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萧景天也被尖叫声吓了一跳,手悬在空中骤然停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也不怨江灵汐反应如此大,今夜亥时自己修炼功法时又出现问题。
脑子不清醒时,遵循本能反应想找记忆模糊那人解决。
谁知!
屋内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己在房内硬撑着熬了过去,不到一会便疲惫地睡了过去。
虽是如此,睡时还保留一丝警剔以防万一。
江灵汐猛地转过身来,盖在身上的薄毯因为动作突然滑落。
“大嫂?”
萧景天眉头一皱,想不通大嫂半夜三更来自己房间干什么。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眉头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大嫂何必紧张,咱们不是很熟悉吗?”
轻挑语言让江灵汐感到一丝羞愤,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修炼出了岔子来这里解决的吧!
难道还要再经历上次的事?
想起上次经历,她倍感屈辱,脸上青红交加:“我是你大嫂!”
“本公子知道你是我大嫂,可,那又如何?”
萧景天奇怪看了她一眼,大嫂怎么了,没有这个称呼还索然无味。
江灵汐语滞,脸上布满错愕,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上次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请记住你我的身份!”
说到最后一句话是,她更是咬着牙提醒他。
“大嫂的身份本公子很喜欢。”萧景天更加兴奋,一脸邪笑:“它只会让我更兴奋。”
眼神却肆意打量着微微起伏的胸口。
闻言江灵汐难以置信,羞愤道:“你难道不怕父亲大人知道,不怕你死去的大哥冤魂来找你麻烦?”
彼其娘———!
原身活着可能顾忌两人身份,可他都被自己宰了,怕个什么!
至于大哥?
那是原身的大哥,又不是他的大哥,与他何干!
萧景天冷冷一笑,脸上却露出无辜表情:“父亲大人知道肯定会支持我的做法,至于大哥,想必在黄泉之下定会舍不得让大嫂孤单寂寞。”
“你,无耻…”江灵汐饱满的胸襟被气得上下跳动,忍不住指着他骂道。
“难不成你想让夫人知道你是圣教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啧啧!以你为榜样的夫人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萧景天双手一摊,露出个璨烂笑容。
“你…”
江灵汐惊呼站起身的瞬间,胸前跳动幅度更大,人更是忍不住跑到萧景天面前,险些砸到他。
踏马的,好危险!
瞪大眼珠的萧景天猛吸一口凉气,脸上更是浮现氲怒表情。
此刻,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双方都能清淅闻到各自身上的气息。
与其她女人不同,江灵汐感受更深,那阳刚之气熏的她心神微颤。
今夜好不容易熬过的走火入魔的征兆,现如今更是被影响的卷土重来。
怎么办!
心神煎熬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氲怒声:“大嫂,你刚才险些伤到我。”
说话间,萧景天的手突然掐上江灵汐脖子上。
喉咙间传来的窒息感让她娇躯忍不住绷紧,玉手下意识想去拿掉脖子上的大手。
可无论怎么弄,那双手始终纹丝不动。
“你,放手!”
江灵汐红唇微启,艰难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萧景天见他呼吸急促,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俯身向前,隔着粉嫩耳垂边戏谑道:“想让我放手,可以,但你必须为本公子所用。”
“咳!你,你先放手。”江灵汐轻咳一声,娇躯忍不住挣扎起来。
“少爷,缉查司韩百户求见。”
他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
韩彬?
萧景天眉头一皱,搞不懂三更半夜还来萧府找他干嘛!
难道是关于冷家之事?
想到这,他若有所思。
旋即,他松开江灵汐脖颈上的手,冷哼一声:“大嫂,乖乖在家等本公子回来。”
说完,拍了拍她那青红交加的脸蛋,步履匆匆离开了房门。
“咳咳!”
呼吸到空气的江灵汐毫无形象瘫坐在地,望着远去的身影,贝唇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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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大殿。
韩彬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却难掩兴奋神色。
这次抓到的大鱼让自己在缉查司地位更加稳固。
想道这,心里不禁对公子更为感激。
当看到萧景天走来,立刻躬身行礼:“公子,我已凑明镇抚使大人冷家之事,大人命令在下全权负责,某特来邀请公子一起前往冷家抓捕。”
萧景天倍感诧异,没想到缉查司如此大魄力,竟将滔天之功交给韩彬处理。
略作沉吟一会,才开口说道:“冷家反应如何?没有打草惊蛇吧!”
“禀公子,据安插的眼线回报,冷家并无反应。”韩彬立刻回道。
那就好,没有反应说明此事他们还不知道。
真是猪一样敌人。
见公子思考,韩彬迟疑了下,尤豫道:“公子,据赵二等人招供,冷家的靠山是冉家,也就是冉别驾。”
闻言,萧景天眼神一凝,还真是一条大鱼。
不过,鱼越大,收获就越高。
隐隐的,他感到一丝兴奋,连带着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不少。
“那还等什么,出发,干他们!”
“是,公子!”
韩彬应声答道。
很快,两人快步走出萧府,领着一群缉查司前往冷家抓捕。
与此同时,冷家却夜夜笙箫,毫不知情即将到来的危机。
尽管今日受到‘墨韵斋’西游话本影响了心情,但天生浪荡属性的冷彦霖回到府中,还是忍不住和一群狐朋狗友潇洒起来。
“冷兄,待明日金陵大街小巷都得知西游话本竟是谋逆之书时,不知那墨韵斋知晓会不会后悔莫及!”
“哈哈,冷兄运筹惟幄,区区西游话本哪是对手,弟在这祝冷兄新作大卖。”
“那咱们一同举杯庆祝冷兄。”
众人一顿阿腴奉承,天花乱坠的吹捧让冷彦霖露出享受神色。
“诸位,本公子原想给‘墨韵斋’一条生路,谁知竟不知死活反抗,那就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冷彦霖喝下手中美酒,阴狠狠剜了在座所有人。
威胁意味很明显,想得罪他,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这番话不仅说给敌人听的,也是警告在场所有人。
席间几人闻言浑身一颤,相视一眼后尴尬笑道:“冷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场诸人皆是冷兄后盾,怎敢做那小人之事。”
“冷兄请放心,今后遇到危险,弟身先士卒,一定与他拼命,誓死保护冷兄的安全。”
“是极,是极…”
“缉查司在此办案,不想死的给我跪下。”
正当冷彦霖接受众人阿腴奉承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冷漠声音,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