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景元将军此言,实乃洞察入微,却也更显局势凶险啊!”
诸葛亮听着景元的推测,抚着羽扇,眉头紧锁着对刘备沉声道。
“那幻胧既有‘毁灭美学’之癖,正如景元将军所说,药王秘传先行败露,但其多半留有后手,不满足于正面强攻。恐怕是想趁乱从内部瓦解仙舟的防御。”
“仙舟之内,是否早有军团内应?或是有什么足以动摇根本的弱点被其盯上?此事不得不防。”
刘备脸色凝重,点头道:“孔明所言极是。仙舟若内部出了纰漏,纵有百万雄师也难守。景元将军能料到这一层,已是不易,但这后招究竟是什么,才是最让人忧心的。”
关羽捻着胡须,面色凝重:“主公莫急,景元将军既已想到此节,必不会坐以待毙。”
“不管后招是什么,眼下仙舟已是危在旦夕。景元将军若不能尽快化解此劫,恐怕真要应了他先前那句话——罗浮能否存在,都是个未知数了。”
听着关羽的话,在场众人无不点头赞同。
如果此时面临的幻胧之危无法解决,只怕不等对方用上那后手,罗浮便覆灭了。
…………
“褪鳞之术……听着便不是什么好受的勾当。”
曹操按了按额角,想起先前头痛发作时,那股像要把天灵盖掀开来的疼,不由得啧了声,“这刑罚,怕不是将身上鳞片一枚枚生生剥下来?寻常人剥层油皮都要满地打滚、哭爹喊娘,何况是长在骨血里的鳞甲?”
“更何况……”说到此处,曹操微微眯眼,喃喃道:“未曾想这丹枫既是龙尊,竟会落得被自族长老动手行刑的地步。”
“主公说得在理。”帐下的夏侯惇应声道:“那些个长老胆子未免忒大了些,为了那传承,连龙尊都敢动手脚。”
郭嘉轻摇羽扇的动作顿了顿,他垂眸思忖片刻,再抬眼时眼底已多了几分了然,缓声道:“主公、元让兄,此事倒能顺着先前天幕里丹恒的话琢磨琢磨。”
见曹操与其他诸位同僚看来,郭嘉解释道:
“记得丹恒公子曾提,持明一族并非人人能化龙,唯有‘特殊存在’才可——依某看,这‘特殊’,怕就是指握着化龙传承的人。”
他指尖轻点扇柄,语气笃定了几分,“想来持明的‘化龙’本事,应只归拢在龙尊身上。丹枫既是龙尊,自然便是那唯一能承接全族传承的根脉。”
“之后犯下弥天大罪,因仙舟缘故,持明族内不得不对其处置……”
说到这儿,郭嘉轻嗤一声,羽扇重新摇开,带起缕微风:“那些长老既不敢杀他——怕断了传承的唯一指望;又要动手褪鳞留瑕——说到底,还是盯着‘传承’这两个字。”
“若是某所料不错,那道瑕疵应当便是当世丹恒公子仍拥有前世记忆之缘由——那些长老为的便是期望有朝一日能从丹恒公子处得到秘法传承。”
“奉孝此推测,与先前丹恒公子言行对得上,十有八九是实情。”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点头赞同。
“……”
…………
“哈哈哈,三月姑娘此时表现倒与朕大为相同。”
李世民望着三月七惊讶的模样,摇头失笑。
话音稍顿,李世民收了笑意,眉峰微蹙,目光扫过画面里仍在怔愣的三月七,暗自思忖:“先前贝洛伯格时,三月姑娘便说让丹恒公子使用隐藏力量,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既如此……丹恒既有这般隐秘身份与潜藏之力,同列一路的三月姑娘,会不会也藏着未显露的本事?”
李世民面露思索地看着三月七,心中呢喃。