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蓝染惣右介。”
提起这个名字,四枫院春严心中闪过那个带着眼镜一脸温和的男人。
不知为何,自己竟一时看不透这个人,就好似层层迷雾复盖在他身上,又好象一场镜花水月般朦胧虚幻。
不禁让春严摇了摇头。
“他也同样优秀,只是太过完美,完美到让我感到一丝别扭。”
“我的直觉告诉我,蓝染绝不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且我有了砚磨,这不就足够了吗?”
听完父亲的解释,夜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蓝染需要警剔…”
“那也用不着你来警剔,山本总队长又岂是好惹的。”
“倒也是。”
听完那些故事,夜一随即话头引到了此次过来的目的。
“先不说这个,喜助和梢绫被抓,我不敢轻举妄动,这才过来找老头子你这里寻求帮助。”
“父亲你有没有办法救他们一命?”
春严下意识的嫌弃道:“浦原喜助这种货色,救下了对你又有什么价值?”
“蜂家是我四枫院家世代的附庸,蜂家那个小女孩也是你的死忠,救一救也无妨,可浦原——”
春严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脸上出现呆滞的表情。
扭头看向女儿,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可思议。
“我说夜一啊,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是没注意听,还是听了没往深处想?”
“啊?”
夜一不知父亲为何又突然变成这种态度。
脸上的表情五彩斑烂,惊愕中透着一丝失望,无奈中有一股难以置信,最终又夹杂着一丝庆幸。
端的是复杂。
她只能弱弱说道:“自然听着呢,父亲为何这么说?”
那就是没往深处想!
呵,这个时候不喊老头子了?
春严不禁捂着额头,心中阴郁至极。
四枫院家究竟造了什么孽,以至于派了这么个憨货来到家里。
自己又怎么会有这么蠢笨不堪还不靠谱的女儿。
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气自己。
“夜一,我之前说了,砚磨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你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顾虑到四枫院家的名声,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就表示不想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明白了吗?”
春严痛骂了一顿。
不过夜一向来脸皮厚,自小被父亲斥责惯了,到了现在面对这些父亲的喝骂,反而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触。
“也就是说,他更不会因此杀害了喜助和梢绫。”
反而经过父亲的提醒,让她反应过来,当即松了口气。
她捏着下巴说道:“这么说的话,砚磨那家伙只是做个样子,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个锤子。”
春严此刻已经对这个女儿那生锈的脑子彻底绝望了。
怎么对事情没有一点敏感。
“砚磨不会杀害,可不代表他就会轻易放过这二人。”
“就算不杀,可隐秘机动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让你那两个跟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还不容易?”
夜一连忙问道:“不会杀也不会放,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自然是为了钳制你,为了他在四枫院家的话语权。”
春严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要你还在乎那两人,那两人就是砚磨手里用来要挟你的利器。”
“今后遇到和你的矛盾,他只要拿出这两人,就能逼你就范!”
“他就是因此为把柄,一步步要你认输、认错,要你退让,削弱你的话语权,进而扩大他在四枫院家的地位,就是最终成为家里的实际的掌控者也不是不可能!”
夜一惊呼:“既然他这么用心险恶,你还招他进家干什么?而且还这么欣赏他。”
“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弟弟!”
春严目光一瞪,直接让夜一自己哑了火。
“四枫院家让他掌控也无妨,只要没有拿住最关键的部分,一切可以交给他。”
“只要你们二人有了孩子,那就是四枫院家最正统的继承人。砚磨又是个重感情的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也一定会守护好四枫院家!”
夜一有所领悟,她试探性的对着父亲问道:“最关键的部分…父亲你指的是,灵王赐予家中的那些宝贝?”
“不错!算你还有点脑子。”
春严感叹一声。
自己这个女儿脑子虽然不常用,但总归还是有的。
偶尔也能转一转。
能够轻易看透本质。
“我对砚磨很满意,所以给了他最大程度的权限,人脉,信息,资金,一切都让他掌控。”
“可其中最为关键的力量,则在你和夕四郎手中!”
尸魂界,瀞灵廷,看似光鲜亮丽,可个体之间的力量差距极大,本质上终究是强者为尊。
要不然山本也不能在总队长的位置上坐了上千年!
要不然四大贵族也不可能高贵这么多年。
春严交给砚磨的财政大权,在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贵族的人脉在看到强弱的差距后,也会自发的跟随强者。
那些情报网络虽然厉害,可也查不到队长级别的情报,在力量面前,依旧掀不起浪。
“所以我今后的底线就是守住这些宝物,并且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夜一若有所思,她逐渐明白了父亲的安排。
随即问道:“那我这个未婚夫知道吗?”
“以他的聪慧,如何能瞒过去,恐怕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春严说道:“而现在的这件事,或许不是砚磨引起的,但一定有他的推波助澜。”
“他这是试探,也是在提前探查。”
“他在观察你会如何应对,又会如何出招。等彻底熟悉你的应对套路后,他就会果断出击,施展雷霆之击,彻底让你屈服。”
夜一求助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个人了。”
春严伸出两根手指,一一说道。
“一,你放弃浦原喜助和蜂梢绫,砚磨自然也就无法要挟你。”
夜一连连摇头:“不行,喜助是我的朋友,梢绫也崇拜着我,我不能放弃他们。”
“那就第二条路,你认输。”
“就这么认输?”
“要不然呢?你手里可没有能和他兑子的牌啊。”
春严语重心长说道:
“这一次的认输,你要长记性,今后做事要想清楚前因后果,可不能再鲁莽冲动。”
“……我知道了,父亲。”
父女间的私密谈话,砚磨并不清楚。
他只是趁着这段时间,尽量给自己安排出一些空闲。
最后再请几天假。
去往熟悉又陌生的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