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出高徒,看来景元将军这一身本事,便是从这时打下了根基。”
天幕下的人看着小景元在镜流监督下认真挥剑的模样,已然能预见他未来的风采。
然而,这番感慨过后,一丝疑惑也随之浮上许多人的心头。
尤其是那些对武艺兵法有所了解的人,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茶楼里,一位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江湖门道的镖师挠了挠头,率先提出了疑问:“不对啊…照理说,景元将军是镜流大人亲手教出来的徒弟,镜流大人那可是罗浮剑首,剑术通神!景元将军得她真传,这剑艺必定是登峰造极才对。
“可…可咱们看了这么久,无论是之前鳞渊境的变故,还是更早的战事,怎么好像…从来没见景元将军用过剑呢?”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旁边几人的附和。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景元将军出手,要么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要么是见他持着一柄…像是长柄武器?对,像是刀又像是戟的兵刃,确实没见他使过剑!”
“怪事,真是怪事!放着剑首亲传的绝世剑术不用,反倒用起了别的兵刃?这岂不是如同守着金山去要饭吗?”
“……”
“莫非是景元将军于剑道一途天赋有限,难臻化境,故而后来另寻他路?”
“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驳,“你看他如今身为罗浮将军,智勇双全,岂是天赋平庸之辈?”
“更何况,若他剑术真的不堪,以镜流大人那般严格的性子,当初又怎会收他为徒,悉心教导?”
“……既如此,景元将军放着看家本领不用,必有缘故。”一个青年学子沉吟片刻,呢喃道:“是剑术过于凶险,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还是……他后来经历了什么,让他主动弃剑不用?”
“或许并非弃用,而是……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道路。”另一名学子思索着道:“为将者,未必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冲锋陷阵。”
“景元将军统御全局,其所用之兵刃,或许更重势、重威,而非单纯的锋锐技巧。”
“剑,虽为百兵之君,灵巧迅捷,但于万军之中,或许不如长兵重器来得更有震慑之力。”
“……”
这个说法让许多人若有所思。
的确,景元后来给人的感觉,更偏向于一位智将、统帅,他的力量体现在宏观的布局和强大的气场之上,那柄阵刀,似乎更符合他如今的身份与战斗风格。
“或许……是经历了白珩之事、饮月之乱后,心境变了,连带着惯用的兵器也换了吧……”
当然,有人低声猜测,将这变化与后来的悲剧联系起来。
不过具体原因,在不少人看来,只有景元自己知晓了。
“……”
“我的天!这…这白珩姑娘出场的方式…也…也太别开生面了吧!” 茶楼里,有人差点被茶水呛到,指着天幕哭笑不得。
“可不是嘛!先前那位驭空大人,好歹是驾驭星槎风驰电掣,虽说超速了些,总归是稳稳当当的。这位白珩姑娘可好,直接连人带槎从天上砸下来了!”
旁边的人拍着大腿,又是好笑又是后怕,“得亏这是仙家地界,若是砸在咱们这儿,怕是半条街都没了!”
一位曾经感慨过驭空“超速”的老者,此刻捻着胡须,脸上表情十分精彩:“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这仙舟的狐人飞行士,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呃…风格独特!”
“……”
民间百姓更是看得津津有味,将这当成了难得的趣谈。
“哈哈哈,你看景元将军小时候那呆样!肯定被吓得不轻!”
“白珩姑娘,性子果真是活泼跳脱得很,感觉若是与三月姑娘相见,定是至交好……”
说话那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一股寒意。
向四周看去,只见不少人正眼中仿佛带着火般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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