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景天回过神来。
此女一身白衣遮体,虽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却无法掩盖住她的曼妙身姿。
若是放在现代,这身装扮,这份气质,两团丰满,两瓣蜜臀,仙气外露,足以秒杀绝大多数女明星。
什么大蜜蜜,大奶奶,全都靠边站。
他紧接着心头一片灸热。
妈的,武林高手就在眼前。
书中不仅没有骗我,还给他一个大惊喜。
莫非,这是我机缘?
萧景天心中暗暗道。
思考之际,门外的女子骤然动了起来。
只见她轻抬玉足,悬空于地,行走之间白纱飘荡。
看着仙子缓缓走来,萧景天血液更加沸腾,心中想道:“如果从仙子身上学个一招半式,岂不也能入门武道!”
不行!
稳住,心态要稳住!
仙子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相求于他,只要自己端着,才能拿捏仙子。
然而下一秒,仙子忽地停在距离萧景天一米距离,不动了。
萧景天愣住。
仙子你来都来了,倒是说话啊!
不是仙子,你特么老是盯着我看干嘛?
此刻,萧景天只感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他严重怀疑眼前仙子莫不是有大病,站着不动,眼睛发红盯着他不转,看他就象个猎物一般。
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香气告诉他,眼前仙子还是个人,他指不定早跑了。
“妈的,你不动,我动!”
心底暗骂一声,萧景天脸上故作镇定,微微一笑,道:“仙子,不知今夜……”
不料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仙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眼前。
两人离得很近,隔着面纱,甚至能看到白淅娇嫩的肌肤,细长的脖颈宛如羊脂白玉,晶莹明亮,耳边甚至听到仙子若有若急促的喘息声。
萧景天隐约觉得眼前仙子有点不对劲,甚至还有点莫名熟悉。
“妈的,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萧景天眉头一皱,还不待他思考,一只晶莹明亮的玉手带着阵阵香气骤然伸了过来,在他惊愕的目光中,钳住他的同时,猛地向前一拉。
顿时,他投怀送抱,她揽入怀中,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极美的双眸,只是眸中含水,泛着丝丝嫣红,黑白双眸流转间媚态横生,正直勾勾的望着他。
仿佛…他就是今晚猎物。
萧景天心中咯噔一下。
这仙子,这画风,这姿势…都不对劲啊!
这是哪门子仙子,分明是头战狼啊!
“仙子且慢,强扭的瓜不甜,三思啊!”
萧景天一下反应过来,可他喜欢主动进进出出,而不是看她摇摇晃晃啊!
他拼命挣脱,浑身却如失了力般提不起劲。
白衣女子恍若未闻,脚尖轻轻一点,两人顿时腾空而起,飞去的方向正是房间的床铺。
萧景天飞在空中有些恐高,只觉眼前画面一闪就被扔在了床上。
想动,依旧动不了,尤如待宰的羔羊。
不是…古代女人都如此勇猛吗?
穿越来的第一晚就被…霸王强上弓。
他顿感奇耻大辱,还没等他挣扎。
“刺啦——!”一声。
在一阵绝望惊呼中,门窗紧闭。
萧景天双眼迷离躺在床上,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身子先是感到些许凉意,接着又是一热,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柔软,滚烫。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耳边隐隐传来一道清冷的闷哼。
接着两眼一翻,彻底昏睡。
……
……
咚咚——
咚咚——
翌日清晨,一缕缕晨光升起,鼓声如雷,响彻金陵,贯穿南北的大街上早已人声鼎沸。
“上等面条,汁鲜味美…”
“卖包子喽,新鲜包子喽…”
嘈杂声中,马车穿过大街,缓缓停在路旁。
“少爷,通文馆马上到了,要买两个包子吃吗?”马车上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厮低声问道。
摇摇晃晃中,只觉全身疲乏的萧景天睁开眼,掀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没胃口,去通文馆吧!”
说完,小厮一声轻呵,马车继续向前。
然而车厢内的萧景天却不怎么平静。
早上一觉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全身象是抽空了力气一般。
至于仙子…
呸!应该是那妖女吃干抹净后早已离去。
昨晚被她强了之后,连带着床上的被褥都被卷走,若不是床板提醒他,他还真不清楚妖女的狂野。
摸着脖颈的红印,顿感一阵吃痛。
妈的,这算什么事。
要是放到现代,指不定告她个违背男子意愿。
而信封中所说的教中人,毛都没见到。
萧景天感觉受到欺骗了!
心底问候一声原身后,马车停了。
“少爷,通文馆到了。”
小厮躬身掀起车帘,扶着少爷落车。
“唔,你先行回去,酉时再来。”
“萧景渊?”
萧景天刚说完,对面走来一个衣着绫罗绸缎,皮肤白嫩,手拿一柄象牙雕花折扇的年轻人。
端是个翩翩君子作派。
“你是?”
这是哪个叼毛在装逼?
萧景天疑惑,脑中确实没有此人印象。
“听说是你调戏长宁公主?”
那人神色冷淡,答非所问,脸上隐隐带着质问之意。
“你是?”
萧景天瞥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是个傻逼吧!
那人先是一愣,手中折扇一甩,冷声道:“我乃金陵别驾儿子冉兴华,现在,你听清了吗?”
从《国朝纪事》了解到金陵别驾位列五品,主要协助金陵刺史处理政务。
对方显然是个官二代。
但他也不怕冉兴华,自己老子可是实权将领,伸下腰,懒洋洋道。
“儿子,爹听到了。”
路上认个儿子,略显沉闷的心情不由好了些。
冉兴华呼吸一紧,眼珠子绿了,高傲的表情被愤怒取代,却没有失去理智。
萧景渊虽是庶子,但萧府只剩他一个独子,早晚会继承嫡长子身份。
再加之他有个好爹,那没法了!
“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我告诉你,公主岂是你能动的?”
“原来是沸羊羊啊?”
萧景天一怔,古代也有舔狗?看来只要是个人都有舔狗本能。
“沸羊羊是什么?”
冉兴华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意思。
“不懂没关系,忘了跟你说,上次我没动,是公主主动。”
最高明的谎言,就是你说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连起来就是不完整的真话。
说完大笑离去,留下眼珠发绿的冉兴华在原地怒吼。
通文馆,它坐落金陵城西文德坊内,虽没贡院有名气,但在金陵勋贵圈内颇具盛名。
能入此馆者,非富即贵,除原身庶子能进入,更不乏官员之子,世家门阀,落魄豪门的子弟都在通文官求学,背后势力盘根交错。
说到底,能进入这里不仅仅需要身份,还要有人脉,更要受到达官贵人赏识。
当然,寒门子弟亦可进入求学。
馆内占地颇广,穿过廊道,入眼便是青砖黛瓦,楼宇林立的建筑。
廊道尽头正是学子求学地方——求知堂。
而通过原身册子了解到,求知堂分内堂和外堂。
内堂是贵族嫡长子学习的地方,外堂是庶子,旁系和寒门使用。
简单点说,在同文馆内有着严格等级划分存在。
而他,是在外堂学习…
萧景天嘿嘿一笑,管它什么嫡庶之分,老子要把它捅破它。
走进屋内,学生较少,只有几个穿着泛白襕衫学生正认真看圣贤书。
而屋内的角落处,又有七八个衣着华美襕衫公子,围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瞧见萧景天,嘿嘿一笑。
“萧少爷不愧是将门虎子,竟敢当众调戏长宁公主,虽说借着讨论由头,但那龌龊行为令人不齿!”
“听说长宁公主今日听完课便回京城了,不知两人再次相见会怎样。”
两人一唱一和,满脸幸灾乐祸。
显然,之前发生的事他们亲眼所见。
这两个叼毛是谁?
萧景天挑眉疑惑,不待他想,又一个声音响起。
“李兄说的对,如果将胆量放在学业上,不知夫子该多欣慰…”
其中一个身材圆滚,手中持书的胖子痛心疾首道。
这句话一出,七八人忍不住嗤嗤笑出声,纷纷附和起来。
他们当然知道萧景天的学业有多差,能把经书讲义注释成菜谱的神人。
调戏长宁公主?
我呸,老子敢调戏你们敢吗?
一群怂货,只知蛐蛐。
迎着众人嘲讽目光,萧景天不屑一顾。
至于和他们对喷,没那功夫,老子腰还疼着。
丢不丢脸,肯定丢脸,但原身做的事,与他新来的什么事?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说了,狗咬你,你还能咬狗吗?
随即悠闲的找了个角落边的小案坐下,闭目养神,毕竟昨晚失去太多东西了。
“这厮敢无视我等…”
“无耻之徒…”
“脸皮厚如城墙,吾比不了…”
众人愠怒,跳脚指责起来。
“住嘴!求学重地岂容喧哗,尔等既入室,当时刻谨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一言一行,皆需合乎礼法,如此随意之言,岂合礼法。”
这时,一声怒喝,门外走来两道身影。
前者身形清瘦,面容古扑,发髻稀少,身穿深青襕衫老者缓缓走到台前。
他目光平静,眼中并无厉色,只是扫了众人一眼,便鸦雀无声。
他站在讲台,面容看不出半分喜怒,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压到在场学子心头。
众人哆嗦一颤,躬敬行礼作辑后。
纷纷跑到座位正襟危坐,不敢再直视台前的夫子。
来人正是求知堂的夫子——张玄素。
“公主,请入座。”
“谢夫子。”
门外之人闻言,微微作辑,
只见一个身段婀挪,美艳动人,气质雍容,身穿华丽宫装女子款款走进屋内。
此女便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女儿——长宁公主。
见公主进来,众人手中书微不可查放低,眼神却偷偷瞄着公主婀挪多姿的身段,目光火辣灸热。
不怪乎他们如此,只因在世家门阀中庶子太难出头,如果想走捷径,要么靠蒙荫,要么入赘。
而如果获得公主倾慕,无异变成皇亲国戚。
到那时,家族地位变了,庶不庶子也无关紧要。
所以,这里每一个庶子都无比渴望进步。
众人目光,长宁公主自然能感受到,随即轻蹙柳眉,眉宇间闪过一丝嘲弄。
自幼长开以来,她是明白自已姿色,身段有多迷人,也习惯了男人投来的各异目光。
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心思,用脚趾都能想到。
就这些男盗女娼的货色,还想俘获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们有什么资格让她敞开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