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动!莫轻薄我!”
感受腰间微动的手,江灵沅身体一颤,檀口微张,想挣扎,奈何身体却不听话。
“夫人,你称为夫什么?”
萧景天眼睛微眯,双手反而搂的更紧,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
“你!”
“啪——!”
“说,称为夫什么?”
萧景天打向臀部,又凑到耳边,轻吐热气,问道。
“呀——!夫……君。”
江灵沅脸颊通红,眼帘低垂,羞耻的回道。
她感觉自己坏了。
小贼怎会这般轻薄自己。
那双手,完全是不同于夫君的体验。
而她,似乎彻底沉溺进去。
“啪——!重新说。”又是一声。
“你……呀!夫君。”江灵沅轻呼一声,回道。
“夫人,请完整的说一遍。”
“夫君,请不要打了,妾身受不住!”
江灵沅难以启齿,说完这句话,脸色愈加绯红,如同熟透了一般。
见夫人听话,萧景天轻笑一声,停留在腰下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此刻,江灵沅感受到腰下一空,顿时明白对方已经停止轻薄的举动。
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怅然若失。
她清楚,刚才他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的话,自己肯定会快速沉沦。
但没想到,他…那么听话,说不动,真不动了,转而多了几分幽怨。
一时间,屋内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十日后便是秋闱,你…夫君准备得怎样?”良久之后,渐渐平复了心情的江灵沅轻声问道。
“尽力而为吧!”萧景天轻松地说道:“且说这次秋闱如果中举,夫人有何奖励!”
“坏人,你今日轻薄我,还想要什么奖励。”江灵沅面红耳赤,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哼了一声:“等你中举再说。”
嘴上这般说,心里却认为他根本中不了举,一个冒牌货,恐连字都不认识,指望他能秋闱中举,无异于天方夜谭。
她可是清楚晋朝中举有多难,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都未必能中,更别说眼前之人。
随后苦笑摇摇头,散去心中想法。
萧景天将她这副神态尽收眼底,不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为夫承夫人吉言。”
见他这般表态,江灵沅狐疑打量一番,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慌乱,但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慌乱表情。
“夫人,时间尚早,且说说府中事,为夫到现在都不清楚那货得罪了哪些人?”
他突然想起刚穿越过来时,在石室中听到原身得罪公主,为了避免陛下责罚让王管事花钱找一个叫张大人摆平。
可到现在,公主没有怪罪于他,反而寻求合作,但原身的钱都白花了啊!
他势必要找出贪污伯府金钱的张大人。
“呵!你到现在才想起问这?”江灵沅瞥了他一眼,几分嘲讽,几分无奈,道:“也罢,你既然成了他,有些事,的确应该和你说说。”
“想必府中情况你也看在眼里,靖北伯府听起来显赫,实则内忧外患。”
萧景天点点头,颇为认真,伯府看起来很大,实则一眼望去很冷清。
当时他也很好奇,伯府不是勋贵门第吗?怎会这般现状。
“老伯爷萧擎,也就是你的父亲,他位高权重,常年戍守边境,而庙堂诸公纷纷弹奏他有谋反之疑,陛听闻既信,也不信。”
“既信也不信?”萧景天疑惑问道。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从陛下没有降旨伯府便知一二。”
闻言萧景天语窒,心底吐槽,皇帝怪罪伯府没用,他想杀人的是老伯爷。
归根到底还是萧擎手握实权,引起皇帝的忌惮。
其次伯府众人留在金陵表面是看护家业,实则就是安抚皇帝的质子。
“萧景渊,也就是我那死去的夫君。”江灵沅话锋一停,目光幽怨看了眼萧景天,接着说道:“他是伯府庶子,上面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那人是大姐的丈夫,伯府的希望,但…在他与姐姐成婚当天,离奇死亡了。”
“自兄长去世后,他也就成了萧府独子。你也知道,他游手好闲,嚣张跋扈,老伯爷很不喜欢他,索性任由他胡作非为……最后为了表明忠心,不让陛下猜忌,便将伯府家眷留在金陵作人质。”
“那他得罪过哪些人?”萧景天微微颔首。
人质不人质倒无所谓,只要老伯爷一天不造反,他就平安无事。
江灵沅回过头,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声音不复之前平和,冷笑一声:“首先便是冉兴华,他是金陵别驾之子,你今日在通文馆见过他。他平素痴恋长宁公主,现如今你横插一脚,已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此人睚眦必报,细思格外阴狠,需要格外注意。”
萧景天点点头,这事他知道。
“其次便是长史的儿子都被他打过,还有两个副指挥使以及金陵王氏。”
真是个蠢货!
萧景天听后脸色一凝,心中暗骂。
“得罪这些人老伯爷还能解决,但可恨的是,他不仅在外嚣张跋扈,更是把伯府的产业,田地,铺子都变卖一空。”江灵沅面带愁容,指着空荡荡的伯府,悲戚着道:“偌大的伯府,现如今只剩空壳,府内的现银,也不足支撑半月用度。”
萧景天闻言嘴角一抽,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货的行为。
诺大的家业被他败的一干二净,叹了口气,只要老伯爷还在,权利就在。
只是府内吃穿用度的确迫在眉睫。
“夫人切莫担忧,府内开销一切有为夫想办法。”萧景天微微一笑,温柔抚慰说道。
“恩,我听你的。”
江灵沅眼眸微抬,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心思缜密,狡猾奸诈,又与死去夫君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心中既有恨意,又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依赖,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一时间让她心乱如麻。
但她很清楚,身为一介妇人,赚钱的事,还是应该听男人的。
她只负责貌美如花…
随后轻声说道:“夫君,时间不早了,十日后还要秋闱,且好好歇息,妾身告退!”
萧景天这次没有阻拦,微微点头,望着远去的倩影,眼神愈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