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四枫院家主结婚的日子,整个瀞灵廷变得热闹非凡。
在四枫院家的门前,停满了一辆辆奢华的车轿,上面挂着瀞灵廷中各级贵族的家纹。
人来人往,喧声鼎沸。
除了这些贵族,甚至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们,也在各自队员的陪同下,进入四枫院家的宅邸。
“呜哇,人还真是多啊,四枫院家的排场真大!”
一名身披羽织的队长伸手搭在额前,看着四枫院家家进进出出的人们,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口中的感叹有着极为明显的口音。
这名队长一头黄色长发披在身后,羽织的背后写着一个【五】,正是五番队的队长,平子真子。
来到门前,他突然扭过头,看着身后慢了四五米的副队长,表情不耐的催促着。
“蓝染,快点吧,象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吃席也只能吃剩菜!”
说完,平子真子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队长,慢一点,这么毛躁,可没有队长风范,而且婚礼时间还早呢。”
他身后的那名副队长推了推眼镜,镜片泛起白茫茫的亮光,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门口迎客的侍从见到是队长,立刻将他引入里面,引到上位之处。
“哈,蓝染你个秃子,你这意思说的好象我不配做队长,怎么,你是指你这样的烂人才是队长气度吗?”平子真子脸上露出嫌弃,头也不回说道。
蓝染露出苦笑:“队长,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让队长稳重些,毕竟是大贵族的四枫院家。”
“罗嗦,你是我老妈吗,管的这么宽,闭嘴吧蓝染。”
五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之间的相处,这样的情况基本已经是日常。
被四枫院家的侍从引入正厅,里面基本上都是立于尸魂界顶点的人物。
四大贵族的另外三家都已经派了人过来。
其中尤以朽木家最重视,朽木家的当代家主兼六番队队长的朽木银岭带着亲自到场。
除此之外,八番队队长的京乐春水,十二番队队长的曳舟桐生,也带着队员前来祝贺。
而在这些宾客中,最为特殊的,则是一名身穿白色羽织同样布料的副队长。
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
作为护庭十三队总队长的副手,雀部长次郎能过来,就代表着总队长他老人家也对这场婚礼有所关注。
正在平子真子和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打闹时,四番队队长也带着副队长进入了房间内。
不过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在内宅里走进来。
京乐春水抬了抬头上的蓑笠,惊讶道:“欧呀,大前辈居然在这里,看来是在给上一代家主治疔。”
“四枫院家的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
卯之花烈笼着手,点头说道:“经过治疔勉强恢复了些元气,虽然不能剧烈运动,至少能够支撑起这次的婚礼。”
“那就好。”
要是父亲在婚礼上突然没了,对于四枫院家可是喜事白丧事,不太妙啊。
“真是想不到,四枫院家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居然也有结婚的一天,真是世事无常,什么都会发生啊。”
京乐春水感叹一声,突然看向了在一旁正对自己队长的打闹束手无策的蓝染。
他又环视一圈,见六番队队长和弥纲代家的代表隔得远,视线最终落蓝染身上,声音轻了三分。
“说起来,蓝染副队长,和你通称【三杰】的两位可都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是入赘大贵族,你要不要也入赘一个大贵族家,弥纲代就算了,这一家的人太讨厌,那志波家如何?”
蓝染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意:“京乐队长就不要取笑我了,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是吗,那真是可惜…”
而在四枫院家的内宅中,经过卯之花烈治疔的四枫院春严,在侍从的服侍下,吃力的站起身,穿戴好黑色正装。
“父亲,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将四番队队长请过来,给您看一看。”
砚磨快步过去,搀扶着宛如枯木的老人。
老人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比以往有活力。
“没事,我感觉现在好多了,能看着你们结婚,我得偿所愿啊。”
一袭白色婚服的夜一在另一边扶着自己的父亲:“老头子,要不你先不出席婚礼,就在这里修养身体,免得折腾劳累。”
闻言,四枫院春严板起脸来。
“你这叫什么话,女儿结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出场,算是怎么回事?”
“夜一,别以为我不知道心里的想法。”
“你是这场婚礼的主角,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给我收起你那些小算盘,老老实实和砚磨结婚,听到没有!”
夜一嘴角一撇,脸上不服不忿,可还是应了下来。
“我知道的,放心吧父亲,我会和砚磨成婚的,现在我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最好没有!”
老人训完自己的女儿,随即看向砚磨。
扭头的瞬间,脸上出现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严肃的神情消失不见,而是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砚磨,你也不用一直待在我这个老家伙身边,还是去陪陪你的那些亲朋好友吧。”
“父亲,那你这边…”
“去吧去吧,夜一虽然毛躁,可照顾好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没问题。”
见老人如此说,砚磨点了点头,对着四周的侍从叮嘱一番后,才迈步离开。
就在砚磨推门而出的时侯,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了砚磨,等到晚上来我这里一趟。”
砚磨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老人说道:“先不要问为什么,等晚上你过来就是,我这边有特殊的客人要你一见。”
什么样的客人需要这么神秘?
不过既然老人不想说,砚磨也没有多问。
“好的,父亲。”
说完,他便迈步离开。
当他来到自己那些亲朋好友暂时落座的院落中时,从外面就听到一阵热闹的争吵。
他推门而入,只见止水站在一侧,端着茶水显得有些尴尬无措。
除了止水,房间内还有模样各异的三人。
一名戴着眼罩的独眼老人,一名容貌年过半百的短发中年人,还有一名美艳状若妇人的年轻男子。
见到砚磨进来,三人停下了吵闹,纷纷看过去,无不面露喜意。
“奥,砚磨,你来了。”
“今天就是结婚日子,我们的小砚磨今后就是真正的男人。”
“别管这两个白痴,总之恭喜你,砚磨。”
砚磨见到这三人,眉眼一松,露出难得的轻松表情。
“爷爷,信长公,还有与一,好久不见。”
这三人就是砚磨在成为死神之前,就已经结识的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那名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砚磨,恭喜你结婚。”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口音,有些黏连和模糊不清。
不过砚磨经过早些年的共同生活,早已习惯,自然能听清楚。
“恩,爷爷,我要结婚了。”
这名中年男人就是曾经收养砚磨的爷爷,也是他没成为死神之前,所在的极道组织中的老爹。
因为已经是死后,所以用的是戒名,名为天岑昌运。
生前据说是一地领主的子侄,叔父有着【鬼】之称,被人称作【鬼石曼子】,他本人是掩护他的叔父从战场上撤离而死,很是擅长野太刀。
砚磨这一身的刀术,就是他传授的。
这时,那名面容夫人的眉眼男子突然脸色一沉,指了指身边的二人,对砚磨说道:“我说砚磨,我明明比这两个家伙更年长,死得也更早,怎么到我的时侯就不用敬语了呢。”
砚磨看着他那张极为年轻的容貌,心中暗叹一声,还能是为什么。
长得这么年轻美丽,看起来甚至比砚磨都要年轻,砚磨就是想喊一声敬称,心里都无比的别扭。
这名年轻男人名为那须与一,曾教导过砚磨箭术、语言以及文本之类的技能,算是他的老师之一。
与一话音落下,砚磨还没开口,那名独眼的老人抢先说道:“笨蛋与一,当然是因为你不是重要人物!”
“哈?笨蛋信长,难道你就是什么大人物吗?”与一毫不示弱反问道。
老人咧嘴一笑,满是狂傲:“那是当然,生前我可是名震天下的天下人!”
“可你现在已经死了,还是被部下烧死的。”
与一反呛回去,二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天岑昌运连忙劝道:“你们两个,别吵,今天可是砚磨的大喜之日。”
“哈?你一个偏远地区出身的乡下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就是就是。”
此言一出,争执从两人变成了三人。
房间内再度起了吵闹声。
见此,砚磨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止水轻轻摇头,示意他不用管。
对于三人之间日常间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砚磨见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而最后这名独眼老人,名为信长。
就如刚刚所言,生前曾经是占据天下的天下人,不过后来因手下叛变,被烧死在寺庙中。
死后在尸魂界遇到与一和砚磨的爷爷,组建了极道组织,成为组织中的军师。
后来砚磨成为死神,这个极道组织就地解散,三人也开始过上退休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