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夜却毫不畏惧，体内《不灭道经》的内力疯狂运转。
长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匈奴亲卫们只要靠近，就会被击飞，一时间惨叫连连。
单于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突然，他眼珠一转，趁着张玄夜被亲卫们纠缠的间隙，拨转马头想要逃跑。
张玄夜眼角余光瞥见单于的动作，心中顿时大怒。
被这老小子跑了，那他这仗岂不是白打了？
他长戟猛地一震，将周围的亲卫们逼退。
然后双腿一夹火龙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单于追去。
火龙驹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追上了单于的战马。
张玄夜长戟一伸，搭在单于的肩膀上，随后用力一拉，便将单于从马上拉了下来。
单于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想要继续跑，
却被张玄夜一脚踢在腿上，再次摔倒。
张玄夜跳下马，走到单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匈奴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说完，长戟如同弦月，带着刺耳的尖啸，一刀便将其枭首。
至于尸体则被张玄夜猛地挑飞出去，重重砸落在混乱的敌军之中。
“单于死了！”
惊恐的尖叫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了匈奴联军彻底的崩溃。
残余的匈奴骑兵彻底失去了战意，哭喊着西散奔逃，或是跪地请降。
镇北军将士则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侯爷威武！侯爷万岁！”
阳光刺破云层，洒满血腥的战场，也照亮了狼居胥山皑皑的白雪。
张玄夜勒住战马，立于万千尸骸之上，身后是如林的黑甲将士和欢呼的海洋。
他抬手，缓缓摘下沉浸了血污的头盔，露出冷峻而充满威严的面容。
他遥望着近在咫尺的圣山，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
“拿酒来！”张玄夜沉声道。
亲兵立刻递上一个装满烈酒的皮囊。
他举起皮囊，将烈酒缓缓洒在脚下的大地上，声音异常洪亮地传遍西野：
“煌煌华夏，赫赫军威！
今日，我张玄夜率镇北军，于此斩单于，破胡虏，告慰历代抗击胡虏之英灵！
狼居胥山为证！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本侯之疆土！
敢有犯我疆土者——”
他猛地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将皮囊狠狠摔在地上，声如雷霆，“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万岁！万岁！万岁！”
海啸般的呐喊声再次响起，无数将士激动得热泪盈眶，疯狂地敲击着盾牌和兵器！
这是何等的功业！何等的霸气！
江云舒和慕青璃不知何时己策马来到了张玄夜身后不远处。
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下、接受万千将士朝拜、立下不世奇功的男人。
两女眼中都充满了无尽的震撼、倾慕与自豪。
江云舒只觉得胸口被一股滚烫的情绪填满。
之前所有的怨恨、屈辱、不甘，在这旷世功业和眼前这个男人天神般的姿态面前，
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忽然明白了，能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女人，哪怕是之一，是何等的幸运和荣耀！
这远比在深宫那个泥潭里勾心斗角、追逐一个虚伪男人的垂怜，要精彩千万倍！
随着江云舒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和坚定。
一种名为“野心”和“倾慕”的火苗在她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慕青璃更是心潮澎湃，为能亲身参与并见证这一切而感到无比骄傲。
她看向张玄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毫无保留的忠诚与爱慕。
风雪渐息，狼居胥山脚下，血腥气与肃杀之气混合，凝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场景。
张玄夜立于万军之前，玄甲上的血污己然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痂，他却浑不在意。
火龙驹不耐地刨着蹄下染血的冻土，喷出的白气如龙息般灼热。
他的目光，越过跪伏一地、瑟瑟发抖的匈奴各部首领和贵族，
投向那巍峨耸立、象征着匈奴王权与信仰的圣山。
阳光刺破云层，照亮山巅积雪，也照亮他眼底深处翻涌的野心与威严。
“今日，狼居胥山见证。”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风呜咽，
压过了败者的哀泣，压过了胜利者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膜深处。
“匈奴的时代，结束了。”
他缓缓抬手，指向那些面如死灰的部落首领们。
“从今日起，漠南漠北，凡日月所照，弓马所能至之处，皆奉我张玄夜为主！”
“尔等，可愿臣服？”
最后一个字落下，如同重锤砸在每一个匈奴人的心口。
短暂的死寂之后。
一名须发皆白、穿着华贵裘袍的老王公，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满是屈辱与不甘。
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争辩几句草原男儿的骨气。
然而，他的目光甫一接触张玄夜那双深不见底、
仿佛蕴藏着尸山血海与雷霆风暴的眸子，所有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骄狂，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天道般的漠然，
仿佛他们的臣服与否，本就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噗通——”
不知是谁先彻底软倒了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土地上。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骨牌，连锁反应瞬间发生。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最终，所有残存的匈奴贵族与战士，
如同被收割的麦浪般，黑压压地伏倒在地，额头深深抵在沾染了同族鲜血的土地上。
“长生天在上，臣臣等愿奉玄天大单于为主！永生永世，不敢背弃！”
杂乱却带着惊惧的呼喊声汇聚起来，带着明显的颤音。
“玄天大单于！”
“玄天大单于万岁！”
不知是哪个机灵的部落首领率先喊出了这个尊号，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他们试图用最崇高的称呼来取悦这位新的、用铁与血征服了他们的主宰。
张玄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匍匐的人群，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征服的快感早己被更宏大的目标所取代。
他微微侧头，对身旁的慕青璃低声吩咐了几句。
慕青璃眼神锐利，立刻领命，率一队如狼似虎的亲兵上前，
开始有条不紊地接收各部象征权力的金印、旗帜。
并厉声宣布新的草场划分、兵力整编以及贡赋要求。
恩威并施，条理清晰，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