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爱德华和奥斯汀还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呼呼大睡时,林超已经回到了陆家村的办公室。
林志强推门而入。
“老豆,内丁零岛那边渔业加工的部分就交给林氏渔业来负责。”林超将一份规划图递了过去,“让赵祥他们带一批信得过的老渔民过去,负责渔业捕捞和加工的业务。
这个基地要做出真实业绩,能盈利,能养活人,成为一个正当的生意。”
林志强接过图纸,点了点头。
现在渔业是个好生意,这次和大陆的供销社合作,鱼的成本远低于香江其他渔业公司。
“另外,从龙盾调一个中队过去,负责岛上外围的日常安保和巡逻。”林超继续说道。
“他们只负责码头和宿舍区,后山的山谷是禁区,任何人不准靠近。”
“我明白。”林志强应道。
……
内丁零岛,后山,下沉式山谷基地。
阿辉的动作远比林超预想的要快。
仅仅三天时间,原本空旷的下沉式山谷营地已经彻底变了样。
一排排军绿色的高低床在宿舍里摆放得整整齐齐,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罐头、大米、饮用水和药品。
训练场上,靶场、翻越墙、匍匐网等各种障碍设施也已安装到位。
整个营地的外围被拉起了两道铁丝网,入口处设立了岗哨,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这天上午,林超乘坐快艇抵达。
他没有在码头停留,直接带着阿辉和那十名被选中的队员,走进了后山营地最大的房间。
房间中央三个被巨大油布复盖的物体静静矗立。
十名队员站成一排,身姿笔挺。
他们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却猜不透超少把他们单独拎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阿辉走到队伍前,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严肃地说道。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龙盾安保的队员。
你们的名字,你们的过去,都留在了香江。
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代号,神龙。
而你们的身份神龙小队的成员!”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要求你们只有两件事:
第一,绝对的忠诚。无条件执行超少的任何命令!
第二,绝对的保密。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的家人!
如果有人做不到,现在就可以退出,我绝不为难。
一旦留下来,谁要是敢违背,不用超少动手,我会亲手清理门户!”
没有人动。
十个人的眼神里,燃烧着灸热的火焰,这是一次巨大的机遇。
而且他们很清楚,林超给出的待遇和信任,值得他们用命去换。
“当然,只要你们绝对忠诚,除了远超普通队员的待遇,超少许诺让你们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战士!”
阿辉的语气有些狂热,转身看向林超。
林超走上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把扯下了其中一块油布。
一具纯粹由金属骨管、液压杆和复杂关节组成的机械外骨骼,在灯光下显露出狰狞的轮廓。
仓库内瞬间一片死寂。
十名见惯了各种武器的老兵,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具冰冷的金属骨架。
这是什么东西?
电影道具吗?
阿辉上前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熟练地开始穿戴。
他将双腿伸入骨架,扣上卡扣,将承重背心固定在身上。
随着“咔哒”几声脆响,他整个人与金属骨架融为一体。
他走到一旁,单手就将一挺平日里需要两人才能操作的轻机枪挂载在了右臂的支架上。
“轰!”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象是有炸弹爆开。
他们看到阿辉轻松地举起那挺机枪,像举着一把玩具水枪一样,随意地挥动着。
“这就是超少赐予我们的力量!”阿辉激动地说道。
他开始在空地上行走、奔跑、下蹲。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爆发力,金属关节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充满了力量感。
队员们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狂喜和渴望。
他们是战士,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现在,轮到你们了。”林超开口说道,“这是训练版,先学会控制它,把它当成你们身体的一部分。”
队员们象是接到了冲锋号令,争先恐后地冲向另外两具机甲,都希望能够第一个尝试。
在阿辉的指导下,两个幸运儿笨拙地将自己套进那冰冷的金属骨骼中。
“腿部发力要果断!感受弹簧的助力!”
“稳住内核!不要被机甲带着走!”
训练场上,不断传来队员们因为不适应而摔倒的声音,以及阿辉严厉的呵斥声。
但没有人叫苦,更没有人放弃。
摔倒了,就立刻爬起来,脸上满是掌握了新力量的兴奋。
……
与此同时,马来西亚,吉隆坡陆家庄园。
书房里气氛压抑。
陆景山面沉如水,坐在自己的紫檀木大班椅上,一言不发。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普洱。
今天他连续接到了几个坏消息。
上午,东海岸瓜拉登嘉楼的锡矿场总经理陈啸打来了电话。
数百名附近的村民,举着横幅,高喊着口号,将矿场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声称矿场排出的废水污染了河流,毒死了他们的庄稼,要求陆家赔偿巨款,并且立刻关停矿场。
所有运输车辆无法进出,本地的工人也不敢来上班。
那座日进斗金的锡矿瞬间陷入了半停工状态。
而到了下午,更坏的消息传来。
州政府的环境部、土地局、劳工部等好几个部门,竟然组织了联合执法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矿区,声称要对矿场进行为期一周的全面审查。
这一下锡矿被彻底关停。
陆景山在商海沉浮数十年,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有人在背后系统性地针对陆家。
从煽动村民,到动用政府力量,一环扣一环,手法老练而狠毒。
书房的门被推开,陆佑文快步走了进来。
“爸,我听说矿场出事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谓是春风得意。
汉密尔顿安保公司在吉隆坡名声大噪,业务接到手软。
他作为公司的马来西亚负责人,在华人圈子里备受追捧,俨然成了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当他听完父亲的叙述,那股志得意满的劲头,瞬间化为怒火。
“又是那些土着政客在搞鬼!”他一拳砸在桌上,“爸,让我去处理!”
他主动请缨:“瓜拉登嘉楼那边我熟,这种村民闹事无非就是要钱。
我带一队人过去,先用钱把村民打发了,恢复生产。
至于政府那边,同步进行交涉。”
陆景山看着儿子,心中尤豫。
但他也清楚,这种时候必须有陆家的本家人亲自坐镇,才能安定人心。
“好。”他点了点头,“我让张律师陪你一起去,他熟悉本地的法律,能帮你应付政府的盘查。”
“好的!”陆佑文领命而去。
他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
他一直在吉隆坡这种首都高层圈子混,去处理穷乡僻壤的小麻烦,还不是手到擒来?
吉隆坡的安保工作暂时交给了李山鸡负责。
看着儿子雷厉风行的背影,陆景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作为马来西亚华人公会最大的金主之一,他需要动用自己经营多年的政治力量了。
当晚,马华公会总会长陈修信的官邸灯火通明。
陆景山坐在陈修信对面,脸色沉重。
“修信兄,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说我们华商在东海岸的处境。”
他没有直接提自己的锡矿,而是巧妙地将事件上升到了族群层面。
“一些有心人正打着环保的旗号,利用当地土着肆意打压我们华人的合法产业。
今天是我陆家,明天就可能是李家、王家。
长此以往,我们在马来西亚还有立足之地吗?”
陈修信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很清楚,陆景山是马华公会最大的钱袋子,他的问题就是马华公会的问题。
更何况,陆景山的话确实戳中了他作为华人领袖的痛点。
“景山兄,你放心。”陈修信沉声说道,“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出面。
我会亲自跟国会那边打招呼,让环保部和土地资源部给下面施压。
我们华人的产业决不能任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