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那伯牙子期,一人离世,另一人便终身不复鼓琴,知音难觅已足令人扼腕;”
“而战场上将性命托付于彼此背脊的战友,其羁绊更深、更烈!”
“一朝生死永隔,其中痛楚,又岂是寻常离别可比?”
天幕之下,各朝众人心中叹息连连,“刎颈之交,死生相托。失此挚友,如断臂膀,其痛彻骨,非岁月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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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立于未央宫前,星眸中锐光闪动。
他虽年少,却已深刻体会过沙场之上与部下同进同退、生死与共的情谊。
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战场瞬息万变,能托付后背者,性命亦可相授。”
“此等挚友殒身,如同折翼,纵有凌云之志,亦难独舞苍穹。”
言罢,霍去病摇摇头,心中伤感。
不仅是为了天幕中那对阴阳相隔的飞行搭档,更是想起了自己军中那些永远留在漠北的儿郎。
他心中很清楚,封狼居胥的赫赫战功,是无数汉家儿郎用性命铺就的道路;河西四郡的开拓,是袍泽们用鲜血浇灌的疆土。
每一个载入史册的胜仗背后,都有再也无法并肩凯旋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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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瓦尔特先生,行事倒是颇有章法。”
年迈的秦昭襄王倚在案前,轻抚短须,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范雎躬身近前:“陛下明鉴。身为客卿,不逾矩、不越礼,知分寸,既全了相助之义,又守住了为客之道,确是个明白人。”
白起摇摇头,肃然接话:“若换作那位三月七姑娘,怕是早已将案牍库翻得底朝天了。”
说着,白起微微摇头,“率真固然可嘉,然涉他邦机要,终须谨守分寸。”
“……”
殿中众臣皆默然颔首。在这厉行法治的秦国朝堂,瓦尔特这般谨守本分、知止有度的作风,恰合秦人重法守矩的为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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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舶司听着像是管星槎航行的要紧衙门,怎的里头的人也这般懒散?
市井街巷间,百姓们看得啧啧称奇。
一老汉无奈地摇摇头,不解道:太卜司未仙舟占卜前路,引领航行,重要性不必多说;”
“连天舶司也是管理星槎,规划贸易的机要之处,不该都是兢兢业业之才?”
“为何前有太卜司的青雀,今有天舶司这位,莫非仙舟选官不考勤勉?
茶摊旁的老吏捋须沉吟:放在咱们这儿,这等要职若敢如此懈怠,早该革职查办了。
众人纷纷称是,都对仙舟这般的吏治感到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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