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空大人也是一片苦心啊!”
一位挎着竹篮、鬓角染霜的大娘率先开口,语气满是体谅:“做娘的哪能不疼孩子?她不让晴霓姑娘当飞行士,定是怕天上飞行凶险,想让孩子平平安安的,这可是做长辈最实在的牵挂!”
旁边摆摊卖针线的大婶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可不是这个理!我家小子也总嫌我管得多,可我还不是怕他走弯路?驭空大人身居高位,顾虑肯定更多,晴霓姑娘毕竟年轻,还不懂驭空大人的苦心!”
二人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穿着短打、眼神清亮的年轻书生反驳道:“大娘这话我可不认同!晴霓姑娘有志向,想飞就该让她飞!为何因为她是司舵之女就不能追梦?驭空大人把自己的担心当成阻拦的理由,此乃束缚!”
说着,书生语气激动:“长辈的牵挂固然珍贵,但也不能因此成为捆住子女的枷锁!哪怕摔了跟头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总好过一辈子困在‘司舵之女’的名头里遗憾!”
另一个背着书箧的书生同伴点点头,也皱着眉补充:“长辈的‘为你好’,也得问问晚辈需不需要!晴霓姑娘哭得那么委屈,显然是憋了太久,一味阻拦只会伤了亲情,不如放手让她去闯,真遇到难处再帮衬,总比让她一辈子留遗憾强!”
大娘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反驳:“年轻人懂什么!天上飞的斗舰多危险,万一出点岔子,后悔都来不及!驭空大人是过来人,她的顾虑难道有错?”
“危险也不能浇灭人家的志气啊!”年轻后生梗着脖子回应。
周围瞬间分成两派,议论、争执声此起彼伏。
旁边蓄着山羊胡的老者无奈叹口气,望着天幕叹道:“这世间亲情,多是这般拉扯。”
“父母望女平安,子女求志四方,立场不同,便难免有分歧,纵是身居高位如驭空大人,也逃不过这寻常人家的烦恼啊!”
…………
“原来驭空大人竟是罗浮屈指可数的飞行王牌!”
瓦尔特与驭空的对话刚落,几位围观的文人便忍不住低声感慨,目光里满是好奇与向往。
一位身着锦缎长衫、手持玉柄折扇的文士缓缓收扇,望着幕中驭空落寞的神情,轻叹了口气,语含惋惜:
“先前只知驭空司舵严明,却不知曾是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挽弓御舰的风采,想来定是气吞山河,令人心折!”
另一位手持书卷的书生连连点头,望着天幕中驭空的身影,眼中满是憧憬:
“能被天舶司的人这般推崇,又能成为云骑军王牌,年轻时的驭空大人,想必是位让整个罗浮都为之侧目的传奇人物,真想窥见一二她当年的风姿!”
旁边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儒捋了捋胡须,望着天幕郑重颔首,语气里满是赞叹:
“要知道,云骑军中男子居多,少有女子,可驭空大人竟能一路披荆斩棘成为王牌,这背后定是付出了远超常人的艰辛,心性、技艺皆是万里挑一的出众!”
“当年必然是胆识过人、身手卓绝,拥有这份能耐,方能让世人折服!”
“……”
各朝许多人低声议论着这份不易,看向天幕的眼神里,除了好奇,更添了几分对驭空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