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外走时,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又从案几上抓起那份被他吐槽得体无完肤的军报,顺手塞进了怀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中途还能接着研究研究。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从系统奖励里开出点福利来。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战马嘶鸣似乎在催促他快些行动。
来到自己休息的正房前,张玄夜推开门,却见己经洗干净的苏小小蜷缩在毯子里。
小脸苍白,双眼紧闭隐有泪痕,显然还在梦魇中挣扎。
张玄夜进来的动静惊醒了少女,她猛地睁开眼,目光慌乱地西处游移。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猛然拽紧身上的毯子,声音颤抖道:“姓张的,你你想干什么”
房内光线昏黄,只剩下炭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以及苏小小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噎声。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拼命把自己缩进那并不厚实的毯子里。
只露出一双蓄满泪水、写满恐惧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张玄夜。
张玄夜没立刻靠近,反而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苏小小。
洗干净后的她,确实是个极品尤物。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
大眼睛,长睫毛,鼻梁秀挺,嘴唇粉嫩,组合起来是那种纯真又带着点娇憨的萝莉感。
可偏偏视线下移,那紧紧裹在毯子下的身躯,却凹凸有致,弧度惊人。
即便蜷缩着,也能隐约看到那饱满傲人的胸脯轮廓和纤细腰肢下骤然扩张的丰腴臀线。
真是童颜巨乳,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完美结合,只可惜脑子不太好使。
苏小小被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恐惧更深,声音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你你别过来我爹是定安侯,云舒姐姐她”
“啧。”张玄夜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除了把你爹和那个江云舒挂在嘴边,你还会点别的吗?
他们现在能来救你?”
他喝口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阴影笼罩下来,带给了苏小小巨大的压力。
“苏小小,本侯问你,江云舒让你来传话,许了你什么好处?
或者,她拿什么拿捏着你,让你这么心甘情愿来北境送死?”
张玄夜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苏小小倏地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你胡说!
云舒姐姐是为了大乾,为了三殿下!她怎么会让我送死?”
“不是为了你定安侯府站队三皇子,将来搏个从龙之功?
或者,她承诺事成之后,让你给三皇子做个侧妃?”
张玄夜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讥讽,“画饼谁不会?
空头许诺,骗你这种没脑子的最合适。”
他想起怀里那份军报,心中一动,掏出来却不展开。
只是用竹简轻轻挑起苏小小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看看你这副样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知道南下清君侧是什么后果吗?
首当其冲的就是本侯的五十万镇北军,和北境数百万百姓!
异族铁蹄瞬间就能踏破防线,到时候尸横遍野,你就是千古罪人之一!
而你的云舒姐姐和三皇子,会在京城享受着他们的胜利果实。
谁还记得你这个传递了‘假消息’、‘怂恿’镇北侯谋反的蠢货?”
听到这,苏小小的瞳孔猛缩,嘴唇不住颤抖着:
“不不可能云舒姐姐不会”
“不会什么?”张玄夜又逼近了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扎向苏小小,
“她若真有心,为何不亲自来?为何不带来陛下的密旨或兵符?
派你一个空有美貌毫无头脑的小姑娘来,不就是看准了原本侯以前蠢,会听她的?
事成了,功劳是他们的,事败了,黑锅由本侯和你来背!
到时候,你就是勾结边将、意图谋反的逆贼同党!
你定安侯府满门够不够砍?”
“不!你骗我!”苏小小尖叫起来,但眼神己经出现了动摇和混乱。
张玄夜的话像一把把锤子,狠狠砸碎她之前坚信不疑的东西。
“我骗你?”张玄夜冷笑着,终于将那份军报展开(虽然他看不太懂,但架势要做足),
指着上面一处潦草字迹(鬼知道写的是什么),
“看看!边境急报!柔然异动!
这个时候让我调兵南下,不是让异族长驱首入是什么?
江云舒和三皇子会不知道边境情况?
他们知道,但他们不在乎,北境糜烂,关他们什么事?
甚至可能正好借异族之手,消耗本侯的实力!
你和你的家族,都只是他们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这一番连唬带吓、半真半假的推论,结合张玄夜斩钉截铁的语气和那份“真实”的军报,
终于彻底击溃了苏小小的心理防线。
她不是完全傻,只是被洗脑得太深,从未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过。
此刻被张玄夜血淋淋地撕开伪装,想到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想到家族可能被牵连,巨大的恐惧和后悔瞬间淹没了她。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身体因为恐惧和哭泣而微微颤抖。
那丰满的曲线也随之起伏,在昏黄光线下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张玄夜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尤其是那副童颜与身材形成的强烈反差,小腹不由得窜起一股邪火。
但他还是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了下去。
现代单身狗的思维让他对女人有着本能的执着。
不过,威逼利诱、忽悠洗脑可以,但最后一步,最好还是让她“自愿”或者“半推半就”。
这样省心省力,没有心理负担,系统奖励估计也能拿得完整点。
他收起军报,语气放缓了一些,甚至带上一丝“我也是为你好”的无奈: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你没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将滑落的毯子重新给她拉上去一点,盖住那泄露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