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获取朽木响河的斩魄刀。”
“至于他本人的话,能活捉就活捉,不能的话…就算了。”
砚磨用出瞬步,踩在瀞灵廷的建筑上,直线向着清净塔居林的方位移动。
止水和甚尔二人牢牢跟在身后。
微微侧脸看着跟在身后的甚尔,砚磨将那枚布袋对他抛去。
“甚尔,接着,等见到他后伺机而动。”
接过布袋,甚尔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狰狞的笑意。
“明白。”
想不到自己刚刚来到死后的世界,就有大活要做。
也好。
就让他趁这个机会,掂量掂量这个世界中的强者究竟是强到什么境界。
一旁的止水看向甚尔,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明明没有丝毫的灵压,却只凭借着身体素质,就能跟上大人和我的瞬步,实在是令人惊讶。”
“毕竟我的身体很特殊。”
甚尔感慨一声,视线落到最前方的砚磨那宽厚的背影上。
“或许是把我的身体也一并带过来的原因,与生俱来的天与咒缚依旧存在。”
“现在我的身体被转化为灵子,却没有丝毫灵压,可身体强度却和原来一样,跟上你们的速度完全没有问题。”
砚磨在最前方,听到这番话不由的轻轻点头。
以甚尔那副强悍的身躯,丰富的战斗经验,交给他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止水见砚磨如此谨慎,心中满是疑惑。
“大人,那位朽木响河究竟有什么能力,能够让大人如此郑重。”
“甚至不得不舍弃斩魄刀,才能与之战斗。”
砚磨眼中露出几分忌惮,说道:“朽木响河的战魄刀【村正】,可以说是有着对于死神威胁最大的能力。”
“在刀剑解放后,村正可以对死神手中的斩魄刀进行洗脑,使斩魄刀脱离死神控制,砍向身为主人的死神。”
“甚至能够让斩魄刀和死神的灵魂分离,以实体化的姿态出现在现实中,以此剥夺死神的斩魄刀能力。”
甚尔刚刚抵达尸魂界,对于这种情况没有明确的认识,反应并不强烈。
而止水在听完朽木响河的斩魄刀能力,心中顿时冒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死神最主要的攻击方式,就是斩魄刀。
一旦斩魄刀反叛,对于死神来说,在战斗之中突然遭到手中武器的背叛无疑是灭顶之灾。
怪不得大人会如此忌惮。
止水甚至在某一瞬间觉得,这样的能力就不该存在于世间。
“这样的能力,岂不是无敌了?”
听到止水声音中的惊愕,砚磨安抚道:“还远远远称不上无敌。”
“至少在瀞灵廷中,还有几人能够对付他。”
“除此之外,只要封闭内心,就能隔绝村正能力的影响。”
“可是,大人…”止水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我不会封闭内心的秘术啊。”
“没关系,我也不会。”
“啊?”
止水刚刚好象出现了幻听。
神色满是困惑的看向前方的砚磨。
“大人,您这是…”
“放心,你连斩魄刀的声音都听不到,不会被他的能力影响。”砚磨说道,“遇到他后你动手就行,不必思虑其他,我有很大把握。”
见砚磨如此信誓旦旦,止水也不由的放下心来。
“我明白了,大人。”
在三人的高速移动,脚下的建筑一个个被跨越,远处的目标建筑已经隐隐映入三人眼帘。
这时,甚尔突然出声:“等等,有股血腥味。”
三人顿时停下脚步,落到地面上。
感受到前方传来的熟悉灵压,砚磨看向甚尔。
得到示意后,甚尔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止水显然感知到了这股灵压,心中微动。
“大人,这就是朽木响河?”
砚磨轻轻颔首,带着止水向着前方走去。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灵压在二人的感知中变得清淅起来。
就在一处拐角处,砚磨突然停下脚步。
一道清脆的男人声音在前方传来。
“没想到,接下来遇到的人竟会是你,小鬼!”
脚步落地声响起,男人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来。
一身的死霸装,肩上挎着红色风花纱,头戴牵星箝,碧绿的眼眸倒映着砚磨二人的身影。
斩魄刀被他握在手中,鲜血顺着刃锋流下来,滴落到洁白的砖石地面上。
止水赶忙拦在砚磨身前,掏出一把苦无,视线紧紧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以及男人手中的刀。
砚磨眉头紧锁,面容呈现出无比凝重。
“好巧啊,响河前辈,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此人赫然是砚磨此次的目标,朽木响河。
朽木响河嗤笑道:“呵,哪有什么巧合,能这么快找到这里,不正说明你早就在一直盯着我。”
“现在又说这些,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趣了?”
他的目光从砚磨和止水身上游走,见二人都没有带着斩魄刀,心中便明白过来。
“看你们的样子,是来阻止我的?”
“认清自己的分量,砚磨,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朽木响河的声音透出一股轻篾。
“我二人是否阻止前辈,这取决于前辈的意愿。”砚磨问道,“敢问前辈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宰了些瀞灵廷的垃圾,比如四十六室的那些废物,还有就是纲弥代家的那些蠢货。”
或许是刚刚经过一阵发泄,此刻的朽木响河心情颇为愉快。
话语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亢奋。
望向砚磨,只见砚磨面色依旧是那副模样,根本没有他预料中的那种震惊。
“小鬼,看样子你对我的做法没有感到意外啊?”
“毕竟是前辈,对此我早有预料。”
“哈哈,不错,我倒是小看了你。”
朽木响河伸出手,遥遥对着砚磨摊开。
“砚磨,四枫院家的砚磨,看在你是我可爱的后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来我这边,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瀞灵廷。”
“一个尽是和平、没有那些肮脏龌龊的新世界。”
一心要干大事的人,和心中迷茫的人,二者脸上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而在砚磨面前的朽木响河,就好似经历了龙场悟道般的顿悟,神情隐隐有一种执着。
只是这番话术……
“新世界?”
“我姑且问一下,前辈心中究竟有着何等目标,才敢如此豪言?”
“难道前辈也想立于天上?”
对于砚磨话中的意思,朽木响河一时没有看清,其中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感情。
他的眼睑低垂,随即又上扬起来,目光如同宝石般坚定闪耀。
“我的目的从未变过,为了实现真正的和平。”
“我的力量,我的才能,也都是为此而存在。”
“之前虽然有些误入歧途,被一些贵族、亲情之类的无聊的东西所束缚,但在宰了那些腐朽的四十六室后,我就已然醒悟。”
“世界本不该如此残酷,也不该如此肮脏。”
“山本重国和父亲所拥护的这套秩序,不过是高位者对于下面肆意掠夺践踏的工具,是早就该扫尽垃圾堆的历史残渣!”
“这虽然是我一直生活的世界,却不是值得我真心拥护的世界。”
“而接下来,我将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