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时间,庭院中。
姣洁的月光下,树影婆娑。
周芷凝用力挣脱韩彬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倾慕,依赖的师兄。
韩彬讪讪一笑,但脸上又勾起一抹沉痛:“凝儿,你听我解释。”接着猛地上前,拉住那双拼命挣扎的玉手,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哀求,一丝被误解的心痛。
“身为你的师兄岂会贪生怕死,卖主求荣?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圣教大业,以及我们的将来啊!”
“为了圣教?为了我?韩彬,你当我是傻子吗?方才你在萧景天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甚至…将我当做货物一样推出去时,可曾想过我?”
周芷凝双眸寒冷,怒斥眼前伪君子师兄。
“凝儿,你怎可这般想我?为兄是在借助萧景天背后的力量重振圣教大业,你我二人从小被师傅抚养长大,此刻不报师傅养育之恩,更待何时?”韩彬痛心疾首看了她一眼,握着纤纤玉手说道。
“况且,师兄并非舍弃你,而是将最重要的‘眼线’交付于你,你在里,我主外,咱们双剑合璧定能重振圣教大业,除了师妹,我还能托付给谁?”
见师妹陷入迟疑,韩彬心中一喜,立刻趁热打铁,语气尽显温柔:“师妹,你我早已夫妻同心,虽未有夫妻之实,但在为兄心里,非师妹不娶,待圣教大业有成之日,定当风风光光娶师妹为妻,希望师妹能明白为兄的苦衷!”
周芷凝听后一阵恍惚,脑海中飞速掠过两人相处的画面,心里一阵动摇。
可一想到萧景天看她的目光中带有淫邪之意,明显不是君子,身躯忍不住颤斗:“可师兄,我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做他的丫鬟,咱们要不……要不回去问问师傅怎么样?”
韩彬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却变得更温柔,轻抚她那颤斗的玉手,深情道:“师妹不可任性,师傅常常闭关,不能轻易打扰师傅修炼。你我已然长大,为了圣教,为了我们将来,这点牺牲不算什么,你在萧府暂且忍器吞声,如果……”
话锋一顿,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正气:“如果他欺负师妹,一定要及时告诉为兄,等大业有成之时,师兄必将百倍奉还。”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再加之那深情承诺,周芷凝原本死灰的心再次动摇。
是啊,自己大了,不能再象小时候那般任性妄为。
暂时忍器吞声和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为了圣教,为了师傅…以及师兄,做出点牺牲应该没事。
想必堂堂伯府公子,不会看上已为人妻的自己,兴趣是自己太敏感了。
迟疑片刻,周芷凝眼神中浮现一抹坚定,死寂的眼神变得灵动起来,臻首轻点道:“希望师兄今后不姑负我。”
“放心吧师妹。”
韩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笑容,随即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
对他来说,什么狗屁圣教都不如做个活在阳光下的人重要。
此刻,回到书房的萧景天顿感疲惫。
让丫鬟准备洗脚水后,便躺在床上安静等待。
下一秒,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便被推开。
“夫人今夜怎么来了?”
萧景天应声而起,望江灵沅端着洗脚水走来,一脸诧异。
“妾身,妾身方才听下人说夫君回来了,想来问问夫君饿不饿。”
江灵沅脸颊微红,支支吾吾将水盆放在床榻边,便垂下眼睑,眼神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憋脚借口一说出口,连自己都感觉心虚。
“哦!夫人竟如此关心,我倒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察觉到她对自己称呼发生变化,萧景天一乐,也懒得拆穿她小把戏。
江灵沅羞恼瞪了一眼,尤豫片刻,主动蹲下身子给他洗脚。
今晚的她身着一件水红色轻薄的绡沙寝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半开半合间露出雪白丰满的沟壑。
蹲下后,臀部两相挤压下变得肥大,将寝衣撑的更加紧致。
眼前一幕,是打算不让季伯常休息吗?
萧景天目光灼灼欣赏,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笑容:“夫人今夜这般妆容,莫非是特意来犒劳为夫求学辛苦?”
他边说边将脚从水中抬起,湿漉漉的脚尖随即放到她身上。
“呀!”江灵沅惊呼一声,急忙推开湿漉漉的脚,羞恼瞪着他:“你作甚!”
“为夫见你蹲着甚是心疼。”萧景天笑得捉狭,脚重新放入水中,搅动着水说道:“夫人今夜穿得可真是美丽动人,为夫苦读圣贤书都快忍不住了。”
他说这话没骗人,人才会相敬如宾。
可他,不是人。
“胡说什么,妾身穿的只是寻常衣物,哪里美丽。”江灵汐白了他一眼,心跳加速,强忍喜悦道。
只是偷偷将捂在湿透胸襟上的玉手悄然拿开,任由欣赏。
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不过,也没有哪个女人能禁得住夸。
瞥了眼她那半开半合胸襟解掉遮挡,萧景天看破不说,心里轻笑一声调皮,抬起脚:“夫人,请擦脚。”
瞧见近在咫尺的大脚,江灵沅轻咬红唇,尤豫片刻,还是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拭了起来。
“夫人今夜这般温顺,倒让为夫有些不习惯,难不成有事相求,如果小事,为夫必当鞠躬精瘁?”
他嘴角噙着笑,问道。
“妾身只是听闻夫君今日在通文馆与夫子论学,心中甚是佩服。”
如若不是下人将此事告诉她,江灵沅还真没看出冒牌的夫君如此厉害。
心中随即又是一阵愧疚,夫君这才死了几天,自己就对他如此崇拜。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岂不是…
想到这,既惆怅,又隐隐有一丝期待。
“哦!就为这个?”
萧景天轻笑,放在她手里的脚轻轻一挣,顺着纤细的脖颈一滑,最终停留在起伏不定的胸襟上,感受着柔软,“那夫人打算如何奖赏为夫的进步?”
大饼画多了也得有实际表现。
他要的不是进,而是从上到下,从外到内的进。
胸襟传来的异样让江灵沅忍不住身子一颤,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声音中带着颤斗:“夫君,夜已深,明日,明日还要去通文馆求学,早些歇息歇息吧!”
“歇息?”萧景天身子前倾,几欲贴着她,温热的气息轻吐在粉红的耳垂,“不如和夫人一块歇息。”
说完,在她惊呼声中,双手向前一拉,两人便滚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