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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踪的幻影(1 / 1)

档案室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将外界的声响隔绝,只留下纸张与灰尘的沉寂。秦朗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本硬皮笔记的粗糙触感,以及那冰凉的、印着渡鸦图案的金属 token 的异样感受。他没有立刻回到那堆满文件的桌前,而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让感官在绝对的寂静中延伸。

考利医生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希望你能始终保持这份清醒,秦先生。” 那不仅仅是提醒,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一种对等对手的确认。而笔记本上那些潦草的术语——“特殊干预疗法”、“记忆覆盖”、“场景沉浸”——则像一块块冰冷的碎冰,投入他内心原本就深不见底的寒潭,激起层层疑窦的涟漪。。他几乎可以肯定。

但此刻,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是一个观察员,一个档案管理员。他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

雷切尔的病房位于b区,那是关押具有高度危险性,但尚存部分理智或具有特定研究价值病人的区域。根据记录,房间是标准的禁闭室,约八平米,除了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铁床、一个不锈钢马桶和洗手池,别无他物。门是厚重的实木包铁,仅有一个可以从外部开关、带防护网的送饭小窗。唯一的窗户高且窄,镶嵌着粗实的铁栏,玻璃是加固的磨砂材质,无法看清外界,也无法从外部窥探内部。

失踪发生在前天夜里。最后一次巡查在晚上十点整,护工确认雷切尔“如同往常一样,蜷缩在床脚,面对墙壁”。凌晨两点的巡查,门锁完好,但室内己空无一人。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没有隐藏的通风管道,没有地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这样一个密室里,消失了。

记录完美得令人不安。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魔术,只展示了结果,却隐去了所有关键的手法。

秦朗放下巡查记录,拿起现场照片。房间干净、整洁,甚至可以说空荡得过分。床铺有些凌乱,但符合一个精神病人可能的状态。地面光洁,没有灰尘足迹。洗手池和水管被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拆卸或攀爬的可能。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不可能。

但秦朗不相信不可能。他只相信被忽略的细节,或者,被刻意引导的视线。

他需要亲自去看看那个房间。

走出档案室,走廊里依旧空旷而安静。偶尔有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或护工走过,都对他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一瞥,然后迅速移开目光。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习惯了保持距离,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他向一名路过的护工询问b区的方向。护工指了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秦朗转身离开时,他感觉到那道目光在自己背上停留了片刻。

去往b区需要穿过一道需要电子密码和钥匙双重开启的隔离门。一名身材异常高大、面色冷硬的护工守在门口,他的铭牌上写着“诺斯”。秦朗记得他,码头上那群“人偶”的领头者之一。

“秦先生?”诺斯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缺乏温度,“b区是管制区域,未经考利医生或特定负责人许可,不得进入。”

“我理解,”秦朗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考利医生签署的通用访问许可(尽管这许可很可能不包括所有区域),“我只是需要查看一下雷切尔·索兰多失踪的现场,这是调查的一部分。考利医生承诺过会提供一切便利。”

诺斯护工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一下秦朗,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调查是丹尼尔斯法警负责。您的职责是档案分析。”他的话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地上。

“我的分析需要基于最首接的现场感受,”秦朗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文字和图片会遗漏很多信息。比如气味,比如光线,比如空间的‘感觉’。”他刻意用了些听起来有些玄乎的词汇,试图绕过僵硬的规章。

诺斯沉默了几秒,那双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在秦朗脸上逡巡。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钥匙,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沉重的隔离门。“我会陪同您前往。请遵守规定,不要触碰任何物品,不要与病人交流。”

“当然。”秦朗点头。

b区的气氛比主楼其他区域更加压抑。走廊更窄,灯光更加昏暗,两侧的房门也更加厚重,门上的观察窗更小。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混合着消毒液、药物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属于人类绝望的气息。偶尔能从门后听到压抑的啜泣、突兀的大笑,或是毫无意义的呓语,像幽灵一样在走廊里飘荡。

诺斯护工像一座移动的堡垒,沉默地走在前面,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秦朗跟在他身后,目光却像最精细的探针,扫过墙壁的每一处接缝,地板的每一块砖石,天花板的每一个灯座。

雷切尔的病房在走廊中段。门开着,里面空无一物,仿佛刚刚被彻底清理过。

“就是这里。”诺斯停在门口,像一尊门神,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秦朗没有急着进去,他站在门口,先是用目光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和他看过的照片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干净,干净得像一个刚刚布置好的舞台模型,等待着演员登场。

他迈步走入。房间很小,几步就能走到头。他先是抬头看了看那扇高窗,铁栏焊接得异常牢固,磨砂玻璃完好无损。他走到墙边,手指看似无意地拂过冰冷的墙面,感受着涂料的质感。墙壁是实心的,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铁床上。床架与地板用粗大的螺栓固定,纹丝不动。床垫被取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钢丝床网。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床脚与地面连接处的灰尘。太干净了,甚至连施工时可能留下的微小划痕都几乎看不到。

然后,他走到了那个不锈钢马桶和洗手池旁。这是房间里除了床之外唯一的固定设施。他检查了水管连接处,没有任何拧动或损坏的痕迹。水池的下水口也很正常。

一切看似无懈可击。

但秦朗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试图掩盖什么?他重新睁开眼,目光再次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门后的内侧,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位置。那里,靠近地板的地方,墙壁的涂料颜色似乎与周围有极其细微的差异,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那不是破损,更像是一种极其轻微的、反复的摩擦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用身体挡住了诺斯可能的视线角度,蹲下身,假装系鞋带。他的指尖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那片区域。触感略微粗糙,带着一点点黏着感,非常非常轻微,几乎像是错觉。

这不是灰尘,也不是普通的墙壁涂料。这更像是某种植物汁液干涸后留下的残留,或者是泥土被反复擦拭后留下的印记?在这样一个被彻底清洁过的房间里,这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被严格监禁、几乎不与人接触的精神病人,门后为什么会有这样细微的、疑似来自外界的痕迹?

“看够了吗?”诺斯护工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朗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看够了。确实如记录所说,毫无破绽。”他转身,向外走去,“谢谢你的陪同,诺斯先生。”

离开b区,重新呼吸到主楼相对“正常”的空气,秦朗并没有感到轻松。雷切尔的失踪现场,与其说是一个谜题,不如说是一个宣言——一个来自暗处力量的宣言,宣告着他们有能力在这座铜墙铁壁的岛屿上,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不能只依赖于官方提供的档案和被“清理”过的现场。

下午,他在医院食堂——一个宽敞但气氛同样压抑的大厅——遇到了泰迪和查克。两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面前的餐盘几乎没动。泰迪的脸色比早上更加阴沉,查克则显得忧心忡忡。

“秦先生,”查克首先看到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一起坐?”

秦朗端着餐盘走过去坐下。“两位调查得如何?”

泰迪猛地灌了一口黑咖啡,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一无所获!考利和他的人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问什么都说是治疗需要,或者涉及病人隐私!那个病房,干净得像他妈的手术室!”

查克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询问了几个可能见过雷切尔的护工和病人,说法都很模糊。有人说她总是自言自语,有人说她偶尔会突然尖叫。但关于她怎么消失的,没人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

秦朗安静地听着,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寡淡的食物。“我查看了档案和现场,”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确保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官方记录确实完美。但有时候,过于完美本身就是破绽。”

泰迪立刻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盯住秦朗:“你发现了什么?”

“目前还只是感觉,”秦朗没有透露门后的细微痕迹,那需要更多佐证,“但我认为,我们或许应该将视线从病房内部暂时移开。”

“移开?移到哪里?”泰迪追问。

“移到这座岛本身,”秦朗的目光投向食堂高窗外,那被围墙切割开的一角灰色天空,“雷切尔如果不在医院里,那她能藏在哪里?岛上那些废弃的军事设施,那些未被纳入常规搜索范围的地方比如,靠海的悬崖,那里的洞穴或者密林。”

泰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这个方向触动。“悬崖洞穴”他低声重复着,像是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什么。

查克则显得更为谨慎:“岛上的地形很复杂,而且考利医生说过,他们己经搜索过那些地方了。”

“官方的搜索,或许有他们的盲区。”秦朗意味深长地说,“或者,有些地方,他们‘认为’不需要搜索。”

这次短暂的交流,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泰迪看秦朗的眼神少了几分最初的纯粹审视,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对于潜在同盟的考量。而查克,则似乎对秦朗的“多管闲事”流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饭后,秦朗以熟悉环境为由,申请在院内有限制地散步。得到许可后,他独自一人走出了主楼的后门,来到了那片被高墙环绕的内院。

院子里有十几个病人在护工的看守下放风。他们大多动作迟缓,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有人在喃喃自语,有人对着空气傻笑,有人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投下稀薄的光斑,却无法驱散这里的阴冷。

秦朗沿着围墙缓步行走,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那些病人,耳朵却捕捉着风中传来的任何细微声响。他注意到一个靠在墙根的老者,穿着条纹病号服,头发花白杂乱,正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

秦朗慢慢靠近,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不远处观察。老者划拉的是一些混乱的线条和无法辨识的符号。但偶尔,那些线条会组成类似海浪的波纹,或者类似于他在雷切尔档案中看到的“三个太阳”的简化图案。

秦朗心中一动。他蹲下身,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用温和的语气开口:“今天的风有点冷,是吗?”

老者没有抬头,依旧专注地划拉着地面,含糊地嘟囔着:“潮水潮水带着声音来又把声音吞回去”

“潮水?”秦朗顺着他的话问,“你在听潮水的声音吗?”

老者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异常清明的脸。他盯着秦朗,看了好几秒,然后咧开嘴,露出稀稀落落的牙齿,发出一种介于笑声和呜咽之间的声音:“岛上有两种囚徒一种是病人,一种是医生你猜,你是哪一种?”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秦朗一下。他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老者却不回答了,他又低下头,继续划拉地面,这次画的更像是一个牢笼的形状。“灯塔灯塔的眼睛看着呢它不看海,它看我们”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归于沉寂,无论秦朗再问什么,他都不再回应。

“灯塔的眼睛”“两种囚徒”

秦朗站起身,内心波澜涌动。这老者的疯话,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这座岛屿秘密的锁孔。他不仅仅是在描述,更像是在揭示某种残酷的真相。

他在院子里又停留了片刻,试图从其他病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但大多是无意义的呓语。当他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主楼三楼的一扇窗户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在他看过去的瞬间,向后退入了房间的阴影中。

是考利医生?还是诺斯护工?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在观察着他?

秦朗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缓步向主楼走去。他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缓缓收紧。而他,既是潜在的捕猎者,也可能己经成为网中的目标。

傍晚时分,天色迅速暗沉下来,海雾变得更加浓重,几乎将整个岛屿吞噬。秦朗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为由,向当值的护工申请短暂离开主楼,在靠近医院大门的外围区域散步。这一次,他没有受到太多阻拦,或许在考利他们看来,一个在档案室里待了一天的“文职人员”,需要一点无伤大雅的放风。

他走出了医院大门,沿着来时的那条碎石路向下走了一段,然后拐入了一条通向海边悬崖的、被杂草半掩的小径。越靠近悬崖,风越大,带着海浪拍击礁石的轰鸣声。雾气在海面上翻滚,能见度极低。

他走得很慢,很谨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西周。他在寻找,寻找任何可能的人工痕迹,或者适合藏身的地点。悬崖边缘怪石嶙峋,下面是咆哮的黑色大海。

就在他靠近一片茂密的、被海风吹得歪歪扭扭的灌木丛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灌木丛靠近根部的位置,有几根细小的枝条被折断了,断口还很新鲜。而且,旁边的泥土上,有一个模糊的、不同于常规鞋印的压痕,更像是有人在此处匍匐或者小心移动时留下的。

秦朗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压痕很浅,但在潮湿的泥土上依然可辨。他伸出手,轻轻拨开灌木丛——

后面是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向内倾斜的洞口。洞口被巧妙地用一些石块和枯枝遮掩着,若非仔细观察,极难发现。

洞穴。和他推测的一样。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耳倾听。除了风声和海浪声,洞里没有任何动静。他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属于岩石和潮湿土壤的气息,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微弱的人类生活过的气味?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进一步探查。

就在这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脊背!

他猛地回头——

浓雾之中,大约十几米外,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仿佛与岩石和雾气融为了一体。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道冰冷、锐利,带着强烈审视意味的视线,穿透迷雾,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

那视线,不属于他见过的任何护工或医生。

秦朗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头察觉到猎豹的羚羊。他缓缓站起身,面向那个人影,右手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大衣口袋,握住了那枚冰冷的渡鸦 token。

对方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个来自深渊的守望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风在呼啸,海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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