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原来是他!!!” 一位文士猛地站起身,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指着天幕中雨别那决绝的身影,“先前…先前那鳞渊境的蜃影之中,景元将军与丹恒对话时曾提及,‘前任龙尊以圣地封印建木’……说的便是这位雨别龙尊啊!”
他想起先前鳞渊境蜃影的一段对话,提到的便是一位龙尊以鳞渊境封印建木。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脸上充满了震撼与原来如此的神情,“他不是疯了,他不是要毁了持明根基!他是在…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持明,回应仙舟!用整个圣地,去镇压那祸乱的建木!”
“他亲眼目睹同族被如此轻贱,被拒之门外,哀嚎待毙…他这是被逼到了何等境地,才不得不行此壮士断腕、惊世骇俗之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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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微微侧身,对侍坐在旁的卫青慨然道:“今日方知,古时这持明族与仙舟联盟,也并非如后来所见那般亲如一家,同气连枝啊。”
说着,刘彻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锐利:
“那云骑士卒口称‘里面已满’、‘请勿妨碍’……推诿塞责,视他族性命如草芥。”
“此等行径,若非上行下效,已成风气,区区一兵卒安敢如此?可见彼时仙舟官方,对持明一族,骨子里仍是防备多于信任,轻慢多于尊重,只怕是将其视为……可用而需严加管束的异类罢了。”
刘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仿佛看到了历史中熟悉的影子:
“什么共同御敌,什么联盟情谊,在切身利益与根深蒂固的隔阂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这持明身负龙裔血脉,力量殊异,又自成轮回体系,于仙舟而言,既是助力,又何尝不是潜在的隐患?平日里或可相安无事,一旦到了资源紧张、秩序崩坏之际,这潜藏的矛盾便会显露无疑。”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天幕中雨别那决然的身影,语气转为一种复杂的赞叹:
“这雨别,倒是个狠角色,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优柔寡断,拘泥于圣地之虚名,只怕持明死伤更甚,与仙舟嫌隙更深!”
“此一举,虽有自损之痛,却也在绝境中,为持明争得了几分真正的尊重与话语权。后来的持明能与仙舟维持相对平等的盟约关系,只怕与雨别这破釜沉舟的一战,不无关联。”
刘邦摇摇头,心中对雨别极为赞许。
可不是什么人,在危急关头,能有这般不顾万千阻碍,坚持己心的魄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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