孤高、苏小小的娇俏灵动、楚玉蘅的雍容华贵。
却偏生了一副蚀骨销魂的皮囊,媚入骨髓,泪痕未干时更似带露芍药,令人莫名心折。
她越是颤抖,他掌心的温度便越灼热,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
这种充满破碎的美感,令他心底涌起一股近乎暴虐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