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我只听你说的,你告诉我,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吗!”
裴聿年红着眼眶质问,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秦晚意不敢直视,只得红着眼眶,低着脑袋,哽咽的回答,“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她敷衍的回答,而这句话却直接把裴聿年给气笑了。
他双目猩红的盯着秦晚意,伸手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位置。
“所以说他是你的未婚夫?我也是你的未婚夫!”
“那我真是好奇了,你们秦家到底是许了几家婚?”
裴聿年声音沉闷的质问,肉眼可见,秦晚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颤。
显然她也已经遭不住裴聿年的质问,甚至也感到一阵心虚。
秦晚意隐隐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拿身边的人来做挡箭牌。
现在好像是把身边的人也一同拉入了深渊。
“你和我订了婚之后,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你告诉我,你又和别人订了婚?”
裴聿年难受的抬起头,将快要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哽咽的质问,“秦晚意,我在你的眼里又算是什么?算是一个笑话吗?”
话落,秦晚意几乎在下一刻瞬间抬起了眼眸,和裴聿年对视。
裴聿年的眸子里也充斥着伤感,甚至还带着些许痛苦,这一幕刺痛的秦晚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她同样很难受的低着脑袋,咬着唇。她心里乱如麻,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裴聿年猩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秦晚意,就等着对方一句回应。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裴聿年始终是没有等到秦晚意的回答。
他心里透着不甘,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就别想离开这个酒店!”
裴聿年咬着后槽牙威胁,他也不想要这样,可是谁让秦晚意不给自己一个答复呢?
洛渊看着他如此蛮横无理,气不打一处来,“裴总!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这么多人看着呢,裴总也不觉得丢人吗!”
洛渊咬着后槽牙,眼神锐利的瞪着他。
试图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对方感到羞耻,从而松开手。
可他完全低估了裴聿年的厚脸皮程度,“那又如何?今天要是不给一个答复,谁也别想走!”
洛渊气的拳头紧握,“看来今天是没得商量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皮的人,既然这个情况已经没办法破局。
他也毫不客气的打电话,让早已准备好的安保人员进来。
下一秒,酒店外一群人乌压压的闯了进来,与裴聿年的人相对而战。
一瞬间空空荡荡的酒店大厅瞬间挤满了人。
裴聿年和洛渊两人对视针锋相对。
“既然裴总不愿意放人,那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裴聿年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微微勾起了唇,“自不量力!”
他的这些手下可都是精心挑选的,可不是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人就能对抗的。
洛渊这里也不甘示弱。
秦晚意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瞅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在第一时间秦晚意冲了出去,抵在了洛渊的跟前。“裴聿年快住手!”
裴聿年刚举起来的拳头却定格在了空中,目眦欲裂的看着秦晚意。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秦晚意对于裴聿年的性格实在太过了解。
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今天不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裴聿年不会放过自己,而且他也会疯批。
到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秦晚意心中懊悔,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催一回国就遇到了裴聿年。
她本以为,裴聿年常年都待在京都,况且自己不回来也消失了那么久,自然不可能会来到这海市。
可偏偏天意弄人,她一回国就碰上了裴聿年。
真是倒霉,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先看一看黄历了。
不!早知道会遇上他,就应该让老秦代替自己过来。
可如今后悔莫及。
可秦晚意不知道的是,裴聿年虽然没有出现,但是一直都知道秦晚意的所有事情。
只不过裴聿年在国外的势力不如洛家,与其和洛家的人硬碰硬,倒不如找些人暗中保护秦家和秦晚意。
这一次秦晚意回国的这个合作项目也正是裴聿年分公司的一个项目。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利用这个项目来逼迫秦晚意回国。
他的确做到了,可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很让人尴尬。
秦晚意思绪了良久,缓缓抬眸,对上裴聿年的眸子,声音嘶哑的开口“我们谈谈。”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裴聿年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而他举在半空中的手也顺势落下。
“好。那咱们就去你的房间谈吧?”
秦晚意叹了一口气,没有拒绝。
她木纳地转身直径往房间走去,而裴聿年则是紧跟其后。
“晚意!”洛渊回神,急忙喊住,可惜两个人早已远去。
他心头不甘的,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咣当一声响,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房间内。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裴聿年步步紧逼,秦晚意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气息,一步一步的后退。
直到自己的后背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秦晚意才得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刚准备要绕过裴聿年,可男人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裴聿年的双臂撑在了墙壁上,将他禁锢在双臂之间。
两个人近在咫尺,隔着一小段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急促。
滚烫的视线落在秦晚意的身上,直到沉闷的声音响起。
“你好像瘦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如当年一般柔和,恍惚间,两个人似乎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方式。
只是一句莫名的关心,却让秦晚意绷得很久的心彻底崩塌了。
“这三年间都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把自己照顾的有点恹恹的?”
裴聿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的触感果然不比当年那般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