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意的呼吸骤停,他是真没想到,裴聿年竟然把时间精确到小时。
她的心里也跟着有些发慌。
“如果你认识的话,麻烦告诉她,我一直在等着她,等她回来。”
裴聿年的这句话似乎就是说给秦晚意听的。
秦晚意的直觉告诉她,裴聿年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踪迹。
所以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
她的脸色苍白,也庆幸自己戴了面具能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秦晚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转身把人推开,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她不想在见到裴聿年了。
她慌不择神的打了一辆车子,车子刚刚停稳,就飞速地进入酒店,在第一时间锁上了房门。
秦晚意背靠在门板,大口大口的呼吸,捂着胸口的位置,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平复。
她眼神恍惚的看了一眼床边放置的箱子。
容不得她多考虑,跌跌撞撞的走到箱子跟前刻不容缓地收拾衣服。
慌乱的订购出国的机票。
这个时候的秦晚意哪里还顾及得了洛渊,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尽快远离裴聿年。
慌忙之余手机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忙不迭的接起了电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来电显示。
电话接通,听到洛渊的声音,秦晚意根本就没给对开口的机会,也不曾解释,而是快速的回应。
“抱歉,我现在临时有事要立刻出国,只能麻烦你暂时留在这儿,帮我把项目谈完。”
洛渊张了张嘴,还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让秦晚意如此着急。
在他的印象中,秦晚意一直都是非常沉稳的人,不管是做事或者是干其他的事儿。
就没见过她这样惶恐不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微颤。
他低头看着手机,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该不会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越是这样想,洛渊心里越是担忧。
冷静过后,洛渊的心里也有了猜测,他的眸子忽然之间一亮,“莫非这件事情和那个人有关?”
他对秦晚意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秦晚意心里有一个人。
但这个人三年间从来没有和秦晚意联系过。
他不知道其中缘由,但猜想一定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会让秦晚意如此难受。
他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
“那如果真的是他,晚意会不会…”
他不敢想象,自己没在现场的时候,秦晚意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此刻他心里最关心的只是秦晚意,撂下了电话之后,他也不顾及其他,匆匆忙忙的回去。
在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今天参加宴会时遇到的事。
不安的感觉愈发的浓郁。
“难怪在安检的时候,会查出携带不明物体。原来这一切全都是蓄谋已久。”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洛渊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身上的西装也是临走之前刚换的。
偏偏在过安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问题,随后搜身时又莫名其妙的搜到了匕首。
那个匕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也不愿意提取自己提出指纹鉴定的建议。
一个劲的要排查自己的身份。
当时他只是天真的以为,应该是这次举办宴会的人身份特殊,所以对每个来参加宴会的人都非常谨慎。
再加上洛渊,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对于国内的事情也了解不多。
要不是因为太过担心,给秦晚意打了一通电话,恐怕他还不会这么快察觉出问题所在。
“可恶!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耍阴招。”
洛渊一拳砸在了椅凳上,忽然间眸子一亮。
“等等!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参加这次宴会的呢?”
“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
洛渊越是想着,越是觉得细思极恐。
“师傅,麻烦你的车开的快一点。”
他紧张的和司机开口,司机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洛渊开口提醒。
“我女朋友可能遇到点麻烦了!求求师傅能不能开快一点。”
司机听到这儿,立马打了鸡血似的,一脚油门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开到酒店。
酒店的大厅内,裴聿年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身后的保镖将门口拦截。
秦晚意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囊,刚刚走到大厅入眼就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沙发上。
她的身子骤然一僵,甚至觉得浑身发寒。
他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秦晚意握着皮箱的手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水,她强迫着自己冷静。
没关系的,就当是看不见,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走!
她努力的深呼吸,随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全当是没看见裴聿年这个人。
眼见着对方与自己越来越近,裴聿年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可谁知秦晚意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她的目的地竟然是门口,裴聿年不悦的上前黑着一张脸将人拦截。
要不是秦晚意眼疾手快刹住了车,恐怕下一秒就直接撞上去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晚意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开口便是质问。
裴聿年都快要被她给气疯了,“你问我要干什么?我还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晚意抬眸,看到的则是男人猩红的眸子,那双眸子里面浸染着泪水。
“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直接离开了,不给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消遣的玩具?还是一个发泄欲望的男模?”
裴聿年的声音回荡着整个空荡荡的大厅,也幸好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
秦晚意没想到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会说出这种羞耻的话。
她的耳朵瞬间通红,略显羞耻的低下了脑袋,根本就不想要回答面前人的问题。
裴聿年面色痛苦地盯着她,本以为自己说了那么多,应该有个反应,结果却没有。
这才是让他更痛心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间我是怎么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