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砚磨披着白色羽织,回到四枫院家中,夜一的脸色顿时露出一番惊愕。
“你从哪里弄来的羽织?”
“还是说,山本那老头让人推荐你成了队长?”
夜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逐渐察觉到丈夫在一些事情故意瞒着自己。
其中就包括他个人的实力方面。
虽说如此,夜一却没有感觉到丈夫会对自己、对四枫院家不利,索性就听之任之。
等到什么时候丈夫愿意告诉她,到那时再说就行。
不过猫的好奇心可是很强的。
之前夜一曾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逼问过自己的丈夫,当时砚磨的回答是刚刚抵达队长级别的灵压,还没有掌握卍解。
夜一总感觉他并没有彻底交代清楚,肯定还做了一些隐瞒。
据她的推测,自己这位丈夫的实力,估计比起一些的队长级别要强不少。
至少和自己差不多水平。
要不然不会在遭遇朽木响河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听到夜一这么说,砚磨转过身,将背后的那个大大的【隐】字露出来。
伸出大拇指,指着后背上的文本。
“中央四十六室考虑到护庭十三队在朽木响河一事中的拉胯表现,特地下达命令,准备扶持鬼道众,并将隐秘机动从护庭十三队分离开来,以期更好的保护瀞灵廷。”
“而我,就被任命为隐秘机动的总司令官。”
“也就是说,夜一,现在的你已经没了隐秘机动的管辖权,只是普通的二番队队长!”
听到砚磨的话,夜一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明悟。
“所以你那天说的隐秘机动一事,就是这个意思啊。”
话音落下,夜一抓住砚磨的后肩,轻轻一跃,就跨在砚磨的双肩,骑在他的脖子上。
伸出双手,死死挤压着砚磨的脑袋。
“我说你啊,跟我还摆什么摆?”
“中央四十六室要下什么命令,不还是你一句话的事!”
砚磨肩上一沉,脑后一股柔软的感触,那按在自己脑袋两侧的手掌,一如既往有种微微凉意。
仰着头看去,夜一那嘿嘿直笑的模样倒映在眼眸中。
“假正经,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掌控四十六室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父亲他什么反应?”
“很不好。”
“恩?”
在砚磨疑惑的目光下,夜一笑着说道:“当时在听到你做的事情后,父亲一个激动,差点过去。”
“他还说,这是他首次压过那帮纲弥代家的家伙,对了,现在纲弥代家的主家之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现在纲弥代家的人是谁来着?”
夜一眉头皱起,刚刚还在脑海中的名字,一出口就想不起来。
砚磨对这方面比夜一清楚,刚要提示,就被夜一捂住嘴。
“你别说,我能记起来。”
“就——就是那个,那个——”
想了半天,夜一也没把那个名字给憋出来。
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从砚磨的嘴上移开。
“反正他是姓纲弥代,对吧?”
“——夜一,你真聪明——”
面对砚磨夸赞,夜一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讪讪笑出声。
砚磨叹了口气。
“纲弥代现任家主,是分家之人,名为纲弥代时滩。”
“对对,就是他。”
说着,夜一轻轻敲了敲下方砚磨的脑袋。
“都说了你别给我提示,我能记起来。”
“你能记起来个锤子。”
砚磨翻着白眼。
经过朽木响河的那次屠戮,纲弥代家的主家继承人尽数死绝,最终轮到了这位性格恶劣又恶毒的分家末席。
对于纲弥代时滩,砚磨有着一些了解。
多年前曾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同事,却又靠着纲弥代家的家世逃脱制裁,后被京乐春水举报,被囚禁起来长达数百年。
而他杀死的妻子,就是蓝染身边的那个东仙要的好友。
也正是因为他,东仙要彻底堕落到复仇的道路上,最终被蓝染收留。
砚磨提及其人,声音透出一股郑重。
“夜一,他是同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一个时期的人,最近数百年一直被囚禁在家中,你不了解很正常。”
“若要说起来的话,此人毫无疑问是个恶人!”
“一定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夜一难得见到砚磨会对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态。
不由的好奇起来。
“那个家伙竟然让你这样厌恶!”
“他究竟犯下过什么恶事,竟然会被纲弥代家关了数百年?”
这样夸张的年限,如果让夜一来,还不如杀了她呢。
砚磨说道:“多年前,弥纲代时滩曾杀死过自己的妻子和同事——”
此人性格扭曲,阴险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拿此次朽木响河犯下的事情来说,说他一个外人屠戮了整个纲弥代家主家继承人?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砚磨是不相信。
他有种感觉,这里面一定是有纲弥代时滩的手笔。
甚至就是纲弥代时滩将整个主家继承人屠戮殆尽,然后再嫁祸给朽木响河。
自灭满门这种事情,纲弥代时滩在原着中又不是没干过。
“杀了同事和妻子——”
听完砚磨的详细介绍,夜一那金色的眼眸猛然一缩,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怪不得砚磨会如此态度。
如此人渣,只要是三观正常的,听到后就没有不厌恶的。
纲弥代家整体都令人作呕的垃圾,而这位现任家主,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夜一反应过来,伸出手抚着砚磨的脸,手掌上载来一股灸热的温度。
“假正经,你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
“就象是那个人渣一样,将我还有弟弟杀死,好霸占四枫院家。”
砚磨看着夜一那满是认真的神情,心中无语,面上露出一丝无奈。
整天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是怎么跳到了这上面的。
“夜一,就算我霸占四枫院家,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再说了,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个小小的四枫院家哪里能满足我的胃口?我的目标,可是全部的世界!”
听到丈夫的话,夜一心中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一丝好笑。
轻笑一声,弯腰垂下脸,二人的唇贴合在一起。
等到夜一面红耳赤,砚磨吐出她的舌头,催促道:“夜一,你还要在我身上待多久,不嫌硌得慌吗?”
“不嫌。你今后就当我的马,生生世世都要被我骑在身下吧。”
夜一坏笑一声,双腿锁住砚磨的脖子。
“驾,往前走,穿过走廊。
“对,就是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