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的战斗愈发焦灼。
不论是海兵还是海贼,随时随地都有人被杀死。
站在处刑台上的宇智波们,看的最清楚。
猩红的写轮眼扫过冰面,将这战场上的残酷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
出生在历经数次战火的忍界,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习并长大,战斗然后失去,反而认为这样的残酷,才是平常事。
“不管哪个世界,都会有战争啊。”
富岳口中低声喃喃着。
战争,或许才是世间的常态。
比起战场上的厮杀和死亡,这些将杀戮和离别当做人生的宇智波们,反而更加惊诧这些人表现出的能力。
“啊,我的眼睛!”
“笨蛋,还不闭眼,这是大将黄猿的果实能力,可以化身成光。”
“面对这样的敌人,我等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反而会成为累赘。”
一道强光从处刑台下升起,停在高空化作一名面容沧桑的中年人,身穿黄色西服,披着正义大衣。
正是大将黄猿。
黄猿手中掐出耀眼的光辉,对着海贼船上的白胡子撒出无尽的光团。
就在即将落在海贼船上,引起大爆炸时,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际划过,挡下了这一团团爆裂开来的光团。
那副受伤的身躯正燃起蓝色火焰,被火焰烧灼过后,身躯上的伤势立刻变得完好无损。
“蓝色的火焰,还会变成鸟…”
“恩,看样子是比自然系还要稀有的幻兽种。”
“那这人就是白胡子的副手,不死鸟马尔科。”
一众宇智波有所明悟,随后便看到大将黄猿被那名不死鸟一脚踢到海军这边,引起的爆炸将城镇的一角摧毁。
这时,一块堪比广场大小的大冰块被人抛了过来!
冰块太过巨大,遮住天空,盖下一大片广场,宛如泰山压顶。
不过随后又被一个暴起的岩浆柱的高温所蒸发。
岩浆散落下去,融化寒冰,煮沸海水,富岳站在高台上,甚至看到有人被这沸腾的海水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么大的冰块,何等的力气!”
“吃了钻石果实的乔兹,也是个值得过来的人物。”
“还有这恐怖的岩浆,是大将赤犬吧。”
“这样一来,三大将的能力就已经明晰了。”
突然,地面一阵晃动,哪怕是隔着远远的处刑台都能感受得到这震动。
不远处冰面,突然浮现出一个比巨人还要大了数倍的大巨人,一身青褐色皮肤,头生双角,面目狰狞,轻松击败海军的那些巨人部队。
不过在向着广场突入时,被七武海的攻击连接击中,就此倒下。
“这么大的巨人,也不知砚磨大人有没有办法拉到尸魂界。”
“还有这些七武海的巨汉,就算不能成为死神,带回去当做门面也是威风的紧啊。”
“能够目睹这样的大战,此次异世界之行也是值了。”
“只是不知道大人的想法,如果大人能同意我等出手,那…”
在一众宇智波感叹之际,其中一名族人围在富岳身前,焦急的等待着。
“喂,族长,止水那边怎么说,需不需要我们出手?”
富岳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徨恐。
“发生什么了,可是大人给消息了,大人到底怎么说?”
在这名族人的催促下,富岳明显是松了口气,只是脸色还有些难看,对着身边的族人摇了摇头。
“大人拒绝了,还把止水责备了一顿,并向我等的妄为表现了很大的不满。”
“什么?止水是怎么搞得,居然引得大人震怒。”
“此事不怪止水,他尽力了…大人也没有震怒,只是警告我等不能再有下次。”
富岳心情瞬间变得极差。
同时还夹杂着一丝庆幸。
不曾想到,这次的请求居然会引起大人的警告。
还好没有贸然行动。
在片刻之前,屋顶上。
听到止水的话,砚磨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是富岳让你问的?”
“是…”
止水不敢有隐瞒。
明明面前的主人神情和语气都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不知为何,止水心中始终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惊恐。
令他战战赫赫,不敢有丝毫动作。
“不,不止族长,这里面也有属下的意思…”
“富岳也是个有本事,居然这么快也学会了天挺空罗。”
富岳刚刚和止水的连络,用的便是七十七号缚道。
这道鬼道在使用时,会引起一点灵压上的震动,被止水身旁的砚磨察觉到。
砚磨不是富岳选定的传讯对象,所以听不到他和止水二人的谈话。
不过…
砚磨虽然听不到天挺空罗的内容,却能探知富岳止水二人的想法。
毕竟是和他签订了契约,创建起了连接。
在双方的契约中,砚磨有着很大的主动权,其中就包括,随时随地探知到契约者的想法和情绪。
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
只要契约者的灵压超过自己,那么主次的顺序就会颠倒过来。
可…这可能吗?
每当契约者的灵压变强,契约就会抽离对方的一部分灵压,反哺到砚磨身上。
再加之,砚磨创建连接的亡魂,可不止这一个。
契约者想要超过他,是绝对不可能!
“止水,这恐怕不止是你和富岳两个人的想法吧。”
砚磨话语平静,却直接令止水变色,心中的惊恐再也抑制不住,在脸上浮现出来。
哐啷。
一声瓦砾碰撞的声音响起。
止水已经跪倒在地,深深垂下了脑袋,额头紧紧贴着青瓦上面。
在这股莫名的恐惧下,止水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再为宇智波增添罪孽。
只能用此番言行和态度,表达自己以及宇智波一族的悔过。
而砚磨这次,并没有让止水起身。
“止水,我无意指摘你们宇智波一族,毕竟你们都是有着独立思想的个体,自然会有着各自的想法和欲望,这无可厚非。”
“可你们也该知道轻重,有些事我可以允许你们,可有些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有丝毫想法,更不能去碰,否则会令我很不爽。”
“当然,我也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有时为了自身利益难免会下一些黑手,或是去伤害一些无辜之人,可总归有道线,我不希望跨过去。”
“你明白吗,止水。”
“属,属下…”止水颤颤巍巍,口不敢言。
不等止水的回答,砚磨的声音顺着那道连接的线,强行降临到富岳的心中。
【富岳,没有下次。】
将话传过去后,砚磨没有去管富岳的想法,而是看向止水那低垂下去的漆黑头颅。
“止水,其实让我最不喜欢的,不是你们这种肆意妄为的想法,而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来,你为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把你们推出来平息众怒?”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