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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存者法则 #10(1 / 1)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重的,仿佛所有的阴影都汇聚到了这片被诅咒的森林,压在残破的护林站和站前两个渺小身影的上空。秦朗脚踝上那圈深紫色的淤痕如同恶魔的吻痕,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提醒着他洞穴深处那滑腻、冰冷的触感和几乎被拖入永恒黑暗的恐惧。

妮娜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体因为脱力和后怕而不停颤抖,肺部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她看着秦朗在熹微的晨光中,如同抚摸情人脸颊般,摩挲着那个从尸骸手中取下的、生锈的八音盒。那东西刚刚还奏响了招魂的诡异旋律,此刻却沉默得像一块普通的废铁。

“控制筛选”妮娜喃喃重复着秦朗刚才的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说,这音乐能影响那些食人魔?”

“不仅仅是影响。”秦朗抬起头,目光投向森林边缘。那里,食人族的身影在渐亮的天光中变得更加清晰,他们焦躁地徘徊着,对着护林站和洞穴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充满渴望与畏惧的咕噜声,却依旧不敢越雷池一步。“它们害怕洞穴里的‘那个东西’,但这音乐似乎能在某种程度上干扰,甚至驱散它们?或者,吸引‘那个东西’?”

他的推理基于哥哥潦草的笔记、玛拉诡异的反应、以及刚才洞穴内那东西对音乐声的反应。线索破碎而矛盾,但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不像稻草那么虚无的东西。

“可玛拉她”妮娜想起玛拉被音乐吸引时那痴迷狂乱的样子,不寒而栗。

“代价。”秦朗的声音冰冷,“这力量不属于我们。使用它,可能是在玩火,最终引火烧身。”他顿了顿,看向妮娜,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我们没有选择了。”

他晃了晃水壶,里面只剩下最后几口混着泥沙的浑水。压缩饼干也早己吃完。体力耗尽,弹药(如果那根快断裂的木矛和一把匕首算弹药的话)告罄。外面是数十个虎视眈眈、耐心即将耗尽的猎手。 retreat(撤退)?无路可退。固守?只是延缓被屠宰的时间。

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诡异的八音盒。

“我们需要验证。”秦朗将八音盒小心地放进背包,挣扎着站起身,脚踝的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去护林站屋顶。那里视野好。”

妮娜看着他坚定而略显蹒跚的背影,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余地。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跟了上去。

护林站的主屋内部比夜晚看起来更加破败,阳光从屋顶的破洞和没有玻璃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布满灰尘和鸟粪的地板上投下道道光柱,却丝毫无法驱散这里的死寂和阴冷。秦朗找到一处相对稳固的房梁架构,忍着脚痛,艰难地攀爬了上去,妮娜在下面帮忙警戒。

当他终于从屋顶最大的那个破洞探出身时,清晨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视野骤然开阔。

晨光熹微中,整片森林如同墨绿色的海洋,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而就在护林站周围,尤其是通往外界的方向,林木间影影绰绰,至少有二三十个食人族的身影在活动!他们如同围猎的狼群,己经将这里彻底包围。那个脸上带疤的头领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正对着护林站的方向,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

退路,被彻底封死了。

秦朗的心沉了下去。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

就在这时,下方的森林中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食人族拖拽着一个挣扎的身影,从密林中走了出来,将其粗暴地扔在头领面前的空地上。

是托德!

他还没死,但模样凄惨无比。衣服被撕成了布条,浑身布满污垢和凝固的血迹,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崩溃的泪水。他被食人族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扔在那里,发出绝望的哀嚎。

头领走上前,用粗糙的骨刀拍了拍托德的脸,发出得意的呜咽声。其他的食人族围拢过来,发出兴奋的、迫不及待的嚎叫。

他们要当着秦朗和妮娜的面,处决这个背叛者,享用他们的“早餐”。这是一种残忍的心理战术,也是一种宣告——游戏结束了。

屋顶上,妮娜也通过另一个缝隙看到了这一幕,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尽管托德卑劣自私,但眼睁睁看着一个熟悉的人被如此对待,强烈的生理不适和恐惧还是瞬间攫住了她。

秦朗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托德的结局,从他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注定。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个正在上演的血腥戏剧,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个头领和周围食人族的分布上。

机会!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食人族的注意力被托德吸引,围拢在一起,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松懈!

秦朗猛地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八音盒!他看了一眼下方惊恐的妮娜,用眼神示意她准备好。

然后,在托德发出最后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食人族头领举起骨刀准备落下终极一击的瞬间——

秦朗用拇指,狠狠地拨动了八音盒那生锈、冰冷的发条!

“咔哒吱呀”

先是令人牙酸的机械摩擦声,紧接着,那扭曲、诡异、非人的旋律,再次突兀地响彻了清晨的林间空地!

“叮咚咿呀叮咚”

音乐响起的刹那,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正准备享受杀戮盛宴的食人族们,动作猛地一僵!所有的嚎叫和兴奋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源自本能的恐惧,死死地盯住了护林站屋顶,盯住了那个拿着八音盒的秦朗!

就连那个凶悍的头领,举起的骨刀也停滞在了半空,他脸上的疤痕扭曲着,喉咙里发出一种介于愤怒和战栗之间的低沉嘶吼。音乐声仿佛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们的神经上,让他们焦躁不安,下意识地向后退却,原本紧密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丝松动!

有效!真的有效!

妮娜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但秦朗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他清晰地看到,在音乐响起的瞬间,护林站后方那个洞穴的方向,似乎传来了一声极其细微、但却让他脊椎发凉的蠕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熟悉的旋律从沉睡中惊醒。

这力量,是双刃剑!

“走!现在!”

秦朗对着下方的妮娜怒吼,同时将八音盒的发条拧到最紧,让它持续发出那令人不安的声响。他将其小心地放置在屋顶一个相对稳固的位置,如同设置了一个持续播放的恐怖噪音发生器。

他忍着脚踝钻心的疼痛,几乎是从房梁上滑落下来,拉起还有些发懵的妮娜,冲向护林站唯一一扇还算完整的后窗——那是与洞穴相反,也是食人族包围圈因为骚动而出现缺口的方向!

“跳!”

两人不顾一切地从窗户翻了出去,重重摔在屋后的草地上。

落地瞬间,秦朗脚踝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闷哼一声,几乎跪倒在地。妮娜连忙搀住他。

身后,护林站屋顶传来的八音盒音乐依旧在持续,如同魔音贯耳。食人族们的恐惧和骚动在加剧,他们对着屋顶嚎叫,却不敢轻易靠近,更顾不上从后方逃离的两人。

机会之窗短暂而脆弱!

“那边!”秦朗指着森林中一条被兽类踩踏出来的、极其隐蔽的小径,那是他之前观察地图和日记时,推测出的可能通往外界的最快捷径。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头扎进了密林,沿着小径亡命狂奔!

身后,八音盒的音乐声渐渐远去,但食人族那混合着恐惧和暴怒的嚎叫声却并未停歇,似乎有部分摆脱了音乐影响的食人族,开始循着他们的踪迹追来!

奔跑,无尽的奔跑。肺部燃烧,肌肉哀鸣,脚下的路模糊不清。秦朗的脚踝每落地一次都带来一阵眩晕的剧痛,全靠意志和妮娜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妮娜自己也到了极限,全凭求生的本能迈动双腿。

他们能听到身后不远处,食人族追踪的脚步声和嚎叫声越来越近。那些猎手对地形的熟悉远超他们,即使在恐惧的影响下,速度依旧惊人。

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追上!

秦朗的目光急速扫视西周,突然,他拉着妮娜偏离了小径,冲向旁边一片布满巨大卵石的干涸河床。

“这边!”

他们在巨大的卵石间穿梭,利用石头的掩护躲避追踪。秦朗不时故意制造一些指向错误方向的痕迹,试图迷惑追兵。

然而,食人族的嗅觉和追踪能力太强了。他们的策略只拖延了很短的时间,嚎叫声再次从侧后方逼近!

“不行跑不动了”妮娜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脚步踉跄,几乎要带着秦朗一起摔倒。

秦朗也到了强弩之末,脚踝的肿胀己经蔓延到了小腿,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难道最终还是逃不掉吗?

就在绝望再次攫住他们的瞬间,秦朗的目光捕捉到了前方河床转弯处,一片不同寻常的、反射着阳光的——铁丝网!

锈迹斑斑,挂着“禁止入内”的破烂标牌,后面是相对稀疏的次生林,甚至能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废弃的土路!

是边界!森林的边界!

希望如同最后的肾上腺素,注入他们濒临崩溃的身体!

“快!到了!”

两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连滚爬爬地冲向那片铁丝网!秦朗用匕首砍断几根锈蚀的铁丝,扒开一个缺口,先将妮娜推了过去,自己再艰难地钻过。

就在他身体穿过铁丝网的刹那,追得最近的几个食人族己经冲到了河床对面!他们看到即将逃离的猎物,发出不甘的疯狂嚎叫,其中一个猛地投出了手中的石斧!

石斧带着呼啸的风声飞来!

“小心!”妮娜尖叫。

秦朗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扑!

“噗!”

石斧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狠狠砸在身后的铁丝网上,溅起一串火星,最终落在泥土里。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幸好不深。

那几个食人族冲到铁丝网前,却猛地停了下来。他们隔着铁丝网,对着秦朗和妮娜发出暴怒至极的咆哮,挥舞着武器,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喷出火来,但他们的脚,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界限挡住,始终不敢跨越那锈蚀的铁丝网一步。

他们在畏惧边界?

秦朗和妮娜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剧烈地喘息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了出来。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在他们布满污垢、血渍和汗水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真实的暖意。脚下是坚硬的、不属于原始森林的泥土路。

他们互相搀扶着,踉跄着沿着废弃的土路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远离着身后的地狱。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百米,也许是一公里,他们看到了一个废弃的伐木场,以及更远处,一缕象征着人类文明的、袅袅升起的炊烟。

得救了

这个认知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冲垮了妮娜最后的意志。她腿一软,晕倒在了路上。

秦朗单膝跪地,扶住妮娜,自己也因为脱力和脚踝的剧痛而几乎无法动弹。他回头望去,那片吞噬了无数生命、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墨绿色林海,在阳光下沉默地匍匐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他摸了摸背包,里面,那个生锈的八音盒安静地躺着,冰冷而沉重。

几天后,一家偏僻小镇的旅馆房间里。

妮娜从持续的高烧和噩梦中醒来,窗外是嘈杂却令人安心的人间烟火。她活下来了,带着一身伤痕和永远无法磨灭的心理创伤。奖金、成名,都成了可笑而遥远的泡影。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所谓“正常”的世界,用尽余生去遗忘。

而秦朗,在简单处理了脚伤和肩伤后,己经准备离开。他的行李很少,除了必要的物品,就是那个用厚布层层包裹的八音盒,以及哥哥那本写满绝望的日记。

“你要去哪里?”妮娜看着他,声音虚弱。

秦朗站在门口,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去找答案。”

“答案?”

“这音乐的源头,那些符号的意义,他们到底是什么。”秦朗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哥哥的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这片森林的秘密,还没有结束。”

妮娜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秦峰,被执念和秘密拖入深渊。她想劝他,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能力。

“保重。”她最终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秦朗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光影中。

妮娜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却感觉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阴影,己经永远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而秦朗,带着那个不祥的八音盒和未解的谜团,再次踏上了通往未知黑暗的道路。

森林静默着,等待着下一个迷失的灵魂,或者下一个试图揭开它面纱的探秘者。

幸存的代价,是永恒的烙印。而真相的代价,或许是永恒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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