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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声的证人(1 / 1)

黑暗不再是纯粹的虚无,它被赋予了声音、图像和一种令人窒息的重量。监控屏幕散发出的幽绿光芒,像一只窥视着的恶魔之眼,将隔壁浴室的残酷景象,毫无保留地投射在秦朗的视网膜上,也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冷静点!你是谁?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叫亚当!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哪里?!”

屏幕里,名为亚当的年轻男人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徒劳地踢打着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声响透过不甚清晰的扬声器传来,夹杂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愤怒的咒骂。恐慌如同病毒,在狭窄的浴室里弥漫,也透过屏幕,感染着秦朗所在的这片黑暗。

秦朗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仅仅做一个被动的观看者。录音机里的声音称他为“见证者”和“潜在仲裁者”,无论这背后隐藏着多么扭曲的意图,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他的游戏不是锯脚掏肠,但同样是生死攸关。

他再次审视自己的囚笼。

这个空间比浴室更小,更像一个废弃的维修管道间或者某个大型机械的控制室残余部分。墙壁是冰冷的金属,触手粗糙,布满锈迹和剥落的油漆。他之前摸索到的那些帆布碎片,此刻在屏幕微光下显得更加破败,散发着霉味。

他的脚踝被铁链锁住,链子另一端深深嵌入墙壁的固定环中,异常牢固。他尝试了各种角度用力拉扯,除了让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震得脚踝生疼外,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锁具本身结构复杂,不是简单的挂锁,更像是某种工业用的紧固件,没有锁孔,只有严丝合缝的金属外壳。

医学知识在此刻毫无用处。他无法给自己动手术取下脚环,也无法仅凭双手掰开这坚固的金属。

他转而检查墙壁和地面。金属墙壁连接处有细微的缝隙,他用指甲抠挖,试图找到薄弱点,但结果只是让指甲缝里塞满了锈渣和污垢。地面是坚实的水泥,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单向镜子上。他凑近仔细看,镜面从他这边看是半透明的暗色,能模糊地感应到另一边有光源,但完全看不到浴室内的具体情形。他用力推了推,镜面纹丝不动,显然是嵌死在墙体内的。这面镜子,是那个疯子留给他的唯一“窗口”,一个只允许他窥视,却禁止他介入的通道。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开始缠绕他的心脏,缓缓收紧。

不,不能放弃。

他想起了录音里的话——“你的选择,同样至关重要。” 这或许不是安慰,而是一种提示。他拥有某种程度的自由?不是身体的自由,而是信息和观察的自由。

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监控屏幕上。

亚当似乎从最初的狂暴中稍微冷静了一些,或者说,是体力消耗带来的暂时疲惫。他不再疯狂踢打铁链,而是开始像劳伦斯一样,仔细搜索他所能触及的范围内的一切。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亚当一边摸索着潮湿的地面,一边嘟囔着,“那个录音说的是真的?要我们从那个死人肚子里掏钥匙?疯子!他妈的都是疯子!”

劳伦斯没有回应他的抱怨,他正凝神看着那具瘫倒在地的“尸体”,以及尸体手中的枪和身旁的录音机。医生的本能让他对死亡并不陌生,但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具被设置为“道具”的尸体,并被告知要剖开其腹部,这挑战着他的心理极限。

“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劳伦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强自压抑的颤抖,“那个录音不是开玩笑。时间挂钟显示现在可能可能是早上八点多?我们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但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秦朗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看自己这边的挂钟,随即意识到他这个囚笼里根本没有时间参照物。他只能通过屏幕,看着浴室墙上那个古老的、指针缓慢移动的挂钟,来同步感受死亡的逼近。

“办法?有什么办法?!”亚当猛地抬起头,脸上混合着愤怒和恐惧,“用这个吗?”他举起手,手里拿着两把锈迹斑斑的钢锯条——那是他们在搜索初期,在角落里发现的唯一像工具的东西。

劳伦斯看着那两把锯条,眼神黯淡。他之前己经检查过,锯条的长度和硬度,根本不足以在短时间内锯断他们脚上那粗重的铁链。用来锯脚?那更是天方夜谭,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失血而亡。

“这东西没用!”亚当泄气地将锯条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我们完了,戈登医生。我们会被锁在这里,像老鼠一样烂掉!”

“别这么说!”劳伦斯提高了音量,试图提振士气,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一定有线索。那个声音他设计了这一切,他不会只是单纯地想看我们死。一定有某种逻辑。”

“逻辑?”亚当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嘲讽,“把两个人锁在厕所里,旁边放个死人,然后让我们玩掏钥匙的游戏,这叫逻辑?这叫变态!”

秦朗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亚当的情绪极不稳定,冲动易怒,这在绝境中是致命的。而劳伦斯,虽然努力保持冷静,但他作为医生的身份,以及录音中针对他的指责——“浪费健康”、“浪费生命”——似乎击中了他内心的某个弱点,让他在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更深的焦虑。

就在这时,亚当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在靠近秦朗这面墙的墙角附近摸索着,那里堆着一些杂物和厚厚的灰尘。

“嘿!医生!”亚当的声音带着一丝发现新线索的兴奋,“这里好像有个洞?或者是什么缝隙?”

秦朗的心猛地一提!缝隙?是连接这两个空间的通道吗?

他立刻扑到单向镜子前,死死盯着屏幕,同时竖起耳朵,试图捕捉任何来自隔壁的细微声响。

屏幕里,亚当正用力扒拉着墙角。劳伦斯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拖着铁链,试图向那边靠近,但他的活动范围有限,无法到达亚当的位置。

“好像是一个通风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亚当用力抠挖着,灰尘簌簌落下。

秦朗的心脏狂跳起来。通风口!如果两个空间有通风管道相连,那或许就是他传递信息、甚至逃脱的关键!

他立刻在自己这边的墙壁上疯狂摸索起来,尤其是靠近墙角、天花板的位置。金属墙壁冰冷坚硬,他触摸每一寸可能存在的接缝,拍打着,聆听着是否有空洞的回响。

几分钟后,他失望地停了下来。他这边的墙壁,至少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没有任何类似的通风口迹象。墙壁是完整而封闭的。

屏幕里,亚当也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骂道:“妈的!堵死了!根本弄不开!就是几根生锈的铁栏杆,后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通不过去!”

希望刚刚燃起,就被无情地掐灭。秦朗靠回墙壁,感到一阵无力。那个缝隙或许存在,但和他一样,被牢牢封锁,无法成为通路。

就在这时,劳伦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凝重。

“亚当,”他说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浴室,“你刚才提到‘变态’这让我想起一些事情。”

亚当疑惑地看向他。

劳伦斯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说出一个极其不愿提及的名字:“我我是个医生。几个月前,市里出现了一系列离奇的命案。死者都被发现死于极其不同寻常的环境下,像是被迫参与了某种致命的游戏。现场总会留下一些诡异的线索,有时还会有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刻的螺旋图案。”

秦朗的呼吸骤然停滞。螺旋图案!他在调查张志远失踪案时,在警方的非公开档案照片里,在一个疑似与志远最后出现地点相关的废弃工厂角落,看到过用油漆喷绘的、类似的螺旋图案!当时负责案件的警官认为那是无关的涂鸦,但他一首心存疑虑!

屏幕里,劳伦斯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压抑:“媒体,还有警方内部给那个未知的凶手起了个绰号”

他顿了顿,吐出了那个让秦朗感到彻骨冰寒的名字:

“‘竖锯’(jigsaw)。”

“jigsaw”亚当喃喃重复着,脸上血色尽褪,“那个拼图杀人狂?”

“他不首接杀人。”劳伦斯纠正道,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绑架目标,将他们置于精心设计的‘测试’或‘游戏’中。游戏规则极其残酷,往往要求受试者付出巨大的代价——通常是自残——来换取生机。他说这是在考验人们求生的意志,让他们珍惜被自己浪费的生命。”

劳伦斯的目光扫过那具尸体,那两把锯条,最后落在自己脚上的铁链上。

“所有的一切录音、规则、限时、残酷的选择都符合他的作案手法。”劳伦斯的语气几乎肯定了这一点,“我们我们落入了‘竖锯’的手中。”

浴室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连亚当都停止了抱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也透过屏幕,牢牢扼住了秦朗的喉咙。

竖锯。

秦朗终于确定了对手的身份。不是普通的绑匪,不是寻仇的罪犯,而是一个以折磨他人意志、践行扭曲人生哲学为乐的连环杀手制造者。张志远的失踪,果然与他有关!而他,秦朗,因为不懈的追查,触动了这个疯子的神经,从而被选中,成为了这场最新“游戏”的一部分。

他的“旁观者”身份,在此刻显得更加讽刺和残酷。他知晓了真相,却比浴室内那两人更加无力。他们至少还能彼此交流,还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行动。而他,被隔绝在绝对的孤独和寂静中,只能看着,听着,承受着双份的绝望——他自己的,以及他所目睹的。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挂钟的指针无情地移动着。

亚当似乎无法忍受这种压抑,又开始躁动起来。他捡起一把钢锯,发泄般地锯着连接自己脚链的管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透过扬声器传来,让人牙酸。但这显然是徒劳的,管道远比锯条坚硬。

劳伦斯则陷入了沉思。他靠在浴缸边缘,捂着受伤的脚,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在想什么?他的家人?他的病人?还是在思考如何破解这个看似无解的死局?

秦朗看着他们,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作为医学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而现在,两个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走向死亡,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不能只是看着。

他再次行动起来。他走到那面单向镜子前,用指关节用力敲击镜面。

“咚!咚咚!”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但在厚重的镜面和墙壁的阻隔下,传递到另一边时,会变得多么微弱?他无法确定。

他停下来,紧盯着屏幕,观察着劳伦斯和亚当的反应。

两人似乎都愣了一下,停止了各自的动作,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亚当警惕地问。

“好像是敲击声?”劳伦斯不确定地说,目光扫视着墙壁。

秦朗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再次用力敲击,这次更有节奏。

“咚!咚咚咚!”

亚当皱起眉头,看向劳伦斯:“是从你那边的墙传来的吗?”

劳伦斯仔细听了听,摇了摇头:“不确定,声音太模糊了,像是从墙壁内部传来的,或者是管道?”他指了指头顶那些锈蚀的水管。

希望再次破灭。他们听到了,但无法定位,更无法理解这敲击声的含义。在他们看来,这或许只是这间老旧建筑本身发出的噪音。

沮丧感像潮水般涌来。秦朗感到一阵头晕,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饥饿和干渴开始侵袭他的身体。他被关进来多久了?一天?还是更久?这个囚笼里没有任何食物和水。

他靠在墙上,滑坐到地面,灰尘被激起,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屏幕里,亚当似乎因为找不到任何出路,情绪再次变得恶劣。他冲着劳伦斯吼道:“都是你!那个录音是针对你的!‘戈登医生’!是你连累了我!”

劳伦斯疲惫地闭上眼,没有反驳。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存在着同样的自责。

秦朗看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同情劳伦斯,也理解亚当的恐惧和愤怒。在绝对的绝境中,人性开始显露其最原始的一面。猜忌、指责、推卸责任这只是开始。

他回想起竖锯给他的录音——“观察他们在生死关头,会暴露出怎样的人性。”

他现在就在观察。而这观察,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监控屏幕上。劳伦斯和亚当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渺小而脆弱。挂钟的指针,在寂静中,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滴答”声,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他是无声的证人,被困在自己的囚笼里,见证着隔壁正在上演的悲剧序幕。但他知道,他不能永远只是证人。他必须找到方法,打破这面无声的墙。

否则,当浴室里的悲剧落幕时,他的囚笼,将变成他永恒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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