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砚磨看向那名黑发的切嗣，就见他点了点头，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是主人，有着知情权，告诉你自然没有问题。”
“止水、富岳，甚至是整个宇智波一族，那些海贼和海军，他们和你产生连接后，怎样都无法觉醒自己的斩魄刀。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同意！”
“所以就将他们这些连接者能够觉醒斩魄刀的能力，尽数夺取过来。”
砚磨眼眸微微收缩，脸上却隐隐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神情。
“果然——”
“还真是你的所做所为。”
黑发切嗣摇了摇头：“是我所为——这么说并不准确。”
“应该说，是我们的所作所为。”一旁的白发切嗣补充道，“在连接成立的瞬间，我就将那些连接者的一部分灵魂连同觉醒斩魄刀的可能性，一并切了下来。”
黑发切嗣紧随其后说道：“再由我将这些锁碎的灵魂，收拢过来，反哺到你的体内。”
“砚磨，最近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进步很快？”
“不止是灵压，而是身体素质的全面提升，力量、速度、神经反应，运动能力这些方面。”
切嗣说的没错，砚磨确实有这方面的感觉。
不过很轻微，以至于让他有种错觉，以为是灵压提升带来的错觉。
现在看来，是他的斩魄刀搞的鬼。
砚磨眼睑低垂下来，随即张开，面上隐隐浮现出难看的神色。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还不告诉我？”
“如果我没有察觉，你们是不是打算瞒着我到死。”
白发切嗣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告诉了你，以你的性格不会允许这种做法“”
“这种生生切下他人灵魂的损伤是永久的，哪怕将这部分灵魂还回去，那人也连接不上，更是无法回到从前。”
黑发的切嗣更是直接断言道：“砚磨，你的性格太过温柔，过去那些年的素质教育，把你塑造过于善良——”
“如此善良的你，是无法主动下手坑害那些被你看作是同伴的人。
“但是这样就好——我们很喜欢这样善良的你。”
“所以——你无法动手，那就由我们来做！我们会替你背下这份罪孽。”
看着面前毫不隐晦的两位切嗣，砚磨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你们是我的力量的具象，和我本身没什么区别。”
“你们做的就是我做的，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也不会捂着耳朵装作听不到。”
听到砚磨这话，两位切嗣对视一眼，神情似乎舒缓了许多。
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意。
随即，就见砚磨咬着牙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切下他们的灵魂？”
“至少告诉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白发的切嗣脸上的笑意收敛，静静看着面前的主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我们的本能而已。
“我们只是想要保护你，这就是我们的本能。””
话音落下，黑发的切嗣说道：“本能——我们只想要你能够平安的活下去，幸福的度过每一天。”
“不必整日沉浸在未知的恐惧中，能够安心的存在下去。”
“恐惧？”砚磨面色一沉，“止水他们的生死被我掌控，又哪里来的恐惧？
”
“自然是未知的恐惧！”
黑发切嗣语气斩钉截铁。
“你连接的那些人都很强，哪怕是那些海贼杂鱼，也比原来的你要强。”
“如果让他们接触到斩魄刀——觉醒后的能力就是个未知数。”
“如果他们觉醒的斩魄刀能够斩断【连接】的能力，甚至是对你反将一军，那么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种未知性，是最为恐惧、最为致命的存在。”
白发的切嗣紧跟着道：“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便防范于未然，提前将这种可能性掐灭在摇篮中。”
“而眼下，砚磨你的那些连接者，他们所具备的各种能力，写轮眼也好、恶魔果实也罢，甚至是查克拉和霸气，都是你所了解的存在。”
“你清楚了他们的底牌和能力，再加之我们在连接的时侯留下的后手，他们就对你毫无威胁。”
沉默了片刻，黑发切嗣面容复杂说道：“知道这些我们擅自做出的举动，你若是愤怒也是应有之理。”
“对我们尽情释放你的愤怒就好，我们心甘情愿。”
“只是有一点，希望你能答应我们。”
两位切嗣神情柔和，看向砚磨的目光透出一丝祈求。
“砚磨，不要将我们折断。”
“我们还能成为你的力量，保护好你。”
砚磨失神的看着二人，久久不语。
他是感到生气，既是对切嗣对止水他们的迫害愤怒，又是为他们隐瞒自己而气愤。
正如此前所言，斩魄刀是他的力量，如此的做法都是为了守护他自己。
他又能说些什么？
看到砚磨这副样子，两位切嗣齐齐叹了口气。
“砚磨，其实我们并不想要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不想你手下有多少势力，能够控制多少世界。”
“只是单纯的希望，你能具备两、三等的灵威，然后找一个能够让你长生不老的办法，再去一个满是和平的日常世界，安然的度过没有恐惧亦没有结束的一生。”
顿了顿，他们的声音继续响起。
“同样，我们也知道你这些年来的理想，以及心中对死神的那些愤恨和不满”
。
“当年你流落尸魂界时，遇到的那些兄弟好友被死神屠杀的时候，我们虽然还没有成形，却能在你的记忆中看得清楚。”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们就在不威胁你自身安危的情况下，为你提供最大的帮助。”
砚磨心中思绪万千，忽然泛出一股明悟。
“所以，我穿越的那些世界，都是你们精挑细选的？”
“对我没有威胁，却又有着各自的奇特之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给我帮助，加强我的力量。”
忍界的查克拉、大海上的恶魔果实、还有咒术世界中的那些奇妙术式，这些都是如此。
“不错！”
“如果让你去往那些毁天灭地的世界，就会很危险。
“”
耳侧一左一右传来两名切嗣的声音，砚磨垂下眼眸。
强迫自己将心中的复杂情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