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时间?”姚广孝眉头紧锁,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让逝去者复生、让过去重来,那是只有神明才能触碰的领域,凡人怎敢觊觎?”
姚广孝心中一叹,天幕之中虽有种种长生之法,但逆转时间还是太过骇然。
凡人妄想触碰神明的领域,唯有万劫不复的下场。
姚广孝摇头叹道,“这奥托不仅不信轮回、亵渎信仰,更妄图逆转时间、扰乱天地秩序,此等罪孽,早已深重到无可救赎。”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看他此刻身形踉跄、气息微弱之态,分明已是大限将至的模样。”
“他这般逆天而行,死后必入十八层地狱,受刀山火海之刑,便是佛祖慈悲,也断不会容他这般罪孽滔天之人沾染分毫净土……”
妄图以凡人之力篡改时光、改写生死,这在他看来,已不是“惊颤的异象”,而是“动摇天地根本的妄念”。
何况如果对方真能成功,世界岂不乱了套?
朱棣沉默不语,只是目光落在天幕中奥托踉跄的背影上,心中呢喃:“逆转时间……复生逝者……这等事,真有实现的可能?”
他眉头微蹙,想起当年靖难之役时姚广孝曾言“天命在燕”,那时他信天命不可逆,如今却见有人妄言要逆改时光,心中竟生出几分复杂的疑虑。
姚广孝虽说此乃神明领域,凡人不可觊觎,可天幕之中奇异之事不知凡几。
这奥托虽形销骨立,言语却不似全然疯癫——他既敢说,怕不是真有几分依据?
朱棣静静看着天幕中奥托的身影,眼神里带着探究。
“‘二分的道路’……‘生与死的选择形成两个世界’……?”
诸葛亮手持羽扇立于阶下,目光锁着天幕中奥托的身影,羽扇停在半空,口中先自呢喃出声,“此等言语,倒与《易经》中‘两仪分阴阳’之理隐隐相合,可这‘道路’与‘世界’,究竟指何?”
他垂眸沉思,似在脑海中排演蓍草推演之法,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探询:“依《易经》‘太极生两仪’之说,阴阳相济方为天地正道。”
“奥托说‘道路再度展开’,莫不是指他逆转时间之举,会打破眼下这唯一的‘太极’之局,让原本合一的‘阴阳’——也就是生与死——彻底分离开来,各自成路?”
“一条路是他盼着的、能让逝者复生的‘生路’,另一条路,则是本该如此、生死有序的‘死路’?”
羽扇轻轻一合,诸葛亮眉头仍未舒展,又顺着推演往下想:“可他说‘形成两个世界’,莫不是说这两条路并非并行,而是会各自衍生出不同的天地?”
“就像当年我推演‘泰卦’与‘否卦’,一吉一凶,各成一局……”
“若真如此,那‘一个人的死亡’‘一个人的毁灭’,莫不是他要以自身性命为引,才能撬动这‘两仪分道’的变局?”
诸葛亮听着奥托的话,心中掀起一番不太确定的猜测。
想了想,诸葛亮继续低声低喃:“……至于‘崩坏’……听着倒像是‘否卦’中‘天地不交,万物不通’的凶兆……”
常说“礼乐崩坏”,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相当于“乱”,与灾害。
结合奥托的话,诸葛亮有不小的把握确定,那「崩坏」绝对是那个世界的一种足以搅乱天地、倾覆秩序的灾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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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对孙女这般叮嘱,倒不像是个逆天悖道的恶人,反倒像个怕孙儿受委屈的寻常爷爷……”
许多怀中抱着孩子的妇人早已红了眼眶,用袖口抹了抹眼角,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旁边穿青布裙的女子也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天幕中奥托踉跄的身影上,语气软了下来:“先前只觉得他罪孽深重,可这会儿听他说缝肩衣、劝孙女吃菜,倒觉得他心里也藏着软处。这般惦记亲人,怎么偏偏要走逆转时间的绝路呢?”
另一女子叹了口气,听着天幕中传来的话语,眼中积着湿意:“可怜天下父母心,便是隔了祖孙辈,这份牵挂也是一样的。”
“他若是能放下执念,好好陪孙女长大,哪里会落得这般形销骨立、惹人叹惜的模样……”
说着,又抬手按了按发酸的鼻头,生怕眼泪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